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尊卑长幼地位,完全颠倒了。
……
叶紫然瞥了张氏一眼,心里很厌恶。张氏自从烧伤之后,脸上还留着一些疤痕,而且还添了爱放屁的毛病,可以说十分令人讨厌。这是叶斐然空间里没有完全完成的美颜修复霜的效果和副作用,叶紫然不知道。
但是,同时叶紫然也知道,在家里除了张氏,谁都靠不住,包括自己的爹和兄弟,所以她只能在语言上打压发泄:“我一定要比叶怡然大的大马车!对了,大婚那天你记得把你的疤痕遮好了,不然丢了我的脸,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叶紫然密锣紧鼓地筹备自己的婚礼,十分张扬,很快成为了火山村村头树下的热门话题。
婆子双手一摊:“哎哟喂,我可是外头做粗活的,哪儿敢擅自在主子跟前露脸噢!”
九儿无奈,只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打水去给叶怡然洗漱。
反正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很舒心的早饭,叶怡然就上车走了。
马车一路烟尘离开火山村,叶紫然趴在墙头,眼热得不行:“哼,嫁了个举人而已,就到处显摆。瞧她那神气劲儿!”
因为叶怡然在,叶斐然也过来吃早饭。
吃了早饭之后,叶怡然就回去了,这期间九儿再也没有闹什么幺蛾子。当然不排除太累了闹不出幺蛾子来的可能性。
九儿捶着腰,瞪了那婆子一眼:“你去不行啊?”
张氏说:“乖女儿,再过半个月,你也有大马车坐。”
大小姐似乎发现了劳动的乐趣,用她的话说,在田土里打滚一天,回家黑甜睡觉,什么烦恼都能够忘记。
这种心态,和过去都市人去农家乐一样,叶斐然倒不觉得惊讶。不过管着陈思静,不让她去过度折腾正在养胎的小母马罢了。
“猪肉荣说,光是全猪就定了三口,要好肉,下水和太瘦的不要。”
“啧啧啧,这是摆流水席吗?”
“敢是!前一天好饿着点儿了!”
“乖乖,我没有听错吧?”
……
“二丫,他们可真够嚼舌头的,难为你一直在这村子里忍受下去。”陈思静今天到了蕉园,在菜园子里帮忙锄草。
说起养胎,今年也不知道触动了哪方生育之神,阿黄居然也有了,天天在屋檐下盘成一坨,肚子里能看到小狗崽子在动了。
阿黑阿黄都是小母狗,叶斐然也不知道在哪儿搞回来的……
但是苏氏非常开心,说:“这是好兆头,马有了,狗有了,大丫一定也很快会有!”
叶斐然:“……”
这里面,存在逻辑关系?
陈思静附和:“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我娘怀我的那年,我家的猫也下了崽子!”
叶斐然:“……”这有关系?
扶额,看着陈思静和苏氏说说笑笑的转到菜园子里去。叶斐然自己到灶屋里,用猪肝鸡蛋拌了饭,放到阿黄跟前:“阿黄,吃。”
阿黄嗅了嗅那香喷喷的营养餐,吃了起来。它的胃口很好,很快吃完一碗了,用鼻子把饭盆往前拱了拱,吱吱呜呜。
叶斐然说:“还要吗?没有了哦。要等到晚上了。”
她家的狗一天吃两顿饭。
旁边正在吃饭的阿黑,忽然之间,把自己饭盆往阿黄跟前拱过去。阿黄也不客气,吧嗒吧嗒的吃起来,吃得很香。
叶斐然见状,又吃惊,又好笑,又感动:“阿黑,这样你能吃饱吗?”
阿黑汪汪了两声。
叶斐然笑着摸摸阿黑的头:“那好,今晚我多做一点儿。”
看来怀了孕的狗子,胃口比较大,得加餐才行。
当完铲屎官,菜园子里半天不见动静了,叶斐然转到后面去。看到苏氏和陈思静并肩坐在锄头把子上,苏氏正在抹眼泪。
叶斐然吃惊道:“娘,怎么啦,好端端的哭起来了?”
苏氏说:“没什么,我听静静说起她娘的事,真是太揪心了。”
叶斐然知道最近一段日子来,陈思静的娘赵氏一直卧病在床。就问陈思静:“上次不是说你娘身子好起来了吗?”
陈思静苦笑:“就是好一阵,歹一阵的,唉。也是我天真,以为分了帐分了灶就好了,但是我娘总放不下弟弟的事,前几天还吐了血,我真的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斐然也很同情陈思静。
她蹲在陈思静跟前,说:“你家里这样,多亏了你和思南哥哥支撑。你们也真不容易的。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就到我家里来散散心吧。蕉园永远打开大门欢迎你。”
她能帮的,也只能到这了。
陈思静握住她的手,苍白一笑。
叶斐然见总是愁云惨雾的也不是事,站起身说:“来吧,干活!干活解千愁!”
陈思静也跟着站起来,撸袖子:“干活!”
小姐妹一起锄地,这片菜园子土壤松软,女孩子也能够轻松打理。叶斐然计划着种一些大白菜,一些荠菜、辣椒。
此外,还要种红薯。
经过一段时间在空间里的育苗,红薯顺利发芽了,并且长得飞快。有空间加成,那速度一天能长出两三尺红薯苗来,把叶斐然吓一大跳,赶紧麻溜利索的把它们从空间带出来,种土里。
锄好了地,埋好底肥,陈思静看到叶斐然在摆弄红薯苗,好奇地凑过来看:“二丫,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叶斐然说:“能吃。你看看,这么大的块根,这么宽的叶子,保准能吃!”
陈思静提起红薯苗,左看看右看看,城里大小姐看不出个子丑寅卯,说:“你这么肯定?哪儿来的?”
叶斐然说:“山上挖的。”
陈思静:“……”
把红薯一放,小脸拉长,变得严肃。
偏偏自家的婆子还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九儿姑娘,少奶奶起床了,快去给她打洗脸水吧。”
“你在瞎吹,叶老三那抠门铁公鸡,还不知道要收多少份子钱。”
“我听他婆娘说,这回意思意思就行了诶。”
张氏十分惶恐,低下头去,连声答应:“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