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我起来了。”白汐就打着哈欠坐起来，拉了一下衣袖。 好想长在床上啊！ 一家人吃完早饭就收拾着出门，串串那些都是苏氏背着的，白汐和小六都是空手跟着。 白芷背了一个小背篼，里面装了油纸袋和竹筒水。 她们摆摊的地方离寒山寺还有一小段距离，因为卖的是荤菜，白汐觉得摆到寺庙门口极为不好。 寒山寺的香火很旺，好些香客比白汐她们都还要早到，但那个时候都不会来买串串的。 苏氏和五郎帮着把摊子摆好之后，又问了一次，“汐儿，你们忙得过来不？” 她是看到寒山寺的人太多了，就一再的问起，担心白汐几个忙不过来。 “娘，我们能行的。” 她觉得只要动作不是太慢，客人应该就不会流失多少。 苏氏一步三回头的才带着五郎进了山。 白汐几个还没迎来第一个客人。 因为时间还早，香客们都还没有出来。 像串串这种荤菜，虔诚的香客们不会带到寺庙里去，所以只有他们出来之后才会买。 寒山寺今天烧第一炷香的人就是凤奕辰。 他不是个虔诚的信徒，只是受人之托，想请方丈给一个玉佩开光而已。 慢慢的香客们开始往回走，白汐才开始有了生意。 今天接待的是新的客人，所以昨天的那些说辞又要重新说一次，第一单生意还算顺利。 只是量没有昨天那么大，客人在买的时候，身后就有几个油嘴滑舌的年轻人经过。 “大哥，他们那是买啥呢，咋闻着想流口水那？”一个瘦子就往白汐那边看。 因为有人挡着他看得不是很真切。 他口中的大哥是个名副其实的胖子，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颈子上挂着一颗狼牙，满脸的肥肉。 顺手就给瘦子小弟一个爆栗，“不准流口水，俺今天是来替花娘子抢第一炷香的，得赶紧了。” 旁的小弟是个小结巴，“大……大……大哥，第……第一……炷香早没啦。” 结巴又被瘦子给敲了一下，“瞎说啥大实话那？你要不说话，没人知道你是结巴。 哥听着都费劲那！大哥你说是吧？” 大胖子瞪眼，“结巴说啥实话了？你大哥我今天不就是抢到第一炷香了？” 我上的第一炷香！ 大胖子在前面走，后面两个赶忙跟上，瘦子就道：“那一会儿咱们回来看那边的是嘛玩意儿那。”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们的串串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来得早的那批人差不多都走完了。 “芷儿姐，你先看着摊子，有人来你就像我刚刚那样说价就是。” 白汐就道，她还要去办点其他事。 “汐儿，你，你别走，我怕那。”白芷就说道，刚才有白汐在，她只是帮衬着。 她不敢一个的。 “芷儿姐，没事的，你试试，我不走远。”她不可能永远挡在前面的。 她要去打听一下寒山寺哪些天上香的人多，哪些日子少些。 嗯，上香也要看日子的，她还得去买本黄历才行。 回来远远就看到几个叉腰的男子张牙舞爪的摊子前，他们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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