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远向身后那些排队等着领取步枪的士兵招一招手道:“还愣着干什么啊,领枪啊!”
那些参军之后,就没怎么摸过枪的士兵,听到这话自然不会客气了。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排着队,领到那些步枪的时候,不停的用手掌抚摸着枪身,简直就像是得到了一个大屁股的媳妇儿一样。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了,难民营的老百姓,给部队做好了饭菜。
夏阳简单的吃了点儿,便进入了防空洞里面,自己的那个房间。
满城的防空洞,在经过了夏阳将近一个月的挖掘,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系统。
在必要的时候,北城墙上的守军,可以在十多分钟之内,从防空洞之中进入东城墙。而无需担心在地面进行转移的时候,遭受日军炮火的轰击。
但是满城地道挖掘,并没有随着战争的开始便宣告结束。夏阳在得到了上杉屠这个土木工程专家之后,对地道的挖掘,便有了专业人才的指导。
夏阳简单的听了一会儿广播,里面播报的是关于全国各地的战情。
驻扎在内蒙地区和察哈尔地区的小鬼子,开始对山西以及河套平原地区,展开大规模的进攻。晋绥军同日军血战,但是日军却仍旧势如破竹,已然进入山西境内。
至于淞沪方向,那边还处在僵持阶段,几乎每一天都有上千名甚至上万名中国士兵倒在日军猛烈无比的炮火之下。
夏阳知道,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中央军的精锐部队,几乎要拼光了。小鬼子从杭州湾登陆的时候,也就是**在淞沪战场上开始溃败的时候了。
他将收音机关闭掉,而后就进入了黄沙百战系统之中。
因为这些天几乎每天都进入黄沙百战系统之中,夏阳已经慢慢发现,其实他只需要一个足够坚定的意念,就算是睁着双眼,也能够进入系统之中。
功勋值的余额,又出现了很大的增长。
今天一天的战斗下来,他们虽然付出了一百人的伤亡。但是小鬼子在他们的打击之下,兵力损失同样巨大。
将近三百名小鬼子,倒在了东城墙和北城墙之下。
而那些受伤的小鬼子数量更多,这种战斗减员是非常巨大的。小鬼子的一些部队,甚至连编制都被打没了,只能暂时编入其他的部队之中。
他们没有想到,驻守在满城的中国士兵,不仅仅拥有着很高的战斗素质。他们的弹药和武器装备,也不比他们差。
除此之外,四团似乎还拥有着他们见所未见的神秘武器。这些神秘武器,不仅仅具备着无与伦比的威力,同时还非常的残忍。
此时功勋值的余额为十五万,显然被他们四团消灭掉的小鬼子里面,也有不少职位很高的日军军官。
这些军官的收益,往往要比普通的日本士兵高出来很多。
夏阳看到那十五万的功勋值,不禁喜上眉梢。
他又一次购买了和上次同样的数量的防弹衣,而后又补充了一些弹药,还有就是挖掘地道需要使用的一些机械工具。
包括在野战医院之中急需的药品,这些乱七八糟的加起来,又花费了他五万多的功勋值。
十五万功勋值,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四万。
不过如果能够在战场之上,最大程度的消灭敌人,同时保证自己人的安全,他就算是把这些功勋值全部都花费掉,那也是值得的。
毕竟功勋值这个东西,没有了还能够再去赚取。但是那是士兵的生命在战场上没了,那就是真的没了。花费多少功勋值,都无法将一个死去的人复活!
其实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个计划,那就是在这场仗打完了之后,给四团的所有士兵,都换装上自动步枪。
一支自动步枪是三百功勋值,如果购买一千支自动步枪的话,那就需要花费三十万功勋值。
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额,还只是购买一千只自动步枪。再加上这些自动步枪每天所需要消耗的子弹,那又是一笔高昂无比的数额。
总而言之,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么多的功勋值,来让四团的所有人都装备上这么多的自动步枪。
从系统里面走出来,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虽然已经到了晚上,但是野战医院那边儿的灯光却还通亮着。
里面人影晃动,不时有人从里面进进出出。他们大多神色疲惫,在连续不断的战斗之中,这些在野战医院工作的人,并不比前线的战士们轻松多少。
夏阳知道自己过去了也是在添乱,如果他们有什么需要的话,会通过军医或者是郝世文通知自己。而后自己就会进入黄沙百战系统里面,尽量满足他们的这些需求。
犹豫了一会儿,夏阳还是走了过去。
不过这一次他是去了后面的住院部。
在那边儿是已经完成了手术,或者是受了轻伤,正在养伤的士兵。他们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夏阳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头上包裹着纱布的蔡河远。
此时蔡河远正在和其他人攀谈着,眼神里面透露着兴奋的光芒。
“就小鬼子那辆铁王八!那叫坦克车,我们二排过去炸它,那战士可是没有一个含糊的。这边炸药包和集束手雷扛起来,就往小鬼子那坦克车冲。”蔡河远在那里,和其他住院的士兵说着自己炸坦克的光荣历史。
夏阳看他虽然受伤,不过却没有什么事情,想来应该只是轻伤而已。
“我说怎么没有见到你小子,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夏阳在蔡河远背后说道。
听到夏阳的声音,蔡河远急忙在病床上直起腰来,向夏阳敬了一个军礼道:“团座!我这不太方便,那个洋人医生说我····脑震荡?对,就是脑震荡!轻微脑震荡!要休息个把小时才能缓过来。”
看到夏阳过来,住院部的其他士兵,也都向夏阳敬礼。
和那些士兵打完招呼之后,夏阳问蔡河远道:“怎么还脑震荡了?咋的,摔着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