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对于自己不信任的人就是坚决的不信任了,比如楚中梁,他是怎么都不愿意再重新用他的。
面对一个辜负了他的信任,用他的信任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的人。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自问还没有那么大度,可以在这件事情上让自己既往不咎。
王福生说道:“具体的东西当然也有,这就要看看,师座到底有多少的影响力了,或者说有多少的人,不愿意跟着这些人一条路走到黑。当然了,我说的这些都有运气的成分,师座当然不愿意把希望寄托在这些学而飘渺的事情上。所以我们还有另外的一个办法来解决问题,那就是来赌一赌,何司令员有多不想让你失去这个位置。”
“什么?!”楚云飞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出现了幻听。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突然听到这样不符合实际的话呢?
在他看来,寄希望于八路军,比寄希望于他自己的队伍还更加不靠谱一些。八路军怎么可能会保他呢?何远恨不得把他身上所有的油水都刮干净,这能是希望和他共事的样子吗?相信不管怎么看,这件事情,都绝对不符合他的想法。
他想要的东西其实不多,让他们问当当的,坐在现在的这个位置上做一些有用的事情,这就足够了。至于更高的东西,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想。可是就连这些东西现在都需要寄希望于飘渺的其他人身上了吗?甚至于都不是寄希望于自己的部下,反而是寄希望于八路军。这样让他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让他心中又增添了更多的不理解。
“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虽然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王福生交恶,但是,他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老实说起来,他还是很珍惜这个盟友的,并不想就这么分崩离析。但是,实际上,对方提出来的事情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尤其是刚刚的这句话,简直让他震惊的合不拢嘴巴,“我比你更加了解何远,如果有任何可以除掉我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们之间的统一战线有多么牢固吧?你要是真的有这么天真的话,那我恐怕真的要为你摇头了。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说,王福生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对于这样认识上的错误,他当然不会轻易的姑息。
王福生说道:“师座,这就不是我不了解他,而是你不了解他了。你以为何司令员很喜欢你离开这里吗?如果要是把你赶走之后,这里没有其他人,或者是其他部队来接手的话,那他恐怕很愿意把你除掉。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回事儿啊!除掉了你,还会有其他人过来接手,你走了,更有其他人来跟他作对。他现在的情况不好,不可能有那个资本跟我们硬拼。对于他来说,换一个人不如不换,不换可能对他的利益还是大一些的,但如果要是换一个人的话,最终的结果,必然是他在应付日本人的同时,还要和我们的部队打生打死。这样的情况他能应付得过来吗?我觉得他肯定不能的。而且他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如果这件事情不符合他的想法,不符合他的需求,你觉得有可能得到他的重视吗?他必然不会愿意的。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很好做出选择了,与其扶持别人,都不如扶持你。毕竟你们两个互相之间都已经这么熟悉了,扶持别人有扶持你这么省心省力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件事情不用多说,他也肯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越听这些话,楚云飞就越觉得自己心里面不是滋味,为什么一定要让人家来迁就他呢?为什么他就不能占据主动的地位呢?虽然明显的知道,对于他来说,占据主动地位可能没有什么可能。但是他依旧是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依旧是想要问一问的。
只听楚云飞说道:“听你的话来说,怎么听怎么觉得,你这好像是把我们都不会就是当成傀儡了呀,你觉得我们就应该是一个傀儡的定位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够比其他人好一些吗?又或者是你觉得我们根本就不配占据主动的地位,我们就必须要是别人的附庸和傀儡?我们晋绥军虽然不如之前那么强大,但是也没有那么差吧?到底是差成了什么样子,竟然让你有这样的想法?我之前是问你,我们有什么样的办法可以占据主动的地位,你告诉我的却全都是依靠别人、依靠运气。难道不靠别人也不靠运气,我们就无法成长了吗?难道我们除了靠别人和靠运气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更多的价值了吗?你大概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我手下还是有能用的军队的,虽然说这只军队未必有多么的强力,但是也属于是能用的范畴。实在是用不着这样吧?”
他这样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王福生却完全的是没有的,非但没有,反而觉得这样的莫名其妙的自尊完全没有用。
只听王福生说道:“师座,你也是上过军事院校也是明白什么叫做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难道到现在这个时候,还需要我为这一些事情跟你解释吗?利用其他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有什么不对,又有什么不好?如果不会借力打力的话,你以为何远能够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吗?能够用其他人的军队完成事情的时候,他什么时候用过自己的军队?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时候,你又什么时候看他逞强出过力呢?他现在所获得的一切,就是这样滚雪球慢慢滚出来的,就是从别人身上一点一滴地抠出来的,既然他可以,我们为什么不行?面子很值钱吗?能换来很多的成就吗?怕是什么都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