“所以说,陈老板你星夜疾驰来到我们疾风剑派,就为了这个事情?”
亚索给陈逸沙上了一杯浓茶,而他的对面就是现任疾风剑派的掌教,永恩。
老实说陈逸沙直接踹门进来的时候,永恩确实被吓了一跳,要不是有师弟过来通传,他都以为是有人来踢馆了......
一口浓茶下肚,陈逸沙感觉自己稍微精神了一点。
“这不是小事,长存之殿那事情我也跟你说了,可惜当时你没在,不然的话在那里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我当时说过,我是一个预言者没错吧?”
亚索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件事情朔极寺,均衡教派那边和他们交换情报的时候说过。
刚开始陈逸沙接触他们的时候,打着的就是“从远方而来的预言者”的旗号,不过以艾欧尼亚的文化底蕴,还真吃这一套玄之又玄的说法。
“嗯,陈老板你当时是说有一种强大的灾难即将降临,你需要联系雷电使凯南,是这个吧?”
永恩的语气不急不慢:“我原以为这只是陈老板的一时之词,难道你真的有什么重要的预言需要传达么?”
重要的预言,那就应该见面就说明白啊!
简单来说就是,永恩并不相信陈逸沙有什么重要的预言。
“预言是真的,我没骗你们。”
陈逸沙叹了一口气,要怪就要怪自己特么的早早地就插旗,搞得现在也只能临时想办法了。
“恕瑞玛的历史知道吧,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我来给你说一说他是怎么白给的。”
“等一下,陈,你的意思是说艾欧尼亚可能会出现虚空灾祸?”
亚索紧张地问道,恕瑞玛怎么没的,其实整个瓦罗兰大陆的人都差不多有个概念。
当年恕瑞玛还是飞升盛世年代的时候,瓦罗兰大陆上的法师远比现在要多。
对于这些精神力量极其敏感的人来说,恕瑞玛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都能从世界的元素,灵力波动当中看得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当年恕瑞玛皇朝惨遭不幸,艾卡西亚的虚空裂痕肯定在其中占了大头。
再加上泽拉斯这么一个二五仔疯狂搞事,飞升圆盘直接出现故障,偌大的恕瑞玛皇朝直接宣告凉凉。
各种因素加起来,天灾**啥的都有一些。
艾欧尼亚和恕瑞玛不同,他并不是一个集权化的帝国,想要出现泽拉斯这种霍乱全国的二五仔很真不容易。
但是结合陈逸沙现在所说的,唯独只有虚空灾祸这一个可能性比较大了。
“嗯,如果要理解为虚空灾祸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陈逸沙点了点头:“有点类似吧,不过应该比虚空灾祸更为可怕。”
“不过你们放心,这一次的灾难并不只是发生在艾欧尼亚,整个瓦罗兰大陆都会受到影响。”
“你们甚至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灾难的源头爆发在诺克萨斯的话,或许是你们艾欧尼亚的幸运?”
“不,这样的幸运我们不会接受的。”
永恩沉声说道:“艾欧尼亚和诺克萨斯,这是战争行为,无关对错,但是如果因为战争的原因牵扯到了无辜的平民,那才是错误。”
“诺克萨斯对民众下手肆意屠戮,这才是我们这些教派下山的主要因素之一。”
“国与国之间不讲仇恨,因为没那个必要。”
陈逸沙点了点头,永恩能够看得透这方面的东西就好。
能够看得透这方面,那就从侧面证明了,大部分艾欧尼亚人还是比较看得清楚一些东西的。
毕竟有些时候看得清是一回事,你接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到时候,灾祸真的出现在了诺克萨斯的话,他想要游说艾欧尼亚的英雄们去帮忙,可能会更加费力一些。
“总而言之,麻烦你们两个现在就给我打点行装,天一亮我们就去其他几个教派,把他们的领头人全部喊过来,有些必要的东西还是要通报一下。”
陈逸沙目光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亚索。
“扫把头,到时候如果慎和劫两个人要打起来,那就交给你了。”
“我?”
亚索一脸懵逼,他何德何能能够承担如此重任,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应该是陈自己来做么?
“我到时候要负责主讲计划,这种小事我不好得掺一手,免得有人说我偏帮,而你不同。”
陈逸沙解释道:“你们疾风剑派有永恩在前,他就足够代表你们教派了,你就可以作为一个边缘人,处理一些突发事件。”
嗯,俗称搅屎棍。
“老板说得有道理,如果真的要把那几家拉过来的话,光是均衡教派和影流两家,估计出的事情都不会少。”
永恩点了点头:“另外,老板,你有没有想过把森林之父也拉过来?”
“如果有他在的话,可能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永恩的潜台词陈逸沙听懂了,无非就是害怕一些老顽固不听劝,要找一个身份更高的人压住他们。
对于某些在教派里面混吃等死的米虫而言,艾欧尼亚要进行一次大变革,无疑就是在他们身上割肉。
很难受。
变革前他们能够享受优越的生活,变革之后谁说得准呢?
作为一个合格的米虫,其实他们都是很有自觉的,知道自己在势力当中是个什么玩意儿。
陈逸沙作为一个外来者,就算是在慎他们这个圈子里面比较信服,但是想要压制下那帮人来,估计还是有点有心无力。
“呵呵,那些事情我可不担心。”
陈逸沙笑了笑:“变革,都是要流血的,不流血那还叫变革,就你们艾欧尼亚这情况,就别想着要和平演变了好吧。”
“杀掉一批不听话的,不中用的,拖后腿的不知所谓的,其他人就算还有着一些小心思,估计也不会表露出来了。”
“你们疾风剑派刚刚经历了一场小变化,我详细你们应该会理解我的。”
亚索和永恩沉默,虽然说陈逸沙说出来的几句话当中,每个字都给他们一种血淋淋的感觉,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
两兄弟当时返回疾风剑派的时候,和祖安勾结的那些人当时确实想要搞事。
虽然说,世界上很多时候都不能诉诸暴力,因为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但是某些时候,血腥的暴力手段确实是解决问题最好最快的办法。
“你们快收拾一下吧,对了,多准备一点值钱的东西,我不要那种可以用来擦屁股的货币。”
陈逸沙一口将浓茶喝完:“有些东西,本来是不想让你们接触到的,但是现在看来,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亚索和永恩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一种悲哀,这种悲哀是从陈逸沙的身上传达开来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并不了解陈逸沙为什么会悲哀,只是莫名感觉到了一种紧迫感。
“你们几个教派的位置距离太远了,做好准备,我们尽快出发。”
陈逸沙走了出去,永恩和亚索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两个人在想什么。
“陈,好像变了一点,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亚索说道:“以前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一副不紧不慢,甚至有些懒散的做派。”
永恩点头:“你说的没错,老板好像确实变化了很多,可能是因为那个预言的原因吧。”
“兄长,如果到时候真的面对那样的灾难,我们疾风剑派应该怎么办?”
永恩轻轻一笑,从桌子上抓起了自己的双剑。
“走吧,收拾一下行礼准备出发。”
“我们疾风剑派的人,还用担心这个问题么?”
“我们只用手中紧握长剑,那么一切都足够了。”
“疾风,会告诉我们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