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兴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花这么多钱,购买这么多的粮食吗?”
夏阳冷哼一声道:“老子被文浩轩欺负就算了,还能被这些无良的商人欺负吗?我们四旅是有些钱,不过这钱也不能这么花!”
说完,他就看向何长兴道:“你立刻让手下人换成便装,然后打听一下这些粮食的运输渠道,在运粮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然后看到他们的运粮车队,就直接抢下来。”
何长兴一听到这话,顿时就开心了,然后对夏阳说道:“旅座,我们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文浩轩那个小兔崽子,也是欠收拾,要不要我们也派人过去?和他们干一架!
老子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他们王牌旅厉害,还是我们这个地方杂牌军厉害!”
但是夏阳却笑着说道:“长兴啊!你和刘富冬还有魏星呆在一起久了,怎么现在说话做事都和他们一样了。
柿子嘛!当然是捡软的捏,这些商人好捏,文浩轩这个王牌旅的旅长可不好捏。
更何况文浩轩上头还有人,我们在徐州地区没有什么根基,正面冲突对我们不利,不过这笔账,我们早晚都是让他还回来的,而且是双倍返还!”
何长兴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有些莽撞了。文浩轩手下部队的实力,并不比夏阳他们差多少。
如果真的发生了正面冲突,事态如果失去了控制,很有可能会导致双方的交火。
而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正高兴的,恐怕就只有日本人了。
“好,旅座,我现在就要一营的士兵,准备一下。”何长兴对夏阳说道。
突然,夏阳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对何长兴说道:“你让手下的士兵,在抢粮食的时候,假装无意的透露身份。
不过你要记住,手下士兵透露的身份,一定要是138旅的人,而不是我们四旅的人。”
听到夏阳这话,何长兴顿时明白了什么,然后对夏阳竖起大拇指道:“旅座,您这是一箭双雕啊!实在是妙,我现在就让手下人去准备。保管让这个文浩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夏阳点了点头,而后便和何长兴一起,返回了他们的营地。
一个小时之后,一支身着便服的部队,三三两两的从四旅的营地之中走了出来。
他们行走徐州城外面的树林里,慢慢的就靠近了通往徐州的粮道。
这条道路上行走的人并不多,此时战争临近,现在还敢走这条路的,除了赶往徐州的军队,便是趁机在这里发战争财的无良商人了。
何长兴带着手下的士兵,就隐藏在道路两侧的树林之中。这一次参与行动的,主要是一团的士兵,而且何长兴在进行行动之前,还特意挑选了一下。
这一次参加行动的士兵,有一部分就是当初在灵丘县作战时,俘虏的土匪。
还有一部分,也是在进入部队之前,有过当土匪的经历。
所以这些士兵,在脱了军装之后,来这里抢劫伤人的粮食,也算是是本色出演了,
“团座,一会抢劫的时候,您老在边上看着就行了。这事儿我们在行,当年我在冀北平原,抢那些皮毛商人的货物时,长城抗战还没有开始呢!”何长兴手下的一个士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
何长兴对这个士兵倒是有些印象,隐约记得,他是在长城抗战之后,才加入的西北军,名字叫钟华。
何长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自己现在团里的士兵,到底都有着怎样不堪的过往呀?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嘱托道:“一会儿记得,要在无意之间,透露出你们是138旅的士兵。”
中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团座,您就瞧好了吧!保证把这事办得利利索索的。”
两人正说话之间,已经有一支运粮的队伍,来到了这条道路上。
何长兴抬起头来,往道路上看去,发现这支商队运输的粮食,足足拉了几十车,这么多的粮食,足够他们四旅好好的吃上一段时间了。
“就抢他们了!”何长兴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钟华听了,便立刻道:“明白了,团座,您就在这好好看戏就行了。我们这边麻溜的把事干完,然后回营地吃饭。”
说完这话,他就吆喝一声,一群人立刻从树林之中跑了出来。
“抢劫,都他娘的放老实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让我看到你们撅起来的屁股,谁他娘的要是敢乱动?老子一刺刀捅爆他的菊花。”
虽然已经不干好多年,但是钟华的业务术语,依旧如此纯熟。
这让在树林之中观看的何长兴,也是忍不住啧啧称奇,心说自己的手下,这种人才还真他娘的多。
那些商人都是常年跑这条道路的,所以听到有人抢劫,一个个都非常配合的蹲了下来。
粮食这种东西,也算不上是多么贵重的货物。管事的想得明白,大不了给这些土匪一点钱就可以了,只要不耽误他们跑生意,这些都好说。
钟华和其他几个比较有经验的士兵,把这些负责押运的人员,让他们集合成了一排,然后,钟华便下达了一个命令,
“你们这群家伙,裤子都给老子脱了。”钟华用手中的步枪顶着管事的脑袋说道
这些负责押运的伙计们顿时愣住,打劫有打劫粮食的,也有打劫金钱的,这哪有打劫屁股的道理?
但是钟华可不和他们讲这么多,直接将手中的毛瑟步枪,拉上了枪栓,
为了能够更好的诬陷138旅,夏阳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不仅仅让所有的士兵都穿上了便服,还给他们装备了,只有138旅才会装备的,毛瑟步枪。
这种步枪产自德国,一般只有德械师和中央教导总队才会装备。而138旅作为王牌旅,同样装备了这种产自德国的步枪。俗称98K。
被步枪顶着脑袋的滋味不好受,这些手无寸铁,负责粮食押运的伙计和管事,只能选择妥协和退让,纷纷将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