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形势的问题明确了,周卫国才开始分蛋糕。
这样的一场仗,大家都打主攻是不要想的,必须要有主有次。
周卫国说道:“根据司令部的规划,这一次,我们首先,就是要以小股部队诱敌深入。耿团长!”
“到!”耿彪应声站起身来。
周卫国命令道:“耿团长,你部暂一团组成诱敌部队,向敌驻扎守兵发动突袭。记住,要保持以往一贯的做法,打了就跑,见好就收。切不可恋战,也不能给敌人造成太大的伤亡。务必诱使敌人认为,我们还是采取一贯的做法,仅仅只是想要抄便宜罢了。要把敌人粘得死死的,逼迫敌人重小利而忽略危险……”
“……根据我们的推测,沼田少将对于这一次的一系列卧底事件也同样是耿耿于怀。虽然他在这场事件之中占到了便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不记这个仇!现在之所以,他向晋绥军进兵,反而放过我们,最大的可能是他暂时没有把握掌握青木旅团。所以,对于青木旅团,既是进行消耗,同时,也是让他们能够通过战争来挑选出新的既亲近沼田少将,而且,又有能力的指挥官……”
“……鉴于他这样的想法,我们可以予以利用才对!经过暂一团的引诱,我们要达到的效果是,沼田少将按奈不住,派出部队追击。与此同时,郎团长、张团长。”
郎博浜、张茂应声站起来,“到!”
周卫国命令道:“第十八团、第十九团协助晋绥军新二旅所部,应付青木旅团,记住,务必要死死的把青木旅团给我黏在晋绥军的阵地上,一寸都不许他们动!”
“是!”两个团长当即答应。
周卫国说:“青木旅团无法调动,沼田少将只能在手里的那么点儿存牌上面打主意。无论他派出哪一支部队,耿团长,你务必要配合的巩团长的十七团把他紧紧的缠住……”
“……青木旅团的怒火,都是冲着八路军的。本来,大伙儿都不打八路军,那也就算了。但他们部队跟晋绥军打得火热,其他部队却反倒打八路军去了。这会让他们难以接受,我们要的,就是挑破青木旅团的官兵对沼田少将的不信任,让他们这种不信任最大限度的爆发出来。他们于是想要太平,我们就越是让他们没有太平……”
“……只要能够引动青木旅团调头,接下去的事情就容易多了。暂一团,依旧黏住其他日军部队不放。只要让他们脱不开身即可。不求歼灭,我们要的,仅仅是让他们分身乏术。第十七团调头,和第十八团、第十九团,以及晋绥军的兄弟部队一起,吃掉青木旅团!”
可谓是野心极大的布置,不仅是奔着敌人的精锐——青木旅团去的。而且,在捣毁了青木旅团之后,势必还会把战火撤回暂一团周边,所达到的效果,则是利用对方的内部矛盾,将其逐步击破。
这么听起来,战役目的,还真的是的确有可能奏效的。
这样的大规模战役,打好了收获颇丰,打不好损失惨重。何远还是比较谨慎的,在做之前,向自己的上级打了个电话,报备了一下。
首长接了电话,听了他的决策,便是把他一通笑骂。
“你小子胆大包天啊!什么事情都敢干!我问你,万一要是晋绥军不配合了,刚刚脱离敌军的束缚,立马就撤退到安全地点去,不管你的死活了,怎么办?想一出是一出,你小子是真不怕事啊!”
虽然说的话是质疑的话,但何远却知道,首长根本就不是发脾气,而只是帮他考虑到所有的可能罢了。
何远笑道:“首长,不是我胆子大,你就是我的胆子啊!要是后面没你撑着的话,我哪敢啊?是不是这话?”
首长哈哈一笑,“你小子,少给我耍贫嘴!我问你话呢!想没想过,如果晋绥军突然撤走,整个斋藤师团的压力都压在你身上,你到时候怎么办?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这是很严肃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儿玩笑!整个四分区的重任在你肩上担着,你不要给我开玩笑,听到没有?”
何远也正色,对首长说道:“首长,我办事,您放心就是了。我知道您的顾虑,当然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但是,我认为,这一次的风险,我们有必要冒,也必须得冒。打仗,本来就是冒险的事情,只要我们把风险控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就出不了大问题。而且,就算是最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只要是晋绥军敢有一丁点儿撤走的心思,我保证,我留有后手!他撤,我让他从撤退变成逃跑!鬼子的压力一直在他身上,他就跑不了!首长,您就放心吧。最坏的可能,也就是这一次仅仅打成了消耗战,没有能够做到围歼或者是消灭其大部而已。”
首长在电话那头终于表示了认可,“好吧,既然你已经是胸有成竹,那我也就不再跟你多说什么了。你的能力和见识,我都是很相信的。我期待你得胜的消息,如果这一仗达到了战役目的的话,那么,势必会大大的鼓舞我们八路军的士气。同时,也会给国民展示一个极有光明的抗战前景。当然了,也是打给老蒋,还有那些经常诋毁我们八路军的人看一看。八路军,不仅仅是可以在敌后战场上面作战。也能够在正面战场上消灭敌人!只要有机会,我们八路军的战斗力,不比任何一个部队差!”
“就是嘛!”何远说道:“我也是这个打算!免得其他人总说,我们八路军游击队是只游不击,正面战场上硬刚,也不会就怕过谁了。看看他们晋绥军,被日军追得到处跑,顶不住了,不是也没向阎司令长官求助,反而朝着我这儿不停地叫吗?这就是咱们八路军的实力体现,以后啊,说不得要更厉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