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轩苦逼地不说话。
夏文楠迎着宫玉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道:“不容易。”
夏文桃气愤地又是念叨:“让我们过年前还债,然后你拍拍屁股一跑,就没你什么事了,真不知道你这人怎的那么多事。”
宫玉真是不知道,当时夏文轩都被人逼迫成那样了,不答应还能怎么的?
“你别担心,在没还清债务之前,我不会走的。”
做事要有始有终,她既然让夏文轩答应村民过年前还债,那她就不会撒手不管。
再则,原主偷了夏家的银子,而她现在用了原主的身体,说什么她也应该负一些责任。
“啥?”夏文桃一下提高音量,“这意思是还清了债务你就要走了?”
宫玉微微挑眉,“不走,难道要一直留在你家吗?”
留在夏家给夏家男人做媳妇,开什么国际玩笑?
夏文桃气得颤抖,手指着她,“三哥,你听到了吧?她还要跑。哼!与其让她跑,还不如把她卖掉。三哥,明天你就去城里面,找牙婆谈谈价钱,然后把她给卖了。”
又不是牛马畜生,说卖就卖?
夏文桃这说法真是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只是,宫玉刚想发火,忽然又想到若是夏家把她卖了,那夏家的事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到时候在牙婆的手里,她不是想走就走吗?
却料夏文轩竟然不高兴地发火,“文桃,你别动不动就说卖她,咱家既然把她买回来了,那她就是咱们的家人,以后都不卖。”
不卖了吗?
宫玉忽然有些失望,卖了她解决问题,然后她就可以没有负担的从牙婆的手里溜走,那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夏文桃不敢忤逆地撇嘴,“你不卖,等她跑了,你就知道后悔了。哼!”
鼻中哼了一声,她就起身走人。
夏文轩也不管她,把装窝窝头的碗放到宫玉的面前,“来,吃饭,别管她。”
挺饿的,宫玉拿起窝窝头咬了一口,但她嚼了嚼,却是感觉一嘴的康,好难下咽。
夏文楠没注意到她,夹着大碗面的青菜,说道:“三哥,明天我就去城里,继续到蔡老板的店里干。”
宫玉随口问:“你去干什么?”
“画画,蔡老板是卖扇子的,我就给他在扇面上画画。这活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能赚一点是一点。”
宫玉不禁惊讶:“画画?夏文楠,你会画画?”
夏文楠点头,“只是会画一些简单的东西,上不得台面。”
正是因为他在蔡老板的店里画画,所以周氏死的那天,李门栓才会去城里找他。
而夏文桃之所以也在城里,是经同村人介绍去帮大富人家的小姐做嫁妆,得知周氏的消息后,二人就都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夏文轩道:“我爹在世的时候,文楠去学堂里面上过学,他那时就特别喜欢画画。可惜我爹看到他画画,就忍不住的想揍他。”
回想起往事,他脸上难得有一丝笑意。
而后,他又道:“文楠,你就放心的去吧!家里有我,我会把二哥照顾好的。”
夏文楠点点头,“那就好。”
宫玉啃了一口窝窝头,忽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道:“夏文轩,我一会还要在柴房里睡吗?”
说实话,柴房里面的环境真是太糟糕了,堆满了柴不说,还随时都有老鼠钻出来,让人睡觉都不得安宁。
再则,睡在草上,对身体也不好。
这些天,她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除了身体虚弱无力无法动弹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周氏死了,夏家忙里忙外的,她也就不给他们增加负担了。
不过,在柴房里修养了几天,她身上的伤倒是都好得差不多了。
当然,她能好得这么快,并不全是药物的功效,而是她与众不同的体质有自我修复的功能。
也就是说,即便她不用药,她身上的伤也会自己好,就是时间长一点而已。
宫玉期待地看着夏文轩。
可夏文轩和夏文楠对视了一眼,竟然都无法回答了。
宫玉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