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着我们!”远处,林北一面跑,一面喊道。
而他对面十几米远的地方,伊素素和赵城本来焦急的脸上在见到林北之后,立刻浮现出一阵狂喜。
就在几分钟前,林北告诉他们他要回去救那两个人时,他们都坚决反对。
刚刚那女鬼明显不是那些白色大手那么好对付的,加上听到了阿七的惨叫,他们生怕林北去了回不来,当然,他们更怕的是林北死了,他们也很快就会死。
不过林北没有理他们的想法,他必须要救下这两个人,这两人对警察的说服力要比伊素素和赵城他们强太多了。
而且,这两人既然能进来,肯定是有穿过黑雾的方法的,如果是在找不到那厉鬼的命门,就只能先让他们送自己出去了。
两人见到林北固然欣喜,但是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平头男人那已经完全变形,血肉模糊的右手和他身后背着的许朗的惨状时,又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许朗右手从小臂开始直接被从中间开始一直到手掌劈成了两半,半边衣服已经彻底被染红,脸上则是毫无血色,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这两人不应该是专门来救自己的吗,而且看他们刚刚都是有些奇异本领的,居然都被那鬼打的这么惨,如果是自己落到那鬼的手里,后果是什么他们想都不敢想。
“还愣着干什么,按我之前交代你们的,赶紧像a栋跑!那东西估计很快就会追过来。”跑到他们身边的林北迅速道。
一听a栋,两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一些犹豫和后怕的神情,有些不太愿意再去那里。
“可……可是那里也有鬼啊……”赵城结结巴巴道。
林北闻声,冷笑道:“你要是愿意呆在这里就呆在这里吧,到时候后面的鬼追上来的,我可不知道它会怎么对你。”
“在里面,我起码还有办法对付那些白色鬼手,但身后这个,恕我无能为力。”
说罢,故意不多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径直朝着a栋的大门跑去。
阿七则紧随其后,他隐隐觉得,面前的这个林北应该不仅仅只是力气特别大而已,跟着他或许有生路,说不定还能解决这里的灵异事件!
见林北头都不回的往a栋狂奔,伊素素哪敢耽搁,连忙追了上去,就算a栋再恐怖,可是既然林北要去那,那绝对有他的道理,自己呆在他身边总比自己一个人生存几率要高!
只是一想到潘诺诺被那些鬼手抓走的场景,不知道下场如何后,她的心里还是打了一阵寒颤。
赵城见所有人都跟着林北朝a栋跑,而身后单层商区里又传来阵阵废墟翻动的声音,猛地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自己一个人绝对是个死,跟上去说不定还有活路,即便是再回到那个二楼去!
很快,一行人便跑到了a栋中心的大厅之中。
“北……北哥,不会还要去二楼吧?”
赵成喘着粗气道,他跑在最后面,时刻担心有什么东西会袭击或把自己抓走,因此精神高度紧张,体力消耗的也快。
“聪明,快,我们快上二楼!”林北嘿嘿一笑,随即便找到他们之前上去的楼梯。
“别,别,老大,这上去了可真不一定还能再下来啊,咱们就找个地方躲起来行吗?”赵城已经快哭了。
这特么是刚出虎穴又如龙潭啊!
只是话才刚说完,只听远处一阵“咚咚”的沉重脚步声,伴随而来还有那阵模糊不清,如泣如诉的女人声音:
“孩子……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声音到了最后,猛然尖锐起来,显然是发现了林北等人的踪迹。
而那沉重的如同钢铁落地的脚步声也立刻急促了起来,迅速朝着这边靠近。
“没时间了,你想留下来给那女鬼当老公随你,我是上去了!”
说罢,直接向二楼跑去,阿七和伊素素也赶紧跟上。
赵城心里暗叹,要是那女鬼只是想找个老公哪还好了呢,起码不会被吃了。
但是一想到那女鬼身高两米多,身大力不亏,估计自己很难满足它,到时候她一不高兴,把自己当辣条吃了也不是没可能……
“等,等等我,老大!”
回过神,才发现林北等人已经快消失在楼梯道里了,他连忙叫到,也赶紧追了上去。
人在生死关头,要么被吓瘫彻底放弃抵抗,要么就会爆发出超越平时极限的能量。
现在的伊素素和赵城就是后者,他们虽然一开始差不多被吓瘫了,但缓过来后,求生的本能让他们疯狂分泌肾上腺素,不知疲倦,各项身体机能甚至还要比平时强。
几个人迅速的来到二楼,熟悉的场景让伊素素和赵城感到一阵害怕,尽管这里在别人看来只是普通的地板和天花板而已。
“现在呢?改怎么做?”阿七问道。
“等。”林北回答道。
“等?等什么!”阿七双眼圆睁。
他是和后面那女鬼交过手的,要是就在这干等,等那女鬼上来了这里的人至少要死几个。
“等另一只鬼,这也是我的一个赌,要是对了,我们就活。”林北道,他的眼中目光有些跳动,似乎急于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
“那要是赌输了呢!”阿七眼睛睁的更大。
但似乎是他动作过大,身后背着的许朗忽然痛的惨叫一声,但随即便又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他失血太多了。
“队长,队长!千万不要睡,不要睡!”阿七见状,连忙喊道。
现在许朗要是闭上眼睛了,那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但话刚说完,猛然早楼底道的底端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听见这像哭又有些癫狂的声音,伊素素几个人全都心里一紧。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林北则眼睛微眯:“来得好!就怕它不来!”
“快!我们继续往里走一点。”林北继续道。
而楼底道里,那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却突然放缓了,似乎被什么缠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