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诈我,果真卑鄙。”右护法这才知道这是一场局,一场针对自己的局,可笑自己还蠢的顺着她往下跳。
“非也非也,论卑鄙怎比得上你武林盟。”上官婉纠正。
其实上官婉所说如何察觉右护法的真实身份的事是编的,红莲只是察觉门内有奸细,并不知道详情,原主闭关是真的闭关,根本没有外出。
樊庆文这个名字还是原主前世偷听武林盟主谈话时听到的,伴随的还有潜伏什么的,原主没来得及细想,上官婉猜想肯定是门内的奸细,特别是那个姓又偏偏和右护法一样,这就不得不让人在意,于是上官婉就大着胆子猜测两个是一个人,樊右就是樊庆文,不过猜想始终是猜想,还需要验证,今天上官婉大着胆子就着宇暗算自己的事情借机发作试探右护法,这一试还真揪出一个奸细。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连武林盟都让你查了出来,如今是留你不得了,不过,只要你说出那个东西在哪儿,我就饶你一命。”右护法一手抚着山羊胡,一手背在身后,眼睛里泛着精光,仿佛很有信心能够杀死上官婉。
‘那个东西,怕是原主前世听到的宝物,看来这樊庆文呆在这业火门就是为了替武林盟主找到那个所谓的宝物了。’上官婉心里想着这些,面上不动声色。“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你这老匹夫比那牙牙学语的孩童都不如,话都说不清楚,还有,饶本座一命,这句鬼话你认为我会信吗?”
“别跟我插科打诨,快说传说中的顶级武功秘籍在哪儿,说出来饶你不死。”
“业火门哪里来的顶级武功秘籍,若是有红莲门主早就练了,又怎么可能被人暗算打成重伤,又怎么会那么早就死了?”
“不可能,红莲在死前肯定告诉你了,难道你想独吞?”右护法很肯定门内有秘籍,只是被藏的很好。
“呵,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爱信不信,再说了,右护法怎么说也是门派倚重的长老,在门派里潜伏三、四年之久居然也没找到秘籍,难道还不能说明门内根本就没有秘籍?”
“诓骗之词,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打到你说为止。”
“呵,大言不惭,想打我媳妇儿,先问过我。”君睿把上官婉往身后拉,呈保护的姿势。
樊庆文虽然不知道媳妇儿是什么意思,但是那保护的姿态足以说明那陌生男子是要护着罗刹,樊庆文恼羞成怒,使出十分的内力攻击君睿,因为君睿不是门内弟子,应该不知道秘籍在哪儿,所以樊庆文步步是直取性命的杀招。
君睿松开上官婉,与樊庆文对上,轻轻松松就化解了他的杀招,一掌震开樊庆文,逼得他后退。
樊庆文连退数步,捂着胸口,嘴角留下鲜红的血来,心想:“这年轻男子是什么来路,内力竟是比盟主都不逞多让,江湖上也没有出过任何符合男子的信息,难道是什么隐世的大家族。”
左护法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不已,要知道,两人作为门派的护法已经有很多年了,说是兄弟也不为过,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认为的兄弟竟是武林盟的探子,那心情可想而知。
樊庆文的大脑快速运转,思索退路,偶然发现左护法正在愣神,计上心头。樊庆文快速来到左护法的身边,五爪扣住左护法的脖子,自己躲在左护法身后,对着左护法说一句:“老弟,对不起了”,然后转向上官婉威胁道:“把秘籍交出来,不然你就得看着我把他杀死。”
“樊右,你真的是奸细。”左护法没有抵抗,任由樊庆文扣着自己的脖子。
“是又如何,你最好也劝那女人交出秘籍,否则,我的手一抖,不小心伤了你,那你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右护法说着也不忘警惕上官婉和君睿的一举一动。
“樊庆文,我劝你你最好松开左护法。”左护法是门内继樊庆文第二位武功高强的护法,当初右护法以重伤者出现在左护法行走的道上,是左护法救的樊庆文。
樊庆文把自己塑造成因为奸恶之人杀了全家,自己为报仇数载刻苦修炼,等到有能力之时报仇,结果杀了仇家自己也九死一生的可怜角色,而这经历与左护法相似,左护法年轻时也有家室,有孩子,因为行侠仗义被恶人盯上,杀了他的家人,后刻苦修炼毒术灭了仇人,左护法对樊庆文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接纳樊庆文进门,两人以兄弟相称。
“咱们做个交易,只要你把秘籍交出来,我就放人,如何?”右护法提出条件来。
“我说了,没有什么秘籍。”
“看来咱们的交易是不成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右护法收紧手掌,左护法的脖子因为被控制住,气息受阻缺氧,脸上一片红色。
右护法正要洋洋得意,借机挟持左护法先撤退再说,却发现自己的内力受阻,还有消退的趋势。‘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内力竟然不受控制消退。’
左护法感受到来自樊庆文的压制渐渐松懈,能够自由呼吸了,扒开樊庆文的手说:“樊右,你不应该骗我,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
左护法这么恨欺骗者也是因为他年轻时的变故,那个迫害他家人的匪徒就是以欺骗的方式让自己中计,所以欺骗对左护法来说不可原谅。
“你给我下毒!”樊庆文突感不适,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疼痛,气血上涌,口腔里一阵腥甜的血气。
“探子奸细,杀无赦;背叛者,杀无赦;心狠手辣者,杀无赦。”左护法面容严肃,看着樊庆文的眼睛里满是寒气和恨。
上官婉对眼前的一幕一点也不惊讶,毕竟左护法精通之道就是毒,比之医术还要卓越,即便被挟持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给敌人下毒,脱离辖制。
君睿作为鬼谷门主的弟子,自然比上官婉观察的更仔细,在樊庆文摸到左护法脖子的时候,毒就已经渗入肌肤,手指那一处就发生了异样,只是樊庆文没有注意,忽视了手上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