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是这么说的,但挂下电话,就立马由一个电话打到了总部,直接找了特战大队大队长葛二蛋。
“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何远说道:“第十八团那两个县的县长,一个已经断定是二鬼子,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去帮我查查清楚,然后,如果都是,你知道该怎么办。做得利落点儿,别给我惹到了麻烦,嗯?”
葛二蛋那边答应得好,何远放下电话,跟冯金祥重回训练场去,对两个县的事情,表现出似乎莫不关心的态度。
另一头,郎博浜自从得到明确指示之后,就像是满血复活了一般。再不顾及其他人的想法,极为利落地组织了一支突击队。
只不过,作战方案还是需要经过周密安排,细致的计划一下。
第二天傍晚,派出去侦查的战士回到团部,一头雾水。
“团长,人死了。”战士说。
“什么?”郎博浜觉得极为不可思议,“怎么死的?”
战士回答说:“那谁知道呢?或许是立的敌人太多,惹恼了哪伙儿大侠吧?只听说,他死得屋里那墙上都写着血字!渗人得很!”
郎博浜顿时觉得意外,好好的个人,前一天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难不成真的是造孽太多,自然有天收了?不可能啊!
结果,第二天午后,就又传来了消息,另一个县的县长死的更惨,不仅死了,还让人跟牲口似的,挂在钩子上,扒了人皮。
郎博浜彻底不知道所以然了,只能当是得势时老天都在帮他。
这么一来,他就没道理再束手束脚了,理直气壮的通知县委的人,可以去接手各项事宜了。
老百姓得知县长死了,而且死相极惨,也在暗地里讨论,是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而反应最大的,莫过于那日和季传平讨论事情的那个村民。他在村里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知道县长死了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季传平和他所说的‘**’。
在他眼里,县长,那是顶顶大的官儿!却就这么被人给一声不响的给弄死了。除了那个神秘兮兮的‘**’之外,还有谁有这能耐?
季传平再一次进入到村中,就是来把握权力的了,武力显示出来,老百姓没有了‘县长’这样一个从中挡横的阻碍,也就愿意听从季传平的指挥了。
在村里的打谷场上,季传平对村民们说道:“我说过的话,永远是作数的。我是县委书记,但你们不要把我当成个十分了不得的官儿,我自己也不这么想。只不过,抗战在前,我愿意多做一些事情而已。所以,才出来做了这个官。今后,大伙儿如果能够服从我们的统一领导,肯定会有更多的惠利给大家的。”
“首先呢,我知道,我也是农民出身,知道你们平日里吃的这些苦!上面一级一级剥削下来,一年里本就不丰厚的收成,都要被交出去。如果再遇上个大灾年,那就不用活了!我们这个组织,也是需要你们交一些粮食出来的。毕竟,抗战需要嘛,我们需要粮食来养兵,保护大家。”
“不过,大家不要怕!我们的政策,一直都是讲‘合理负担’的。也就是说,没有土地、或者土地少的,粮食自己吃都不够,或者堪堪够自己吃,这样的户数,可以不交粮。而且,在满足部队需要的时候,我们还会按照一定的规矩,给你们一些生活补助,帮助你们渡过难关。那么,对于自给自足之后,还有余粮的户数,要交粮食,但是,可以少交。毕竟,今年存了粮,明年不一定收成如何,要给你们预备救急的粮食。不过呢,对于一些富户、大户,就得有能力的多交粮食了。”
“为了方便管理大家,我们现在,要按照男女老幼,把大家编为不同的团体。妇女,主要承担一些就像是劳动辅助或者是缝缝补补的活儿,老人、孩子,也各有各的任务。青壮年男人就不用说了,也是有任务。这几天呢,我们会派工作人员,给大家划分。各位必须要保证自己起码加入一个组织,日后才能得到我们的统一保护。不然的话,其实也不是吓唬大家。我们的这个地理位置来看,大家是多次遇到过鬼子扫荡的。到时候,有组织,就是有人保护,没有组织,就没有人保护!大家心里头要有个数儿,千万不要行差就错,害了自己和家人!”
说到这里,季传平就看到了,下面的村民们窃窃私语,眼神中多少有些畏惧。毕竟,大伙儿谁都不想死啊!就看季传平说得那无异于是在吓唬人的事情,甚至可以称为是恐吓,他们敢不加入吗?
以前对部队的感官不好,是因为郎博浜一上来就让他们当兵,那在他们眼里,就是去死啊!他们可不愿意!再后来,就是碍着县里面的规定,也是怕死,所以不愿意。
现在看来,只有加入才能保住性命的时候,大伙儿当然愿意加入了!又不是去打仗,加入个组织也没什么。多个身份,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同。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很快,名单做好了,就立马送到了十八团团部。按照事前就约定好了的事情,所有青壮年男子,一律即可化为民兵,由第十八**出军官、骨干接管,开始训练。
村民们是不愿意的,这会儿,才有人给他们解释,民兵和普通士兵的区别,武工队和民兵的区别。这么一想,有把枪,保护老婆孩子,但不需要主动上战场,这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毕竟,如果要是鬼子真的来了,手里头没个家伙事儿,还真不好反抗呢!这么想着,一盘散沙的村子,闹也闹不起来了,很快,两个县被拿下。
南进支队彻底在太南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