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俩说这话的时候,与四柳村隔山相邻的文家村正一团混乱,村中一个现搭的法坛前,一名中等身材、神汉打扮的男人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脸色白中透青气息奄奄,周围观看法事的族老和村民一脸惊慌,同时也不敢碰他,生怕哪里不好就让此人咽了气。
“哪找来的废物?学艺不精!”族长很生气,在家人的搀扶下,抚袖离去,“等人醒了就把他送走,剩下的钱一文都不给他!派人再去找真正的大师来!我就不信收拾不了那个该死的贱丫头!”
族长因为参与偷猎狼的事发,东安府里该知情的人都已知情了,还收到丁文忠写来怪罪的信,感到大失颜面,同时也是想不明白祁可是如何得知此事的,觉得邪门,想要顺便驱驱邪就请了一个十里八乡有名的神汉过来,谁知又是这样的结果,真是只要跟祁可相关的事情,没一件是顺利的。
周围的人不敢反驳,皆都嚅嚅地应下,等族长走远了才面带难色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他。
“上哪找真正的大师去啊?”
“这个人不是说很厉害吗?怎么这样啊?”
“他做完法事就吐血了,真是他学艺不精?还是……”说这话的村民向着四柳村的方向望了一眼,缩了缩脖子,把后面未说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没这么邪门吧?”
“谁知道呢?反正这一直以来没在她手上占过什么便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随意聊着,慢慢散开,各自回家,法坛那边只留着几个族长家的下人在等那神汉自行醒来好把人送走。
那神汉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悠悠醒转,惊愕地发现自己身负重伤,请他来的主家还因为他的失败而拒付尾款,神汉知道事有蹊跷,他做法事的对象可能比他厉害,没敢争辩,很干脆地承认学艺不精,没怎么休息,拖着受伤的身体收拾东西走人。
祁可在灵镜里呆了一天,次日出来发现果然好了,不打喷嚏了,但谁暗算她还是难查,脑海中的传承告诉她类似追溯追踪之类的法术,要么是阵法,要么是符术,都不是她现在的水平能施展的,只能暂时扔到脑后不了了之。
这事之后就再没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如此平静了十来天,祁可终于把这个防台风的防御阵给绘制完成,千荷境内的副管家拿出成箱的玉石,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擅长在地面打洞的小机器人携带玉石各就各位,按照阵图上标注的顺序,统一钻出一米深的洞坑,将玉石依次放了下去,再将洞坑填满复原。
祁可全程在旁边监督,当最后一枚玉石放置到位后
她看到了法阵成型的影子,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透明虚影像一个碗倒扣在她画出的边界上,将整个棉田、码头区和奴隶生活区全部包裹在内。
“成功了吗?”照临在边上问道。
“看上去好像是成功了,就等来几场暴风雨检验一下。”祁可不是太有底气的样子,第一次搞这么大的防御阵,虚影看上去很完整,但成不成还得经过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