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队的兵力说多不多,根本就不够渡边星酒的使用。没有能够得到想要的东西,渡边星酒觉得有些闷闷不乐。
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仔细思考了一番,他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比起不怎么被中古高英看好的那个姓吴的,其实还有另一个手握兵权的人,在中古高英的面前非常没有地位。那就是,始终不被看好,自从中古高英来到这里之后,就几乎没有受到待见的治安维持旅旅长窦先顺。
作为治安维持旅的头等人物,被边缘化的感觉当然非常不好。想当初,丰田副武还在的时候,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现在被自己的部下顶成这个样子,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最要紧的是,这个部下想当年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简直什么都不是嘛!不过也就是占据了一点点的红利,占了那么一点点运气,才总算是发展起来的人。
这样的人,现在不仅想要和他平起平坐,甚至还想要爬到他头上去,踩着他的脑袋说话了。
这无论放在谁的心里都觉得受不了,又更何况,就连他的新任上司对他都并不重视了。中古高英自从到了这里,对他的态度就十分的不好,这样的态度之下,让他愈发的对自己没有信心。最近意志消沉,每天沉迷于酒色,都不怎么愿意做正经事情了。
当然,话也说回来了,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可以去做。所有的正经事都被他的部下杨志刚做掉了,剩下的事情没什么正经的。
对于渡边星酒来说,这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试想,一个希望自己可以炙手可热的人,却被迫坐了冷板凳,心里面的想法可想而知。
不想坐冷板凳,就必须要和渡边星酒合作,不然的话,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可以恢复到曾经的地位。这对于一个军官来说,恐怕是最残忍的事情之一了。
出于这样的心态和想法,渡边星酒是一刻都坐不住了,他立马叫上随从,跟他一起去对方常去的酒楼找人。
在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之后,最终,渡边星酒是在一个花街巷之中找到了对方。
莺歌燕舞的地方,渡边星酒是非常厌恶的。他虽然不穿军装,但也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军人,对于他来说,这种夜宿花街柳巷的家伙,就不会是什么好人。
当然,做了这么多年的情报工作,他掩饰自己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绝对不会让对方轻易察觉到他真实的想法,反而会让对方觉得他们都是同道中人。
“窦旅长,现在正是繁忙的时候,怎么有时间在这里消遣呢?”
走进屋子里,大致扫了一眼周边的人,语气柔和的对窦先顺问道。
窦先顺看见是他,不禁笑了一下,“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渡边先生啊,你可是稀客贵客。轻易请都请不到的客人,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到这儿来了?不知道,今天到这里来,是有什么指教吗?”
周围几个陪他喝酒的人,都是他在治安维持旅里面还算是忠心耿耿的部下,听他叫出了一个日本行事,顿时就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八成是日本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日本人,十有**是日本军方的人。
这样的人可绝不是他们轻易惹得起的,说什么都不敢轻易招惹,也不敢跟他同桌吃饭。让他走进来,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等人,就连忙各自找借口,迅速的离开屋子,把空间留给面前的两个人。
等到其他人都从屋里出去,房门也被关紧,渡边星酒这才坐了下来,看着喝的醉醺醺的窦先顺,摇头说道:“窦旅长,你这样可不好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可是工作时间,你沉迷于花街柳巷之中,这算什么呀?万一要是有心之人抓住你这个把柄,你肯定是要倒霉的!尤其是你那个部下,一直都是狼子野心,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别看他现在距离这里太远,可能没有什么机会对你造成麻烦。但是,这种事情是没人说得准的,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他离你这么远,就没有办法坏你的事情。掉以轻心就会给敌人机会了,我想,阁下一定不愿意吧?”
窦先顺对此一点儿都不热衷,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很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关系吗?他不是喜欢表现自己吗?让他表现去好了,反正我又没办法保证怎么样。我算是想清楚了,争来夺去的有什么用呢?我要是能争到还就算了,可问题是咱争不到啊!上峰明显是偏袒他,我就算是再努力,人家该看不见还是看不见,这不是白忙活了吗?行啦,何必让自己这么累呢?我现在还是治安维持旅的旅长,占着这么一个官位,不说别人吧,就说这些姑娘们,也会高看我一眼。这话怎么说来着?官位,官位,过期作废。趁着趁着现在还有个官位,我好好的享受一番,有什么不对?渡边先生,像你这种大忙人呢,是没办法了解这些的。当然了,你也用不着了解这些,像你这样颇受重用的人,是体会不到我这个人坐冷板凳的时候是什么心情的。”
“谁说我没有坐过冷板凳?”渡边星酒笑道:“当初,丰田将军在这里的时候,我不就坐的是冷板凳吗?坐冷板凳可是不好坐呀,各种滋味恐怕只有自己最清楚。我是不喜欢冷板凳的,想必阁下也跟我一样。想当初我坐冷板凳的时候,每天就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来做主?别的事情在我这儿都不要紧,但我就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丰田将军就是相信别人,而不愿意相信我?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难道是我不够忠诚吗?我觉得都不是,反而是这其中的原因,让我想起来就想笑,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匪夷所思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