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明律,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朱慈烺扭头向郅都和周纭问道。
“启禀陛下,此二贼通敌叛国,罪在不赦!依《大明律》,魏藻德、陈演应千刀万剐、其直系血脉全部腰斩弃市!
九族之内,男子斩首,女子发于教坊司为奴!所有家产抄没入宫!”
郅都一字一句地说道。
“另外,念于流寇兵临城下,魏陈二贼的行为属于临阵投敌,情节恶劣,罪加三等。可以仿成祖诛方孝孺,夷其二人十族。”
周纭在一旁补充道。
来到大明以后,郅都和周纭花一个时辰翻阅了《大明律》和三法司存档的所有案卷卷宗,对大明律法了如指掌!
“陛下!蒙上皇恩典,臣从两榜进士到内阁首辅只用了短短四年。时间之短,旷古烁今!肯定有不少人嫉妒微臣。这些都是他们捏造来攻击微臣的啊!”
“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这一切都是他人伪造的!老臣为官数十年,树敌无数。这些都是他们诬陷老臣的!”
魏藻德和陈演德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没一会儿,鲜血已经把面前的金砖染红了一大片。
古代律法讲究口供,若是没有犯人签字画押的亲口供状,那么这个审判就没有律令效果。
魏藻德和陈演死咬着不松口,即使皇上杀了自己;但至少自己的家族可以保全。
“你们以为朕真得撬不开你们的嘴吗?周兴、来俊臣,他们交给你俩了。”
“微臣领旨!”
周兴、来俊臣一挥手,立刻有锦衣卫将早已准备好的刑具搬了上来。
庭杖,竹签,夹棍,老虎凳……
最引人注目的是十个排列整齐的枷锁和一个个用火炙烤的大瓮。
看到这些刑具,即使是烈日当空,所有朝臣也突然觉得太和殿中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
“魏大人,来某想你可能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来来来,让来某给你介绍一下。”
来俊臣走到第一个刑具前,拿起来说道“这个刑具叫做‘突地吼’。只要带上这个的犯人,会忍不住在地上不停转圈,至死方休。
这个是‘定百脉’。凡是带上这个枷锁的犯人,任你强壮如牛也无法动弹。只能任人摆布!还有这个!这个叫做‘喘不得’。这个是‘著即承’……”
从左到右,来俊臣挨个介绍着自己制造的刑具。
这……这……这不就是史书上记载的十大枷刑吗?
文武大臣越听越是心惊。
终于,来俊臣走到了最后一个刑具面前。
“这个刑具叫做‘求破家’。犯人带上它什么滋味来某也说不上来。但是来某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凡是带上这个的囚犯,为了脱身,就是让他承认株连九族的罪名他也愿意。
来某今天就叫魏大人也见识一下这‘求破家’的滋味!”
“不要!不要!刑不上大夫!刑不上大夫!啊!我认罪!我认罪!我通敌叛国,死有余辜!死有余辜!求求你!求求你把它解开!”
“求破家”刚戴在他身上,魏藻德就大呼认罪。
一旁的陈演看着魏藻德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坚持下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来吧。次辅大人,请进来见识一下周某的手段吧。”
周兴指着冒着白气的大瓮说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
噗呲……
一股肉香立刻在太和殿弥漫开来。
“我招!啊!我招!我招!啊!”
噗呲……
噗呲……
太和殿中,回荡着陈演凄惨的哀嚎声。
看着魏藻德和陈演的样子,所有的大臣都感到一阵凉意。
特别是那些心理有灵的大臣,更是心中忐忑,惶惶不可终日!
“怎么?你们这些人的脸色怎么变了?是兔死狐悲还是做贼心虚?”朱慈烺对着群臣大声喝问道。
“微臣不敢!微臣对大明忠心耿耿。绝不会赶出叛国投敌的举动!”
“臣对大明一片赤胆忠心。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
“老臣世受皇恩,绝不会像魏陈二贼一样投贼!否则臣愿意抄家灭门!”
“……”
文武百官立刻跪下来赌咒发誓。
“是吗?”
朱慈烺冷笑一声,对着青龙招了招手:
“来呀!把这些乱臣贼子通敌的书信都给朕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