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桦瞧他那副嘴脸就烦,眉头一皱,“滚一边去。”
其他人看他发火,均不敢说话。
赵二狗仗着年龄大,撇撇嘴道:“你凶什么凶啊!谁不知道你那媳妇满脸的脓包,丑得都没法看了。”
夏文桦咬了咬牙,怒道:“我媳妇丑不丑,关你什么事?你连一个丑媳妇都娶不了,你还有脸笑我?”
五十步笑百步,赵二狗注定占不了便宜。
赵二狗嘴角一抽,赌气道:“娶那么一个丑得让人作呕的媳妇,还不如不娶呢!”
这时,一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二狗,前些天你不是还说媳妇甭管丑不丑,灭了灯全都一样,只要屁股够大能生儿子就行,怎么这会又变卦了?”
赵二狗不爽地瞪那说话之人,“我啥时候说过那样的话了?那媳妇再丑,也不至于丑得连饭都吃不下去吧?”
夏文桦忽然觉得宫玉还行,至少没丑到让他吃不下饭的地步,相反,宫玉做的饭让他很有胃口。
来龙井洗菜的赵二婶看赵二狗要跟夏文桦吵,愠怒地喊道:“赵二狗,你还不赶紧挑水吗?你杨大婶这边等着急用呢!”
赵二狗不敢不听话,“哦”了一声,忙去挑水。
杨大壮死了,杨大婶家正在办丧事,村里好些人家都去帮忙,而赵二狗等人的任务就是挑水。
夏文桦明白了他们挑水的原因,沉吟中叹了一口气。
连着挑了几担水,把家里的水缸挑满后,夏文桦也是想去杨大婶家帮忙。
不过,他这才把水桶和扁担放好,夏文楠就喊住他了。
“二哥,刚刚杨二壮挨家挨户的来请人去帮忙,咱家就我去吧!”
身为家里的老二,在没有老大的情况下,夏文桦不知道该不该让夏文楠去。
没想到宫玉竟然插口道:“我看让四弟去挺好的。”
夏文桦因,疑惑中就听宫玉解释了。
“去山里打猎的时候,你是和杨大壮兄弟二人一起去的,结果你先回来了,杨大壮和杨二壮却没回来。杨大壮现在发生意外死了,杨家人懂理的会觉得那与你没有关系,不懂理的大概就会怪你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了。”
夏文楠点头赞同,“是啊!二哥,我也是这样想的,杨大婶成天哭天抢地的,八成你一去,她就会拽着你哭。”
宫玉接着道:“到时候你没帮上忙,反而会成为别人的笑话。”
“就是啊!”夏文楠鼻中一哼,“我当时去山里喊你的时候,杨大壮和杨二壮死活舍不得那头猪,要不然怎么会遇到熊瞎子发生意外?”
夏文桦看他和宫玉一唱一和的,心里还挺不得劲的,啥时候他二人如此默契了?
夏文桦赶紧道:“行行行,那你去吧!”
去得随礼,他拿半角银子给夏文楠,“这银子拿去随礼。”
夏文楠试了试重量,“这换成铜板得有五百文了,随这么多礼吗?”
平常人家都顶多送三、五十文。
夏文桦叹息道:“人都死了,哪能计较那么多?”
好歹杨大壮跟他在山里打过几次猎,说实话,听到杨大壮的死讯,他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宫玉也是道:“没事,送了吧!”
几百文钱而已,她还不会在乎。
印象中,杨家就是抠门了一点,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夏文桦看宫玉赞同自己的意见,不禁觉得安慰。
“四弟,你这就走啊?”宫玉看夏文楠朝院门那边走,忙喊住他。
夏文楠回过头来,“怎么了?”
“不急,吃了早饭再去帮忙,省得人家说你是去蹭饭的呢!”
夏文楠回过味来,外出的脚步就顿住了。
宫玉去厨房做饭。
在夏文桦挑水之际,她已经把竹笋清洗干净,并把淘好的米放进砂锅里了。
农家人的早饭不像现代人一样随便吃点就能去上班,农家人吃了早饭就得干活,而且干的是体力活,不吃饱了根本都没有力气。
夏文桦和夏文楠去厨房帮忙,便见宫玉用淘米水把竹笋连皮放入淘米水中,并加入一个去籽的红辣椒,放到小灶炉上去煮开。
将煮开的淘米水端下来,宫玉加了点柴进小灶炉,立马又把焖饭的砂锅放上去。
炒菜和做饭同时进行,能节约不少时间。
夏文桦看了看淘米水中的竹笋,纳闷道:“这样煮出来,能好吃吗?”
宫玉道:“你不是说竹笋又涩又苦吗?我那是在去掉竹笋的涩味和苦味,并不是那样一煮就能吃了。”
“那我们能干点啥?”夏文楠在宫玉的面前总是觉得不自在。
宫玉要在空间里取肉,有他两人在还挺不方便的。
当即道:“我做饭炒菜,你们大概也帮不上啥忙,要不你们就去后山摘木瓜,等我做好饭以后叫你们吃饭。”
双管齐下,啥活都不耽误。
夏文楠出去背上背篓,立马就去。
夏文桦找了一个背篓,亦是跟上。
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他们居然都在听从宫玉的指挥。
可是,仔细一想,宫玉说的似乎也没错,可能家里真的需要一个女人。
不过,母亲和夏文桃也是女人,他以前咋就没有那种需要女人的感觉呢?
这问题缠绕着他,够他冥思苦想几天几夜的了。
家里。
夏文桃和夏文轩不多时就起来了。
宫玉切好肉炒菜,夏文轩烧火,夏文桃侍候周氏洗漱,各人忙活着,半个时辰后,饭菜就做熟了。
周氏今儿个精神好,不用夏文桃送饭去侍候,而是来厨房与大家一起吃饭。
宫玉给周氏把脉,发觉她确实好得太多了。
大概是从未用过西药的缘故,周氏用西药输液后,见效得特别的快。
给周氏把了脉,宫玉又顺便给夏文轩把脉。
男女有别,她给夏文轩把脉时,拉自己的衣袖覆盖在夏文轩的手腕上。
夏文桦瞧着,还挺意外的。
他时常觉得宫玉大大咧咧的不矜持,现在看来,宫玉只是对他不矜持而已。
这到底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反正心里挺甜的。
周氏担忧道:“老二媳妇,老三的身体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