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毕竟不是谁都是谢宁,作到给自己的心爱之人选丈夫的,但他不选,可不会是有句话吗?一家女儿,百家求,何况本宫如此天生丽质,聪慧无双,你觉得全星际,想跟本宫结婚的人会少?”
这可不是自恋,而是实话。
不说她的容貌,就是她的才能,即便她长得对不起人民大众,想娶的人也绝不会少。
甄善倒很期待,等有人上门给她说媒时,她那位“好爹”是何种表情?
缺儿:“……”
好吧!
唉,希望那位大人今早开窍吧,不然真要生生把自己给郁闷死了。
……
下午六点,慕容岁准时到了机甲院。
赵院长将早上甄珍找过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慕容岁眸色更冷了,随即,敛下心中的怒气,“赵院长,谢谢你了。”
“您客气了,我也希望小善别再被她那个姐姐当成工具利用,而毁了自己,”赵院长叹息道,“只是我们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小善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她。”
慕容岁紧了紧双拳,沉声道:“我明白,这事,我会告诉她,问问她的意见。”
赵院长沉默一下,“也好吧,我们也确实不能为她做一辈子的主意,有些事情,总是得面对的。”
慕容岁点点头,“那我先接她回去了,赵院长,回见。”
“回见。”
甄善刚画好图,一转头,他高大的身影就映入眸中,她眸光一亮,起身,小跑到他身边,抱住他,‘你来啦?’
慕容岁见她跑过来,赶紧抱住她,“小心点,别摔了。”
甄善眉眼弯弯,‘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不久。”
‘骗人,现在都六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的?’
“看你画图画得认真,就没打扰你。”
‘那我要是画到晚上**点,你是不是也要等啊?’
慕容岁摇摇头。
‘啊?’甄善有点失望,以前都是她等自己的姐姐,第一次,有在意的人等着自己,她还没高兴够呢,他就泼她冷水了。
慕容岁揉揉她的头发,“太晚吃饭对身体不好。”
甄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你最好了。’
慕容岁眸中笑意浓郁,“走吧,我们回家吃饭。”
‘好。’
……
晚饭过后,慕容岁给她榨了一杯果汁,见她窝在沙发上,点着智脑放出的购物屏幕。
“买东西?”
慕容岁将果汁放在桌子上,坐到她旁边。
甄善看向他,点点头,‘嗯,客厅有些单调,我想买些小摆件和盆栽,额,那边,我想放个鱼缸,可以吗?’
“你决定就好。”
甄善笑着点头。
“对了,善善,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
“我们刚回来的隔天,你姐姐就希望来见你,但我拒绝了,今日,她到机甲院,想见你,赵院长也回绝了……抱歉,我擅自替你做主了。”
甄善脸上的笑容消失,摇摇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慕容岁见她眸光黯淡了下来,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掌心有些冰凉,心里对她那个姐姐越发难以容忍。
祸害了她这么多年,差点毁了她、害死她,还不够吗?
如今,她好不容易身体恢复了一些,有点平静的日子,那个女人就非要破坏殆尽她才开心?
如果不是慕容岁坚守军纪军法,对方还是女人,非得将她直接摁死不可。
“你不想见她,我不会让她再打扰你的。”
甄善眸中浮起雾气,缩在他怀中,忍不住发颤。
对自己的姐姐,她实在说不出是伤心,还是对她冷血算计的害怕。
慕容岁浅淡眸子满是怜惜,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头发,“别担心,一切有我。”
许久,甄善的情绪才缓缓平静下来,小巧的琼鼻微皱,有些委屈,‘她想见我,又想做什么?’
“你出来了,她难免着急。”
只是这个“着急”,恐怕不是关心她,而是担心她是不是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了。
‘我不想见她了,’甄善抿唇,恹恹地说道。
“好,我们不见她。”慕容岁轻轻说道。
甄善看着他,有些紧张,‘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冷血?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要了?’
慕容岁无奈,“你这样都说冷血,谁还能再谈宽容二字?”
他怎么会不理解她的心情?
从前自己视若生命的姐姐,一朝才知,对方一直在算计自己,冷血无情至斯,任谁都会心灰意冷和害怕,甚至不死不休地报复回去,都是正常的。
也只有她那样纯善的傻孩子,才只是不想见对方,不报复,也不去怨恨。
当然,他也不希望她因此痛苦,或是毁了自己。
太不值得了。
甄善垂眸,似不好意思。
纯善?原身性子是很纯粹,但“善良”,也说不上。
至于宽容,娘娘倒是不想宽容呢,可那傻原主,不想她以过去的事情对甄珍计较,她还能如何?
只是,原身对自己那个姐姐的一片心意,希望她安好,就是,不知道甄珍懂不懂适可而止?
甄善可以略过从前的事情,若甄珍就此不来招惹她,娘娘就当大家是陌路,不会去干涉她的任何事情。
可若是她自己不懂收敛,那妖妃娘娘也没办法呢。
……
一晃,冬日就到了。
甄善自从出了特别研究所,每日基本两点一线,机甲院和家里,偶尔周末,慕容岁会带她到附近走走。
其他时候,她要么就是在画图,要么就是在布置自己的家,情绪很是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