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城堡外观的黑白照片,在不算稳定的灯光之下显得十分清晰。
“为什么会出现图形?”西鲁·欧夫钦尼可夫一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样子。
“是魔镜……”干将一说。
“魔镜?”
“我听说在日本和中国有神奇的镜子存在。”浦思青兰似有所悟,“是这个吗?”
干将一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解释道:“这种镜子经过了特殊的细工处理,曾经日本就有些躲藏的天主教徒利用反射在墙上的十字架做祈祷。”
“泽部先生,这座城?”香阪夏美看向她身后的管家,一个年迈却依旧精神的老先生。
泽部点点头,肯定道:“是的,这是横须贺的城堡没错。”
“横须贺的城堡?”毛利兰问,“就是常常出现在广告中的那座城堡?”
“是的。”香阪夏美说,“这是我曾祖父盖的,由我曾祖母在管理。”
“哦,对了,夏美小姐,据我所知这两个蛋是你曾祖父做的吧!你曾祖父在俄国革命之后和夫人一起制作了这两个蛋,然后带回到日本……”毛利小五郎拿起桌上的半张图纸,“也许后来第二个蛋上的宝石被变卖了之后才盖了横须贺城堡。第一个蛋则藏在城堡里,而藏在城堡里的讯息则刻意透过这个魔镜藏在蛋里面。”
“有道理。”黄子珩难得赞同毛利大叔的推理,不过这样的话,似乎案件就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从追捕基德,变成解开“回忆之卵”之谜。
当然,还有那个狙击基德的凶手……估计也就隐藏在这群人中间!
“其实除了图以外还有旧钥匙,”香阪夏美急忙从包里掏出钥匙递过去,“麻烦您看看这个也是吗?”
“夏美小姐,依我看……”毛利小五郎露出自信的微笑,“这就是藏第二个蛋地方的钥匙。”
这次毛利大叔的推理让大家心悦诚服,不过与此同时,也勾起了某些人心中的贪念。
“镶着宝石的梦幻之卵……”
“如果找到了……价值10亿……不,一定值15亿以上!”
无论是干将一还是西鲁·欧夫钦尼可夫都对这颗蛋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毛利先生,黄先生,不知道回东京后你们可不可以陪我去趟城堡?”香阪夏美现在自然也是迫不及待想要解开隐藏在“回忆之卵”后面的谜题。
“非常乐意!”毛利小五郎立刻坚定地说。
黄子珩看了眼灰原哀,“我想我们也没问题。”
而后,没有被夏美小姐邀请到的西鲁、干将一、寒川龙、浦思青兰都殷切地提出了想要同行的请求,香阪夏美没多考虑就答应了。
而这四人,也正好都在黄子珩的怀疑名单里面。他们对回忆之卵都表现出了明显的兴趣,不过,如果到要杀人犯案的地步,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离开这里后,黄子珩带走灰原哀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灰原哀回房就立刻跑到那只白鸽旁边,仔细看它的恢复情况。
“这只鸽子还真是幸运啊,能有宫野大小姐的细心照料,肯定恢复得很好吧。”黄子珩一边脱外套一边打趣道。
灰原哀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而是温柔地捧着鸽子笑道:“借你吉言,应该过不久就能飞了,到时候就让它回到它应该在的天空中去吧。”
“好啊。”黄子珩笃定这会是基德的鸽子,不过她高兴做什么都行。
突然有人过来敲门,而且动作完全不算轻柔。
“估计又是那个侦探小子吧,”灰原哀轻轻放下鸽子,“你就不能让他不要老是过来了?”
“那我以后让他都用侦探徽章联系怎么样?”黄子珩笑道。
“还是算了吧。”
黄子珩将房门拉开,不过来人并不是柯南。
“hi!很不错,这么英俊很适合当明星哦。”
“寒川先生?”黄子珩下意识对语气轻佻的人不喜,尤其寒川仍在用摄像头对着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随便拍拍照片而已,不打扰了。”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黄子珩看他的行动轨迹,估计是要把这边的门都给敲一遍。
关上房门,黄子珩回头时灰原哀已经在开电脑了。
“是有什么想要查的资料吗?”
灰原哀不答反问:“基德这次会被枪击,应该跟那颗蛋也脱不了关系吧?”
“**不离十……”黄子珩到沙发坐下喝了口茶,“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如果凶手是为了回忆之卵,那么就算杀掉了基德,回忆之卵也很有可能伴随着基德的消失而失去动向不是吗?”
“这么说,凶手的目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教训教训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偷咯。”灰原哀手指在键盘上纷飞,嘴上随意地说。
“这样想又太简单了……”黄子珩实在忍不住好奇,起身靠到她的边上,“这是在查什么资料啊?”
“关于俄国历史的资料。”灰原哀言简意赅。
“俄国历史?”黄子珩点了点头,“是应该查俄国的历史,夏美小姐的家族史与俄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回忆之卵也是俄国皇室在复活节互赠的礼物……”
“所以说,无论是世纪末的魔术师也好,神秘的回忆之卵也好,谜底或许都隐藏在俄国皇室的秘闻之中。”灰原哀突然停下了手指的动作,“拉斯普京?这个名字总感觉很熟悉的样子。”
“这人不是很有名吗?稍微关注俄国历史的人应该都会知道他吧。”虽然,大部分人是猎奇于此人骄奢淫逸的生活史,可他毕竟也算是活跃在俄国宫廷里的一个很神奇的一个人物了。
“是,所以我说的熟悉并不是指我听说过这个人,而是……”灰原哀抵着下巴深思,“好像最近有听到过。”
“那他应该很关键吧……在这起案件中。”黄子珩滑动鼠标,页面上拉斯普京的生平写得十分详细。这个人在被称道神秘的同时,也满是负面评价。
在取信沙皇之前,这人基本上就是除了好事,什么坏事都干过。而进宫之后,此人的生活则更加荒唐,苏联史学家还认为他是“罪恶的沙皇政权”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