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源站在房门口迟疑了片刻,神色如常的插上房卡,房间的灯亮起。
他背着网球包,里面是新亭侯。自从发生了大巴车上那一幕后,他就一直把新亭侯带在身上,随时开启浮光瞳密切观察。
他刚才进入房间,随意扫了一眼,竟然发现了一团人影……那团红色的光影藏在前面拐角处。
这绝对不可能是酒店的清洁人员就对了。
客人入住后,酒店的服务人员通常是不会私自进入房间的,更加不可能躲在拐角处,准备跳出来给他一个惊喜……当然,这种情况也可能发生,但那是在鬼屋。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人影的嘴部前端有一小团白光,这种情况似曾相识。
徐源想起了在机场遇到的那个杀手。难道是因为他阻止了对方的暗杀,对方恼羞成怒,准备过来把他干掉?
不是说杀手的职业素养都很高的吗?也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徐源缓步向拐角走去。
在浮光瞳作用下,如今攻守逆转,他在暗,对方在明,他才是占据主动的那一方。
浮光瞳看似没有什么攻击能力,但绝对是非常强大的能力,至少不用担心被偷袭。
他手腕一抖,缠在手腕上的竹叶青无声地滑落到地上,贴着墙边向拐角游去。
徐源把背在身后的新亭侯解下来,就算不拔刀,拿来当铁棍也挺好使的。
伊藤光藏在拐角处,通过脚步声可以判断,目标距离他已经很近了。
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呼吸也没有丝毫的紊乱。他是一个职业杀手,在潜伏暗杀这一块,他是专业的,绝不可能被人发现异常。
脚步声越来越近,伊藤光心跳频率如常。
在他的认知中,杀手应该是一种优雅的职业,就算是一刀洞穿目标的心脏,鲜血飞溅到脸上,心跳也不应该有所变化。
杀手就应该有一颗坚若磐石的心。
目标近了,该是他出手的时刻了,伊藤光猛地从拐角处窜出去。
就在他出去的当头,一道阴影轰的砸在他脸上。
伊藤被一棍子砸得眼冒金星,最糟糕的是吃痛之下把嘴里的蛊器吐了出来。
他暗感不妙,但作为杀手的素养还在,第一时间去捡掉在地上的蛊器,但摸了个空。
他瞬间慌了神,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砸他的网球包又扬起来,里面应该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长刀。
他下意识地侧过头想要躲避,但网球包还是精准地砸中他的脸。
伊藤光惨叫一声,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必须要反抗。
就在他准备硬扛着疼痛反击时,下身忽然一阵剧痛,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了,只能无意识地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身体像一只被煮熟的龙虾一样弯曲着,额头上全是冷汗。
徐源冷冷地看着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凶手,不禁感叹断子绝孙腿就是好用,管你是杀手,还是普通人,只有是个男的,一脚下去,绝对战力全无。
徐源放下手中的网球包,从床头拿起一个枕头,走到杀手面前,捂着对方的嘴,防止对方惨叫,几拳下去把对方打晕。
他的身体素质经过蛇形石的强化,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如果两人赤手空拳搏击,赢的人大概率是他。
小翠咬着尾巴向徐源邀功,徐源看到小翠嘴里叼着的东西后,愣了一下。
但他现在无暇查看,必须要先把眼前的杀手处理好才行。
片刻后,一壶冷水浇在伊藤光头上,伊藤光打了个激灵,猛地醒过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他的双手双脚被绳子绑住了,而且捆绑的人明显是个高手,基本没有什么挣脱空间。
他抬起头,眼前是一张凳子,一个人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手里把玩着一件东西。
看到那东西,他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的嘴被胶带封住了。
“你最好不要大呼小叫,不然后果你懂的。”徐源瞥了杀手下身一眼,走过去把胶带撕掉。
伊藤光打了个寒颤,他一开口就开始叫冤,操着一口熟练的夏语,“兄弟,你这样做,无非是求财,我把钱给你还不行吗?”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通常会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只要叫酒店人员过来,他的目标就算是达到了。
徐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都这时候了,还隔这装呢?
伊藤光看没有效果,脸色冷了下来,“我奉劝你最好把我放了,我们的组织不是你一个普通人能够得罪的。”
徐源一脸无语,如果认真算的话,对方才是普通人。
“废话就别说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兴许我会考虑放过你。”徐源沉声道。
这种情况他本该直接联系刘雪,让对方叫人来把杀手带走,但他现在满脑子的问题,等待对方来解答。
伊藤光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你问吧?”
“你叫什么?属于什么组织的人?”
“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是黑龙会的人,代号隐杀。”伊藤光一脸骄傲。
“樱花国黑龙会?”这次换徐源惊讶了。
他之所以认识黑龙会,并不是他有什么隐藏的身份,或者进入过什么暗网。黑龙会在樱花国是个登记在册的上市公司,而且还挺有名的。
徐源曾经到樱花国旅游过,之所以对黑龙会印象深刻,是因为他居然在街上看到一条宣传标语。
“承接各种业务,追债,借贷,惩治小三,黑龙会是你的第一选择。”
徐源第一次见到时,感觉三观都要碎掉了。樱花国是个神奇的国家,在他们国家,黑社会居然是合法的。
“算你有点见识。”伊藤光冷哼一声。
徐源惊讶过后回过神来,把玩着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根吹针筒,这东西他只在一些古老的狩猎部族,或者影视剧中见过,但他手中的吹针筒明显要比那些短得多。
针筒里面没有针,在浮光瞳的注视下,吹针筒时不时地闪过一道白光。
这情况徐源熟悉得很,他手中的新亭侯也是这个样子。
“这是什么?”徐源抛了抛吹针筒。
这应该就是对方口中那团白光了,可当吹针筒在对方身上时,肉眼居然看不见。吹针筒脱离对方的身体后,他反而能看到。
世界上居然有这种神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