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浅显而又通俗的道理,可就是有些人怎么都想不明白。
也许是就是那样的智商,但更加有可能的是,脑子就是在那一瞬间没有拐过弯儿来。但无论如何,由于那一瞬间而造成的后果,肯定是无法挽回的了。
不知不觉之中,当三五七团的整个侦查连就这么在眼皮底下消失的时候,熊阔海才终于认识到,他原本定下的决定,是不是想要以多欺少来着?可为什么不知不觉之间就被拐带成了以卵击石了呢?
当然在意识到自己发生错误之后,他立马就进行了改变。但是在和三五九团互相通报情报的时候,他却得知了一个绝不普通的消息。
“什么?土匪?”
他们来就是为了打土匪的,可现在土匪真的出现了,最为惊奇的却也是他们。没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这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土匪的?
往前一步就是八路军的势力范围,八路军这么强势的军队怎么可能允许卧榻枕边有他人酣睡呢?这一片的土匪早就被八路军消灭的干干净净了,好不好?就算是有那些不长眼的,长了熊心豹子胆,敢过来挑衅八路军,可八路军有可能做视不管,任由他们发展壮大吗?
如果说是别人,那熊阔海承认自己可能是不太清楚,或者是有什么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原因在里面。但那可是何远呐!别人的脾气他们也许不清楚,但何远的脾气他们难道还不清楚吗?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群如此强势的土匪,那叫何远的眼中,看上去简直就是移动的新兵营和军火库。
面对这样一批明显是送菜的家伙,就算是拿什么猜,何远也不会允许他们好好活下去的。
所以,为什么直到现在他们还活着?这就是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问题了。
当然了,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理解,毕竟除了胸阔海这个脑子转不过弯来的家伙,还有左云光这个脑子比他稍微好一点的家伙。
在熊阔海的惊愕之中,左云光试图寻找一个可能的答案,并且猜测道:“熊团长,我倒是有一个猜测,八路军一向十分狡猾,这一次的事情,你猜会不会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我们的企图,所以故意放出来想要诱导我们的一个诱饵?”
熊阔海听了之后只觉得有一些,不明白他皱了皱眉头,问道:“诱惑我们什么呢?难道是拿土匪来诱惑我们去打吗?我们想要打土匪,他就变出一群土匪来给我们打?这理论无论怎么想,都是很不可能的呀!有土匪他们自己不会打吗?在他们的地盘上打土匪,他是以为我们的脑子坏掉了吧?”
左云光听罢瞟了他一眼,眼神之中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难道我们不是吗?
熊阔海几乎被这一眼气的七窍生烟,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愤怒却又没有道理。
八路军作出了这样的决定,让他们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行动该不该继续下去了。
如果要把行动继续下去的话,如何寻找八路军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不小心被土匪偷袭了,那比打不过八路军还要丢人。
可是上面的命令已经下达,不服从命令的结果,他们并不愿意负责。
他们两个可没有楚云飞的那种底气!楚云飞倒可以对这种命令不管不顾,反正这道命令又不能明目张胆的下达,只要没有明着下达,他不服从就没有任何的问题。
真的追求起来,他就说没有收到命令,滕杰也并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他还是手握重兵的团长,更何况,他的那个团实力还不容小觑,这样一个家伙,根本就是上司都惹不起的。
但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和滕杰一样立足未稳,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特别强硬的班底,更加没有和上司对抗的能力。彭杰想要换掉一个楚云飞肯定不容易,但如果想要换掉他们两个,那恐怕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他们绝不想现在这个时候就丢了自己的官儿,所以也就只能乖乖的听话。
两个人谁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就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很长时间。过了好半天,还是熊阔海再一次开口。
“我们就在这里愣着也不是个事儿,不就是土匪吗?管他是真土匪假土匪,难道我们堂堂正规军还怕他们了?之前是我们做事不够谨慎,派出去的小股兵力吃了大亏。接下来,我们都用几倍于敌的兵力去对战不就行了吗?难道就这样还能被他们占到便宜?我就不相信了,哪里就有那么多的便宜给他们占。真当我们正规军手里的这一些家伙是烧火棍吗?”
左云光说道:“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总是必须要有侦查兵力出去的吧?侦查兵力不可能是大规模的部队,最常见的就是班排,甚至以小组的形式出没。以现在的这种情况,只要我们的人落单被他们碰上,那就绝对会出大事,这一点我们怎么解决呢?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比较打仗是必须要去探查情报的,连情报都不清楚的话,我们很难做出有用的应对。”
熊阔海回答说:“可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派人出去探查情报,只要我们落单的人被他们碰上,那就绝对不要想回来了,他们的凶残程度,绝对是超出我们想象的。我认为,大不了我们就放弃侦查,把所有人都拧在一起。人数多了,他们自然就不敢打,我还就不相信了呢,他们有多大的能耐?能和我们硬碰硬!我们可是不怕伤亡的,我就不信他们也不怕!”
左云光说道:“现在怕是也就只有这样的办法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奏效。另外我们也需要主动出击,不能再等了,如果再等下去的话,事情恐怕就会超出我们的想象范围之外了。旅座也一定不愿意等那么久的,我们这边不仅压力大,而且时间也很紧啊,容不得半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