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秀斌的口中,能够沉得住气的何远,现在也的确是能够沉得住气。但是同样被吴秀斌认为,能够沉得住气的戴昌兴,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首长,我的部下伤亡很大,这些可都是没有必要的伤亡吧?我不知道你跟晋绥军那边形成了怎样的呢决定,我只知道,如果再这么下去,我的部下一定会闹腾起来。那不仅仅是受伤而已,还有好几个士兵因此而失去了性命,我们何必呢?我们不会乱来的,下面人都有他们的自制力。就像是现在没有命令的时候他们不会轻举妄动一样,如果你下达了命令,他们也只会按照你的命令做事,绝对是不会出格的!首长,就请你下命令吧!再这么忍耐下去,别说他们,就连我都要疯了。”
何远当然也很清楚下面人的想法,但不是时候,就是不是时候。他所说的这个不是时候,说的并不仅仅是现在不是根晋绥军撕破脸皮的好时候,更加是现在还没有压到一个必须反击的时间。
是的,何远不仅仅是在等待,晋绥军给他一个满意的,或者是非常不满意的答复,他更加是在等待自己部队的表现,等他们的情绪积累到一个必须要迸发的时间段。
于是,现在这个时间段,就像是往气球里面吹气的阶段,是绝对不能够把气松下来一点点的。如果要是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松懈,很有可能造成的结果就是满盘皆输。
所以,面对戴昌兴的请战,何远依旧是冷冷的回复,“你既然知道服从命令的重要性,那就请坚决服从任务吧。完成好你该完成的事情,安抚好你该安抚的情绪。不要让下面的情绪影响到了我们的布置。你知道我们想做的是什么,你知道不应该受到外物的影响,所以也就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其他的事情了,我如果能够同意就不会否定你。”
戴昌兴却没有被何远所说的话为劝退,反而振振有词的说道:“首长,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当然也能够理解你的意思。但是下面的士兵他理解不了!我们已经浏览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求我们继续忍耐下去?我们的士兵付出了这么多的伤亡,下面的怨气很大呀!更何况我们每天研发射手,晋绥军却怎么是在断我们的控制,长此以往难道不是老天子君占据了上风了吗!这件事我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首长,我知道你的决策一般都是对的,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质疑你的决定,但是现在真的不能再继续这么压下去了!简简单单的压迫能够带来的就是士兵们的强烈反弹,如果再不把这气释放出去的话,恐怕就会伤到自己了。”
对于何远想要的事情,戴昌兴当然是很清楚的,他也同样明白,自己在这件事情之中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所以,戴昌兴的心中也就更加蓬勃,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更加希望自己的部队能够在这样的挫折和磨难之下得以幸存下来。面对着晋绥军,一天高过一天的丑恶嘴脸,他也越来越不愿意忍耐了。
戴昌兴虽然心里面非常不愿意妥协,但是面对何远的名言,他也非要服从的份儿。再想到可以劝说,何远的言论之前,他还是决定暂时忍耐下来,当然这个时间不会再长了,只要他想到该怎么向何远说明情况,这件事情他就一定要立马解决。
放下电话,何远提起笔来,在面前的地图上勾画了几笔,一直坐在他旁边旁听着这次对话的副司令员冯金祥就开口问道:“首长,你看你这是何必呢?这不就是典型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咱们以前可没有这么憋屈过!但凡是,他楚云飞敢对我们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我们就根本不可能饶过他!现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几天不见,你还吃素了不成?”
也就是像冯金祥这样的老人,才能在何远心情还不错的时候,跟他开开这种玩笑,何远现在积威甚重,普通的人根本不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只听何远说道:“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是以为我按兵不动,是因为我怕了晋绥军?别说什么晋绥军楚云飞,就算是两个楚云飞加在一起,都用不着我这么忌惮!我担心的不是楚云飞了,而是日本人!”
这回就轮到冯金祥不理解了,他挠了挠头,用极为不理解的语气问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只要是日本人,我们还不是说打就打了,难不成还能留着他们?而且日本人估计也会学的,精明的不少,再这么下去啊,恐怕所有的日本人都摇身一变变成晋绥军了。他们可是很善于伪装的,听说这一批日本人都不会说中国话,或多或少的反正都能说几句,甚至有些人说的中国话,还带有中国的方言。日本人为了训练他们估计是下了不少本钱的,爷真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这么下血本,也不怕最后是血本无归。”
何远说道:“你也知道,日本人会模仿晋绥军,我们现在对他们这么围追堵截,他们就会更加卖力的伪装,为了不被我们发现。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新战术,我们这一次明显占据的优势就把他彻底逼出来,难道要等着真正的跟他们两军对垒的时候,再让他们放出这些家伙来祸害我们吗?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他们过家家藏猫猫。要解决问题就一针见血,一次把它处理个够,现在不把问题解决好,转过头来,全都是有可能会存在的隐患!你总不希望我们背后失火吧?与其到时候自找倒霉,还莫不如现在就把事情处理好。这伤口长的时间长了,他总是要流脓的,现在流脓总比以后到了紧要关头,他才流能来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