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水果吃得七七八八后,祁可的推销也到了尾声,三个姑娘们正对着蜂蜜和蜂王浆犹豫买多少,这个单价贵,她们都算不准家里人要多少,只能按祁可的建议,先买她们自己喝的,等明天家人到了再商量要追加多少,反正在结算货款之前订单可以随意增减。
周兰春花钱花痛快了,心情很好,没拿自己糟心的家务事来破坏气氛,三个姑娘核对了今晚的订单后,高高兴兴地互道了晚安,女仆们打着灯笼送她们回去休息。
祁可也跟照临道了晚安,将大王、大花花以及她们吃饭时回来的有余一起收回千荷境,开始今天的修炼。
到凌晨时分,上次杀牛的军驿院子灯火通明,男男女女忙碌起来,还是老将领手下的亲随们操刀杀牛,跟上次一样把肉分好,高超的刀工剔出一副完整的牛肋骨,让厨娘们专门给他们做微辣口的酱香牛骨,骨头上残留的那点肉在烧入味后啃起来特别有滋味,吃过一次后就一直惦记着。
通宵把牛杀好,天亮前炖牛肉的锅子就坐在了火上,中午就有得吃,就看上午会是哪些客人如此有口福。
祁可一早放飞了小雕有余后,穿戴整齐地出门走动,手上脸上未完全脱落的硬痂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对每一个关心询问的人祁可都说是昨天在山上摔一跤,搽了金创药一天一夜就好成这样,硬生生拿自己的伤给自己的药打了个最有效的广告。
她摔跤的理由哄住了大部分的村民,让村民们只顾着高兴药效真好,但没哄过老将军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兵。
“在山上摔一跤?滚沟里去了?没伤着别处?”
老将军锐利的目光在祁可脸上和手上上下扫视几眼,手上的伤都集中在手背,手掌没有任何擦伤的痕迹,怎么都不像是脸朝下平摔在山道上,倒像是双手护脸滚进沟里或者坑里造成的,而这种摔法多半还会有些关节扭伤甚至是骨折。
“一点轻微扭伤,昨天瘸了一天,今天就好多了,不走快就还好。”
“看来功夫练得不错,保持下去,不要懈怠。”
祁可曾经把一张茶几给徒手敲裂的事柏老将军是知道的,虽然她本人没有敲锣打鼓地宣布自己习武,但熟人们都心照不宣,所以老将军对她摔成这样并不觉得多惨多可怜,而是认为就该如此,否则连这点反应力都没有那不说明功夫白练的。
“是,老将军。”
上午最先到达的客人是戏班子,他们下船后一路走来对村里的新变化惊讶不已,短暂地安置好行李后出来看场地,今年的戏台有点偏,更靠近一处露天洗手池,离戏台后场不远,便于戏班随时用水,祁可带回来的取暖炉也在这里派上了用场,班主要了一个双眼炉,就搁在洗手池旁烧热水,化妆用的木胶要用滚水化开,于是化妆台干脆就摆在这附近。
戏班上下对这样的布置连声道谢,他们走江湖卖艺,也算是识人千千万,吃过亏受过罪,遇到仁厚好说话的东家是他们的福气,在演出时自然更加卖力,十成的功夫能拿出十二分的力气,借此也是结个善缘,为今后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