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了要出兵的动向,楚云飞却不可能出工又出力。他并不想争夺这个看起来就是陷阱的机会,甚至于如果不是为了保持同步,不引起对方怀疑的话,他甚至连动动兵都不愿意。
在他眼中现在唯一的矛盾就是国与国之间的矛盾,最应该处理的战争是中日之间的战争。至于国共之间的争斗,可能在这场抗日战争之后,他会全身心的投入去参与,但是现在,在这个明显国难当头的时候,他绝不希望其他的任何事情耗费了他过多的精力,也耗费了原本就不充足的兵员和武器。
当然,这仅仅能够代表他个人的想法。至于其他两个团,三五七团团长熊阔海、三五九团团长左云光,对于这一次的作战却都非常上心。
打不过日本人的两个人,怕是希望在何远身上找平衡了。
一想到这里,楚云飞心里头就不禁偷笑。何远属于中**人里的另类,追着小鬼子到处打。这两个被小鬼子追着打的家伙,还想和人家一较高下,这不是逗着玩儿吗?
但人家两个人却显然不这样觉得,反而还煞有其事的,碰了个头,开了个小会。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是在三五七团进行的,相对于资历较浅的左云光来说,熊阔海的资历要高一些。原本三五七团团长孙敬昭在和八路军的战斗之中死掉之后,熊阔海就被提拔成了团长,一直到现在。
两个都是野心勃勃的人,并不甘于屈居人下。一直以来,他们都被楚云飞压着一头,现在终于有了振作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不是说这群八路善于打游击吗?依我看,就是小鼓部队袭扰,跟土匪是一样的。那我们大可以用打土匪的办法来打他们!我们用优势兵力去包围他们,让他们游不起来,也击不动,这样他们的优势就丢了。我还就不相信了,成建制的打不过他们,难道以多打少我们也打不过他们吗? 更何况,我们这叫有心算无心,我敢说,吃亏的肯定是他们才对!”
熊阔海是这样说的,左云光却有些担心。
“听说这件事情楚云飞也知道了,旅座怎么想起来把这件事情也跟他说了呢?让他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不就相当于是八路军也知道了吗?反正我是觉得,楚云飞那个家伙,他不一定是跟谁穿一条裤子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对咱们肯定影响很大。”
熊阔海却没有这种担心,他说道:“咱们能想到的问题,旅座是不会想不到的,他能够放心大胆的把这事情说出去,那就已经说明了,肯定是有所考察的。再者说了,就以楚云飞的资历,他真的犯得着跟那群八路军搅和到一起去吗?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放着自己大好的前程,不要跑去跟八路军搅和在一起,这不是找死吗?我觉得他恐怕没有这么傻。”
左云光却依旧觉得有些不安,他皱着眉头说道:“可我觉得这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你没看到他的部队有多消极吗?如果他真的愿意参与,现在早就应该动弹动弹了。可是你看看他,他像是有一丁点儿要挪地方的意思吗?出工不出力就算了,可千万不要暴露了我们的行动目的。一旦被八路军提前知晓了我们的目的,事情恐怕也就没有那么好办了。”
熊阔海说道:“反正事情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打是肯定要打的,至于敌人知不知道我们要打的消息,这个我认为他们暂时应该还不知道。根据我的猜测,他们如果真的先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绝不可能到现在还按兵不动。八路军喜欢先下手为强,我觉得他们绝不会隐忍到现在的。”
“那可能是还没有找到动手的理由?”左云光分析道:“你也知道的,八路军一向是满口仁义道德,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谁打第一枪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可是绝对最重要的。你以为他们会主动挑起事端吗?他们只会把自己装的像个受害者一样,博取其他人的同情。”
熊阔海听了这种话之后,顿时觉得有些烦躁,“这些琐事还是不要再管了,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没有充足的准备时间,还是率先出击,这一次再拿不下八路军,那恐怕我们自己的面子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搁了。我们可是堂堂的正规军,又刚刚补充了武器装备。我可听说八路军这一次的损失也不算小,他的主力部队不知道补充上了没有,但像是警备总队这种杂牌,肯定还没有准备好的。八路军没有那么多的装备可以补充,我们不仅有准备,而且装备还好,就算是碾压,也不可能被他们占了任何的便宜去。”
左云光随之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就颇为警醒的问道:“那楚云飞那边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虽然带着他做事会有所妨碍,但如果不带着他的话,又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想,他们三五八团都是累赘。所以说我们到底要不要跟他们通个气儿呢?”
熊阔海想都不用想就回答说:“那就没有必要告诉他了!更何况,这一次原本就是我们之间的比试,都说了要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力团,他自己不努力,难道还要怪我们吗?听说他和旅座要装备,旅座没有给他,这就对了!什么叫做主力团呢?不听招呼的那能叫主力吗?指挥不动的那能叫主力吗?这一次也是让旅座看得更清楚一些,到底谁才是坚决服从命令的那一个,到底谁才是坚决不服从命令的那一个?楚云飞的三五八团,当主力部队当的太久了,甚至早就已经忘了,什么才是一名军人应该做的事情?连最基本的服从命令都做不到,那要他还有什么用呢?”
左云光点点头说道:“如果真的战斗不顺利的话,推到他的头上,应该也算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