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世昌一个堂堂的晋绥军的旅长,他的卫队当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差。一个个也都是大高个的精神小伙,随随便便往校场上一站,就好像是就把八路军的这帮人给比下去了。
何远文看的两眼放光,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人家的卫队士兵,对闵世昌说道:“我说世昌兄啊,我就说你之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瞧瞧这个,好好的瞧一瞧,这叫什么来着?这一排排的,看看这军姿站的多好,这才叫军人嘛!换了别处,那也能做军人?尤其是我们那边,你看看那都一个个歪瓜裂枣,站成什么样子?地痞土匪也就是这样了!不说别的,就这个军容风纪,我就要让我的部队好好的和你的部队学一学,你的部队可不能藏私啊!”
听何远这么一说,对方连忙摇着头,对何远说道:“哎呀,小打小闹,这还不就是小打小闹吗?把军姿站得再好,那又能怎么样啊?到了战场上也不是比谁的军姿站的好,谁就厉害。那不是要真刀真枪的对着拼吗?只有在真刀真枪上面能够打得过人家,才算是在战场上有地位!让我说呀,鹰立如眠,虎行似病,就是盒子里面你手下的这样的部队,那才是打仗的部队,才能够打大仗,建功立业呀!实际上也是这样,看看两军之间的战绩战果,我的部队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听他这么说了,何远当时也不再反驳,但眼睛却还亮晶晶的,盯在人家的部队上面看。
见他半天不说话,闵世昌问道:“何司令员想看看什么比试呢?是想要先看看单兵格斗,还是看看射击的比试?又或者是投掷手榴弹?什么样的比试都可以,就请何司令员先出题吧。”
何远说道:“这样吧,比拼刺刀,那是欺负你们。倒也不是说我们的能力有多大,而是说,这个比试的方法不公平。我们的部队,在此之前,几乎是什么都没有。我带着部队刚刚到这边的时候,那可真是一穷二白呀,被小鬼子追着屁股跑,一丁点儿的能耐都不要说有,实在是让人欺负死了!就是因为条件恶劣,手里面没枪,就算有枪也没有子弹,所以,我们练的最多的,一个是大刀,另一个就是刺刀。练这两样东西,他省钱呢!可真是省了太多钱了!所以我们天天练,年年练,别的事情做不好,这拼刺刀肯定是练得最好的。你们是主,我们是客,哪有一上来就用自己的强项和人家的短处相比的呢?所以啊,拼刺刀这一项,我们就不玩儿了。我们来玩儿点儿别的,比如说……我提议,这第一项,就比构筑工事怎么样?”
“构筑工事?”闵世昌顿时就不解的张大了嘴巴。他是从来都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以这个为比赛的题目。
何远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对呀,就是构筑工事。这在咱们的战斗之中,可是尤为重要的一环呢!和小鬼子打仗,不管是阵地战还是遭遇战,都必须要有一个防守掩体,才能够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掩体挖的越好,活下去的概率就越大。这可是一点非常重要的技术啊!不管是我们还是你们晋绥军,应该都是比较重视这一点的。毕竟,无论对于谁来说,公式都是自己的另一条命啊!就算是你们用枪,不用刺刀,但是工事也是需要构筑的,你说对吧?这才是真正比试技术的时候,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这可都极为重要啊!来嘛,互相学习一下,让大家都各自了解一下各自的能力。大家也可以相互学习,可以取长补短嘛!”
对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不比肯定是不行的了,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去比试。
而且,在这一点上,闵世昌还真不认为自己一定会输。他的部队,在这个方面的能力,他自己还是非常信得过的。最起码的,怎么也能和对方打个势均力敌吧?
凭着这样的想法啊,他不仅答应了下来,而且学着何远以前的做法,试探着对他问道:“何司令员,咱们这既然也能算得上是比赛,那是不是也要有一个彩头啊?不如我们赌点儿什么?三局两胜,怎么样?”
何远哈哈大笑道:“都说我是奸商,合着你们晋绥军才是真正的奸商!都快忘了,我不是山西人,但你们是啊!你们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山西人,打娘胎里就知道做生意!我跟你是比不了啊,服气了,真是服气了。不过嘛,三局两胜多没意思?我们不如玩的大一点,一局一胜,怎么样?每一轮我们都说好,压什么东西。谁输了,谁就给对方!这个方式,还算是公平吧?”
闵世昌本来想用这一次的赌注和上一次相互抵消,他想着,何远好像是不太愿意在这种方面占他便宜比试的东西一定不是他赢不了的那些,所以他有些放心,才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可是谁想到了?何远居然比他玩儿的还大,主要是比一轮就赔一点东西的话,他们还真赔不起呢。
就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就从刚刚的有点信心,变成了信心全无了。这样大的风险,他有点不愿意去承担。
看到他有些犹豫的样子,何远说道:“怎么?世昌兄,这可是你提出来的,不至于这就要变卦吧?三局两胜和一局一胜有什么区别吗?胜的多了,自然就不吃亏嘛!再者说了,像我这样的小门小户,都愿意打这样的赌,你们晋绥军这么大的家业,有什么赌不起的吗?而且,你这样搞的就像是我会占你便宜似的,你说说,我有吗?让你吃亏的事情我也没挑啊!要是我同意,我们两个比拼刺刀,那你才叫吃亏呢!比那个我敢跟你说,你要是能赢我,这就把我这些士兵立马推出去毙了!连你们都拼不过,还怎么跟小鬼子拼啊?那可是我们仅有的必杀绝技,绝对不能比别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