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启功打算跑路的同时,另一边,日本人也已经遭受了灭顶之灾。
作为骑兵,高桥义夫手下也大部分都是骑兵,对于步战,并没有步兵熟悉。而且,又赶上了最开始下了大雾,雾中视野并不好。本来在单兵素质上的差距,一下子就被拉到了最低。
再加上暂一团从后面包抄过来,断了他们的后路,本来还想着,即便打不动,也可以战略撤退的高桥义夫,彻底断了念想。
前后夹击让他们顿时伤亡颇大,高桥义夫气得就要砸望远镜。
而此时,他怎么可能还想象不到,本来应该顺着这条路投降过来,可以作为他的预备队的毕启功的那个团,应该是再也不会帮得上忙了!
“**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高桥义夫愤怒的如此评价,可无论是什么样的评价,都已经是于事无补了,败局已定,如果不是天照大神这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显灵的话,可想而知,他已经是没有胜算了。
他现在所想的,就是赶紧脱离战斗,为皇军保存足够的底牌,日后反击。
“副官!”高桥义夫叫来了自己身边比较亲信的人,“我们的秘密武器,可以在现在着这个时候用起来了!不管是前面的敌人,还是后面的敌人,都相对我们地势要低一些。而且,我们还有防护面罩!让士兵们都把面罩戴起来吧!为了帝国,我们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来击退敌人了!”
高桥义夫为自己的暴行稍作辩解,也不过是让自己心中原谅自己而已。
随着命令的下达,日本军队的士兵们纷纷拿出了防毒面罩戴上,而看到这一幕的八路军的两个团,也连忙下达了装备防毒面具的命令。
虽然他们每一个团分到的都不多,但是,聊胜于无。
而且,看目前的形势而言,日本人应该是强弩之末,准备再拼一把就溜之大吉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打算,怕是要奏效了!
吴秀斌观察了一下战场上的形势,下达了命令,“二营、三营,渐次撤退。一营留下二连做掩护,拖住敌人。其他连队,一并撤退!快!”
随着命令的下达,十七团开始按照战前就制定好的计划,渐次撤退。而此时,暂一团却穷追不舍,没有毒气面罩的战士们用土法子防御毒气,依旧在对日军施加着压力。
高桥义夫实在是难以理解这群疯子了。
明明知道想要全歼他们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却依旧偏偏要尝试!
问题在于,高桥义夫没有办法不撤退了。八路军可以拼到最后一人,他却不能。在不能达到战役目的的时候,他必须要优先考虑,尽可能的保存实力,而不是跟这群土八路去拼命。
人家是瓦罐,他们是瓷器,碰碎了,并不值得。
日本人要跑,却也没有那么容易。十七团的撤退,仅仅是给后方的暂一团放一放压力。可想而知,日本人如果腹背受敌,无处躲藏的话,那么,势必会导致困兽犹斗。
日本人垂死挣扎,对于己方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大。所以,稍微留一个口,让他们有一线生机,才是最好的做法。
事实也正是如此,明知道背后的敌人追得凶,可高桥义夫却依旧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朝着对方张开的口袋往里头钻进去。强硬的顶着后方的压力,朝着前方的生路直击而去。
结果自然是让八路军极为满意的,一番追击下来,除了极少数逃走之外,剩下的,无一例外的,被尽数消灭。
高桥义夫这一次带来的都是他手下骑兵联队的精锐,却就这么被当做是步兵,几乎消灭的干干净净。
高桥义夫的心里头,憋着一大股气!明明是来吃肉的,到最后,却成了连汤都没得喝。打不着狐狸惹身骚,这让他心中始终都堵着一口气。
更何况,他带来的秘密武器的确是用上了,然而,这结果却还不如用不上呢!对敌人造成的影响的确是有,但微乎其微,就相当于是没有。更何况,他自己也被打得这么惨。
这样回去,肯定是无法交代的,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如果能够找到一只替罪羊,那就好了!
“太君!太君!”
极为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侧过头去看,却猛然发现,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视野中,顺着声源的方向,他看到毕启功带着一个人,正朝着他跑过来。
高桥义夫把冷笑拢上了嘴角,心中暗自琢磨,办砸了事情,居然还敢回来?是不是自己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和善了呢?不过,倒是也好!正愁找不到替罪羊,居然就有人送上门儿来!这实在是没有更好了!
毕启功却根本不知道高桥义夫心中的想法,他乐颠颠的跑上前来,以为自己找到了救世主呢!忙不迭的表忠心。
“太君,我可算是找到您了!我有最新的情报向您禀报啊!”毕启功急不可耐的把自己那边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当然了,对自己偷偷扔下队伍逃跑的事情,他只字不提,想要借此掩盖自己的丑态。
然而,高桥义夫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话,冷笑一声,对他说道:“事情果真是如此吗?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怯阵怕死,现在,我们应该是踩在八路军的尸骨上,而绝对不是如此的落荒而逃!临阵脱逃,居然还敢给自己找借口?我再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无耻的人!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的鬼话,留着跟宪兵队说去吧!”
宪兵队?听到这个名字,毕启功顿时就慌了。谁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啊?宪兵队,那可是个只要进去了,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毕启功这样的人,可是绝对不想进去体验一下的,然而,事到如今,哪里还轮得到他来做决定?
高桥义夫一摆手,“都给我抓起来!押回去!好好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