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方人马不停的开始斗嘴,宋宝一生怕他们斗着斗着就斗出事情来,从中不停的调解。
好不容易才把双方都安抚了下来,他也累出了一身的汗。
带着人进到营地里面,直接去找小队长。中村一路上也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心里面在盘算着,先要弄清楚这个部队究竟有多少人,自己能不能打得过,然后才能想其他的事情。
很快,宋宝义带着中村见到了小队长曾森杨。
一进到屋子里面,就立马听到曾森杨说了一句,“你这小子有多久没有来过了,你自己还记得不?记得那时候训练的时候,我还跟你们小队长抢过你呢,只可惜没抢过。这不是吗?一换防你就又跑到我的夹带里面来了,这就叫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知道你是我们小队的人,真是何必要跟着你们小队长呢?”
这话别说对方听着,心里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宋保义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竭力想要反应用出来什么动作,但一时之间又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能傻愣愣地站着,也不知道要回一句什么样的话。
半天没听到他的声音,曾森杨扭过头来看一下他,突然笑了笑。
“我说你小子几天不见,怎么还变傻了呢?以前挺精挺零个士兵,怎么一下子就变傻了?我以后见到你们小队长,可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把我的兵交傻了,那还了得?对啦,你还不知道呢吧,你们班现在已经并入我们小队了,命令刚刚下达的,你应该还没有接到。”
孙宝义顿时觉得脑子如遭雷击,他特意跑到这边的小队来,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班竟然已经划归这个小队了。
要是早知道的话,他还用得着绕这么大的圈子吗?
不过,仔细想一想,他们小队人人都认识他们班的所有成员,只要一站在他们面前,一切就都露馅儿了。倒不是怕露馅儿,而是露馅儿漏的太快并不是好事。如果被鬼子狗急跳墙,那问题不就大了吗?
所以虽然不知道这个情况,但他还是强制镇定下来,他说道:“曾队长,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从开始打仗到现在,我还没来得及回去呢,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清楚?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你也不见得会骗我们,那我们就老老实实在你这做了。反正不管跟着谁打,日本人都是一样打的,在我这儿没有什么不一样。”
“哎,这其中的不同可就大了!”曾森杨说道:“小队和小队之间要是一样的话,那还分什么杂牌和主力啊?主力就是主力,杂牌儿就是杂牌儿!这里面最要紧的区别是什么呀?不是别的,就是我们这些做主官的、做队长的,脖子顶上这个脑袋不一样。要么为什么说别的军分区打仗就不行,偏就我们四分区,经常受到上级的表扬,经常立下很大的战功呢?还不就是因为我们有个好司令员嘛?司令员的那个脑袋,那当然不是我们能比的。但是我的这个脑袋,也不是你们原先的小队长能比的。小鬼子打咱们打的这么狠,我们难道还不能反抗了吗?别人不能反抗,那是别人的能力不足,我们却不能不反抗,我都已经想好了,召集的命令也已经发出去了,我下面的几个班的班长,最迟明天下午就会到这里来。等他们都来了之后,我就给你们集体布置任务,小鬼子不是要跟咱们玩儿吗?咱们就玩一把大的!倒要看看,咱们谁能玩得过谁!”
宋宝义一听的脑子嗡的一声,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个关节赶得这么寸。
自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这不就是等着小鬼子把这整个小队的指挥官包圆吗?
但是现在他该怎么说呢?难道要坦率的阻止吗?
小鬼子一个小队的兵力,和这里的一个小队部相比,当然是小鬼子的兵力更占优势了。现在这样冒然打起来,他们八路军肯定是占不到什么好处的。
说又不能说,不说又会陷人于被动。宋宝义的心中十分纠结,眼神也变得难以描述。
被他背对着的日本军官小队长,中村当然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变化,但正面面对他的小队长曾森杨却敏锐的发现了他目光之中不对的地方。
他心道:果然如此!他就知道,八路军的士兵,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对敌人低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是明显诈降,他心里头打定主意,在消灭小鬼子的同时,一定要尽量保护这个勇敢的八路军士兵。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身陷敌营的,甚至于,当场牺牲所需要的勇气,还没有宋宝义付出的勇气多。
这样的战士在他眼里仍然是英雄,既然是英雄,就不应该默默无闻的死去,甚至被当成敌人消灭掉。
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琢磨着,眼里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追问道:“对了,我听部队说,你们还带来了一群老百姓?这群老百姓都是从哪儿来的?对于他们的来历,你有没有检查过?这群人可一定要仔细的检查,如果不检查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出事情的。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啊,我们是有前车之鉴的,小鬼子聪明得很,绝对不能让他们随随便便钻了空子。”
宋宝义连忙说道:“我们之前剿灭了一个日本人的监狱,里面关着这些老百姓,大概又是他们某个实验的牺牲品吧?还好被我们救出来了,如果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不好的后果。只不过,这些老百姓似乎都不太会说话,他们或许是被关的久了,又或者是经历了什么难以表述的实验,跟他们交流真的很困难。依我看还是尽量不要和他们交流了吧,这个事情由我们班的战士来完成,我保证看好他们绝对不会出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