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兀自有些意难平,说到底他并不是觉得自己有多么不好,只是觉得何远有那么的好,就让他心中十分的不平衡。对于他来说,其他人都赢不起他的什么,记录之心只有何远,这个明明过得没有他那么好的学弟,日子却一天又一天的蒸蒸日上。好像也就只有他,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了。
眼看着人家的变化,再转回头来看看自己,他就愈发的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如意。也正是因为这样对于对方能够冷漠那么大一批能干的人在身边,他到底还是有些想不通的。
越是想不通,他就越是觉得自己手下的人不合用,尤其是像楚中梁这样的人,他几次三番的想要放弃,却最终又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用他,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他心里面很不舒服。
虽然嘴上说着,有的时候还是要用的,但用过之后,他心里头又觉得犯膈应,于是,又免不了多嘟囔几句,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不痛快。但是,对于他的这种心态,王福生是一点都不赞同的,只见他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认同的说道。
“你看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师座,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对于这样的人一定要多一些宽容,虽然他做错了事情,虽然他的确可能不符合你的审美,虽然他的确做的并不好。但是,他毕竟是你唯一能够用得上的人,你对他的评价,就算是只听到了我的耳朵里,或者只听到了其他某些人的耳朵里,都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传到他的耳朵里的。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免得连着唯一能够用的人都受到了某些影响,而不愿意再为你所用,如果是那样的话,后悔都来不及了。”
楚云飞心中有些不耐烦,但依旧还是点了点头,在他的眼中,王福生才是现在唯一能够帮他的人,别人的话他可以应付,打王福生的话,他还是最好要听一听的。
………………
终于安顿好了,得楚中梁也获得了回到自己团部的机会,离开师部所在地的时候,楚中梁心中甚至有些如获大释的感觉。
不得不这么说,楚云飞都没有给他那么大的压力,却偏偏让王福生那个副师长,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压力。这让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即便已经回到了团部,却依旧只觉得自己心中心有余悸,怎么都不舒服。
仔细的琢磨琢磨,王福生那个人还真是阴险。自己先不说,就偏偏等着楚云飞跟他把事情说好了之后,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这让他绝对没有想到,也是毫无准备之下,更加让他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以收场。
回到自己的团部之后,原本想着要闭门谢客,却又想起了八路军像楚云飞这边告状的事情。如果不是八路军打了电话过来,恐怕到现在王福生还未必会知道这些事情。
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心里就越想越气,越是琢磨就越是觉得这件事情让他想不通。他明明已经答应了,对方要考虑,而且对方也答应了,他会给他时间,这时间恐怕才刚刚到吧。在时间还没到的时候,要不然就违反了契约精神,这些人也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上了。
楚中梁心里头越想越气,越想就越觉得自己不能够忍着。既然不能忍着,他当然也就不高兴了,想来想去一个电话打到了人家的团部里。
另一边,吴秀斌的团部里面,吴秀斌也在跟参谋长巩胜春说着这件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八路军说了算的,而是受到了晋绥军王福生那边的委托,所以才做了这样的事情。
晋绥军那边的奇怪的地方,确实是让吴秀斌觉得有些不一样。在等待楚中梁的表态的时间段内,两个人百无聊赖的也就讨论起了这件事情。
“我说老巩,这件事情,你到底是有什么看法的?你觉得晋绥军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我反正是觉得有些看不懂了,他们那帮人,有些时候做事情还真的是云裳雾照的,让人家看不懂到底是在干什么。说是自己人吧?互相之间恨不得百般提防。你要说的不是自己人吧,好像又是自己人的样子。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会不会影响到我们?”
巩胜春想都不用想,只听他说道:“这些事情你想他干嘛呢?他们之间肯定是有矛盾的,这还用说?要我说呀,他们那边没有矛盾才奇怪呢!你也不看看这些家伙都瞒着上头在做些什么?一个个的心眼儿都不会用在正地方,整天就把眼睛盯到我们身上,别说是能有什么出息了,他们之间要是能和平的了,那都得怪我们对他们太宽容了!你不觉得这一次的事情不像是楚云飞的手笔吗?楚云飞那个人,我不为他说什么好话,但也不会随意的去损他。这样的事情,别人能不能干得出来,我不知道,但楚云飞应该是办不出来的。说到底,像他那样骄傲的人,你让他做出来这样的事情,那不就是为了让他逼着他承认他不如我们吗?这事情他肯定是不能认的。所以呀,说一千道一万,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到底是谁的毛病,这不就是很清楚的事情了吗?说到底,应该也就是楚云飞手下的这个团长自己的错误。这件事情不怪其他人,只能怪那个楚中梁楚团长。要我说呀,那就是个搅屎棍子,谁沾上他谁就要倒霉,我们最好没事还是离他远点,免得一不小心惹到我们自己的身上。”
吴秀斌点了点头,对此也表示赞同,只听他说道:“你说的这话有道理,但是这事情估计还不能这么简单的做。你不是也知道的吗?我们还是不能和晋绥军这么撕破脸皮,即便上表面上的和睦,也必须得暂时维持着,这可真让人觉得头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痛痛快快的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