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坤羽把小旗子递给他,“看这个。”
那副将接过来,瞧见了小旗子上的五颗星星,顿时目瞪口呆,“这,这……”
他也反应过来了,这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刺杀刺纳人的高人啊!
他暗中抽了一口气,忙道:“大人,既然是她,那咱们更是应该要把她留下来了。”
高坤羽摇头叹息,“这么一个小薄片,她掷过来都有如利剑一般,可见她飞花折叶亦可伤人。如此高人,只要她不愿意留下,你又有何办法去挽留?”
那副将知道高坤羽说的是事实,就是心中无比可惜。
与他相比,高坤羽倒是庆幸不已,庆幸宫玉站在他们这边,与他们共同抵御外敌。
若不然,他们谁人能是宫玉的对手?
“大人,咱还是去争取争取吧!”
那副将想了想,还是想把宫玉留下,至少他努力了,就不会后悔。
“喂!女侠,女侠留步……”
想着,那副将便疾步追了过去。
宫玉真是服他了,表明身份就是不想让他追啊!偏偏他还不耐其烦地追来。
没辙了,宫玉皱了皱眉,突然脚尖点地,带着夏文桦凌空而起。
这可惊吓住了夏文桦,夏文桦眼看自己身在半空,且越飞越高,忙抱住宫玉,生怕自己掉下去。
地面上,那副将惊愕地仰头望着,彻底地够不着了。
高坤羽走到他身边,亦是望着夜空中的那个迅速远去的身影愕然不已。
那副将惋惜道:“可惜了,她听属下一喊就跑。”
高坤羽看了看他,无奈地摇头,“都给你说了人家不愿意留下,你还去追。”
“那我不是想请高人相助嘛!刺纳人现在总是搞暗杀,今夜若不是有女侠提醒,统领大人你恐怕都……”
高坤羽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沉吟一阵,道:“以后咱们再小心一些。”
“嗯。”副将回头去看那两个被抓住的刺纳人,脸色一沉,“等我去审一审看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找到了据点,看他不给他一窝端了。
那厢,宫玉揽着夏文桦跃到了城墙上,借力踩了高台一脚,便又从另一边飞跃下去。
夏文桦先时还很害怕,待习惯了耳边呼呼的风声,他试着望下看,确定自己掉不下去,胆子就跟着大了起来。
实话说,这种在高空飞跃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可惜,他还没体验够,宫玉就在一条比较僻静的街道上停下来了。
双脚着地,夏文桦有些头脑眩晕地抓紧宫玉的手。
宫玉侧头看他,苦逼地无法埋怨,毕竟夏文桦是为了找她才来到城里的。
她没把手抽出来,夏文桦就一直握着。
待夏文桦反应过来,才发现宫玉的手又软又滑。
那感觉熟悉,他怔忪地握了握,还特意地再找一找感觉。
宫玉发现他“猥亵”的行为,抬起手,让他看他那“色狼”般的举动,“瞧你这男人,还说是来找媳妇的,这才与我握了一下手,你就舍不得松开了?”
此言乃是想考验夏文桦,看他对自己是否忠诚。
夏文桦嘴角一抽,把手放下来,嗤之以鼻道:“说的好像我很愿意碰你似的,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抓我的手,你还来埋怨我了不是?”
宫玉不爽地哼鼻,“我不带你走,高统领就得让你去当兵了。”
一点私心作祟,她还不想让夏文桦去当兵,战场不是儿戏,一旦上了战场,就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了。
夏文桦想了想当兵的好处,道:“其实当兵也不错啊!不仅能吃饱穿暖,还能保家卫国。”
宫玉冷瞥他一眼,“你现在挨冻受饿了吗?”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当兵挺威风的。”
看来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制服梦。
宫玉没好气道:“那我还坏你的好事了,对吗?”
“也不是,反正我要想当兵,再去找高统领就是了。”
夏文桦如此一说,便觉得可行。
家里的房子正准备建新的,他既然已经上手了,就不应该半途而废。
是以,把房子建好之后确实可以考虑当兵的事。
宫玉生气了,“当兵当兵,当兵有啥好的,就你现在那三脚猫的功夫,那不是去送死吗?”
夏文桦歪着头来看她,“咦!姑娘,你生啥气?我当不当兵与你有关吗?”
宫玉“哧”了一声,避开那个话题,问道:“夏文桦,你确定你真是来找你媳妇的吗?”
夏文桦怔然道:“怪事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夏文桦?”
宫玉察觉自己激动之下把他的名字喊了出来,生硬地找一个借口道:“你不是跟高统领说你叫夏文桦吗?”
夏文桦诧异地摸鼻做思考状,“我告诉高统领了吗?”
刚才的事太惊险了,具体过程,他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
宫玉撇撇嘴,丢开她,朝前走去,“看来你真是来玩的。”
夏文桦本不想追,听这句话就不爽了。
快步过去与宫玉并排着,他忙解释道:“我不是来玩的,我真是来找我媳妇的。”
宫玉放慢脚步,侧头看他,“当真?”
夏文桦一耸肩,“那肯定了,家里活儿那么多,我哪有时间玩啊!”
宫玉双眸一转,故意问道:“那你媳妇很漂亮吗?”
夏文桦想了想道:“还行吧!”
“啥叫还行?”
“就是还过得去吧!”
宫玉兀自颔首,“听这口气就是很丑。”
“丑不丑的,也就那样。”夏文桦都放弃在乎自家媳妇的容貌了。
宫玉循序渐进地问:“那你娶了一个丑媳妇,你还跟她过吗?”
“瞧你这话说得,我媳妇再丑,那我不也把她给娶了吗?”
换言之,娶了就要跟自家媳妇过一辈子了。
“你还挺认命。”
“山里人不认命也没法。”
本来宫玉听他前面说的话,心里还挺乐呵的,猛一听后面这话,跟坐过山车似的,心里就不得劲了。
宫玉当下气恼地磨牙,“这么说你是因为穷才认命的?若是不穷有钱了,你就想娶二房了,是吧?”
夏文桦没想过那么遥远的事,听宫玉说话的口气不对劲,他愕然审视审视宫玉。
“姑娘,你怎么看起来挺生气的?我娶不娶二房与你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