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灰原哀点头,指着大厅中心放着的一排玻璃酒杯和酒瓶,“所以准备的饮品也不是茶,而是香槟酒。”
“哼,”听到这个,他更是来气,“那些来的人也没几个人会饮茶的,就别让他们暴殄天物了。”
“可是,”黄子珩问,“今天不是围棋比赛吗?到场的都是些什么宾客?”
“一群充满铜臭味的家伙而已,”他面色鄙夷,“他们根本不懂什么围棋,都是别有用心地过来拉关系的。”
“叔叔,”一个年轻男人西装笔挺地走了过来,低声劝道:“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来给围棋基金会注资的,您就别骂他们了。”
接着,这个年轻男子对黄子珩鞠了一躬,笑着说:“我叔叔是这次会场的设计师,他非常喜欢中国的文化,所以尽心尽力地设计了这个古风的会场。没想到最后被负责人的安排给破坏了气氛,他才这么生气的。”
黄子珩点头表示理解。
接着,年轻男子就跟他的叔叔一起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辜负别人的劳动成果,确实很让人讨厌。”灰原哀从各处都可以发现非常精巧的安排,知道应该就是出自刚刚那位设计师之手,不由得对他产生同情。
“是啊。”黄子珩赞同,这个会场整体的布置看得出是有许多巧思的,就连看多了精致古风建筑的他也觉得很有氛围。
他们还在欣赏周围的设计,光彦突然跑了过来,他刚刚跟元太步美他们一起去探索大厅了。
“黄老师,灰原同学,我们找到柯南和小兰姐姐他们了,你们要过去吗?”
“柯南是刚到吗?”黄子珩问。
“不是,”光彦摇头,“他们在我们之前到的,只是被园子姐姐带去了休息室。”
园子所在的休息室与大厅差别很大,是现代风格,布置得很简洁,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套真皮沙发和一张长桌,沙发距对面的墙较远,墙上挂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
休息室里不仅有意料中的铃木园子、毛利父女和柯南,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
其一体型比较肥胖,经介绍黄子珩知道这位是铃木园子的父亲铃木史郎,也是铃木财团的董事长。
而另一位正是刚刚被腹诽过的那位总负责人。
“所以说,”毛利小五郎有些摸不着头脑,对铃木史郎说,“您这是为什么要举办这次比赛呢?”
“呵呵。”铃木史郎笑得很随和,“我当然不是为了区区一场比赛做出这么大的阵仗,我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扶持一下围棋这个项目。现在日本年轻人对围棋的兴致不高,继续这样下去,日本围棋界以后根本没办法跟中国或者韩国这样的国家竞争。”
他走到房间一侧,按下一个按钮,墙壁上严严实实的窗帘往两侧移开,露出大厅的场景。隔离用的是特制的玻璃,只能从内往外看。
“我特意邀请了许多商界赫赫有名的人士,上午互相聊一聊,感受一下围棋的氛围,下午观看一场高水平的围棋比赛。”
“等到了晚上,”他笑着说,“我们就会提出我们的围棋基金会计划,鼓励大家进行投资。”
“但是,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对围棋感兴趣的样子啊。”毛利小五郎指着一个衣冠楚楚、正四处投递名片的中年男人说。
“他们确实对围棋没太多兴趣,但是他们会愿意投资基金会的。”铃木史郎自信地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能增加曝光度的好事情,而且他们来之前多多少少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爸爸,”铃木园子插话道,“以铃木集团的财力,干脆自己出资就好了,干嘛要让他们都参与进来?”
铃木史郎摇摇头,“扶持一个这样的项目绝对不能只是我们一家的事情,必须要社会各界一起响应起来才行。”
说完他看向黄子珩问道:“黄先生是中国人,中国是围棋的发源地,下棋的风气应该很盛吧!”
“我周围下围棋的人还挺多的,”黄子珩说,“我祖父和父亲都很热爱围棋。”
铃木史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突然,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拿着电话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先对铃木史郎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对一直沉默寡言的负责人说:“武井先生,有一个很奇怪的电话打了过来,需要您接听一下。”
“是吗?”武井俊道有些疑惑,“那你拿过来吧。”
女人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他。
“喂。”武井俊道先打了个招呼,静静地听了一会后发出一声惊呼:“什么?炸弹?!”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毛利小五郎更是凑近了想听通话内容。
武井俊道很干脆地打开扩音,一道听着很瘆人的机械音从听筒中传来。
“是的,我在这个会场的某个地方安排了炸弹。我的要求很简单,在今天的比赛结束后,你们当众宣布取消掉对胜者的那一千万日元的奖励,并且将钱放到我指定的地点。”
“喂。”铃木史郎冲上前说,“我现在就可以想办法筹集一千万日元给你,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此期间,”电话那头依旧自顾自地说,“你们不允许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也不许让现场的人离场,如果我一旦发现有大规模的人员流出,我就会即刻引爆炸弹。当然,如果我发现有任何警方介入的苗头,也是一样,那应该是你们都不想见到的吧。”
那边传来两声怪笑,接着说:“好好准备你们的比赛吧,只要你们乖乖地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不会让你们很难办的。”
“你这还不叫难办……”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朝话筒咆哮,但是他话音未落,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该死!”毛利小五郎愤愤地骂了一句。
“这……毛利侦探,接下来该怎么办?”铃木史郎把希望寄托在了毛利小五郎身上,毕竟他是在场唯一一个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方面看上去比较可靠的人。
“可恶!”毛利小五郎不禁又骂了一句,“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在场内观察着一切,他在暗处我们根本就不方便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