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鹤峰由主要军队工作而偏向主要地方系统工作之后,他就觉得,自己越来越如鱼得水了。或许是曾经做过地方干部的缘故,他能够很好的与地方干部交流。与此同时,也给何远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而且,话也说回来了。何远这个人,对孙鹤峰,虽然很尊重,但根据孙鹤峰自己的感受,何远本身其实还是个很强势的人。这个强势表示在,只要他在,就不用想着自己这个做政委的还能有握住权力的时候了,基本是不可讷讷个的事情。
孙鹤峰抢权力,肯定是抢不过的。再者说,他一个从事文职的人,在战乱时期,在部队指挥作战这方面,根本就不可能发挥出太重要的作用。所以,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在最大限度上辅助好何远,这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不需要考虑过多。
正因为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所以,才能够在四分区做到如鱼得水。同时,也感觉得到,自己在四分区的地位,一天比一天更加稳固。何远也越来越信任他。
所以,当看到孙处观带着个俘虏过来见他,直接见了他,却没有告知何远的意思的时候,他顿时就拧起了眉毛。
“孙政委。”虽然是本家,但孙鹤峰依旧保持了极为严肃的态度,“孙政委,你这什么意思?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跟首长说一下嘛?军事上的事情,你找我,我也解决不了。”
孙处观知道对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政委,不是这样的!这件事情,如果出了确切的结果,肯定要报告给首长的。但现在,我们还没有一个确切的论断,并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所以,还需要政委你帮忙看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孙鹤峰的情绪,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他问道:“那么,具体时间什么情况无法判断?你说出来,我听听看。如果我们这里可以有一个定论的话,那当然最好了。也节省一下首长的时间,他每天,已经算是够忙的了。能不给他添麻烦,还是不要添麻烦的好!”
孙处观说道:“是,这一点,我们也是这么考虑的。”
接下去,他就把关于日本**的事情给讲了一遍。孙鹤峰听得面容严肃,听过了之后,他叹了口气,说道:“关于日本**的事情,你没有听说过,但是,我却听说过。也许是机缘巧合吧,我还曾经遇到过这个党派的高级领袖。如果抛开我们对于日本人的固有看法的话,其实,这个政党,和我们,应该也可以算作是朋友的。毕竟,大家都是**嘛!”
孙处观觉得非常诧异,“政委,俄国的**、中国的**,尚且有所不同。又更何况,是日本的**呢?我一直认为,日本人之所以走上军国主义的到了路,有其固有的劣根性。譬如说,他们民族就是好战、也好侵略的,所以,才会引发侵略的事情发生。难道不是这样吗?”
“你说的,不能说是全错,但当然也不是全对。”孙鹤峰说道:“据我了解,这个政党,是日本最早出现的政党,成立于我党之后整一年的时间。从成立之初,他们就提出理念,极力反对战争,要求和平。并且,大肆批判日本的军国主义思想。所以,可想而知啊,日本是以天皇为尊的。军国主义,使他们最基本的政体。对于他们而言,是绝对不可舍弃,也不能允许任何反对声音的。提出反对的日共总书记德田球一从日本开始全面侵华战争之后不久,就被他们的政府扣押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出来。”
“原来是这样……”孙处观说道:“那怪不得!看来,全世界**者,都应该是同一阵营的啊!在此之前,实在是我有些狭隘了。不过,政委,你所见过的那个日共的大人物到底是谁?又是如何有这一面之缘的呢?我对此,是非常好奇啊!”
孙鹤峰说道:“当然是机缘巧合了!那个时候,我在延安学习。真的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得以见到了日共的一位高级领袖,他名叫野坂参三,绝对算得上是他们党内的中坚人物了,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物。也是在见过这个人,并且和他进行交谈之后,我才终于理解,尽管有些时候,大家不属于同一国籍。甚至于他们的国家,正在和我们的国家敌对。但是,这绝不意味着,他们国家里面,就没有一些对政府抗争,且对其他国家的人民怀有同情的人。对于这些人,我们不应该一概而论。其实,类比在我们国家,也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哦?你的意思是……”孙处观问道。
孙鹤峰解释说:“这不就像是我们的国家吗?虽然有蒋家王朝,那些对人民百般压迫、百般剥削的大地主、大资本家们掌控着国家的命脉,但是,实际上呢?在民间,还是有像我们这样,极力抗争,要为百姓做一些贡献,使得百姓早日能够脱离被压迫命运的人。从外面看来,我们的政府是一个样子。可是,在内里,却依旧有我们这样的人。这不是和日本的军国主义之下,艰难求存的日共,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吗?”
孙处观一拍大腿,“这我就明白了!政委,我之前,对这位同志,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态度。现在,既然了解到了这些,我觉得,我是必须要道个歉的了!不然的话,我这心中,属实不安呐!”
孙鹤峰却拦住了他,说道:“道歉的事情,还不着急。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嘛!我只是说,这个国家,的确有一个名叫日共的组织。但是,这个组织具体有没有张毅这个人,是很难确定的。我们不能因为一面之词,就相信他的话。必须要彻底的调查清楚,才能够做出最终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