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搬空黑石头之后。
芒大不解:“是因为搬空了黑石,所以要搬这些泥吗?”
明月摸下巴:“受兽神的入梦引导,我猜这些泥巴是可以在烧窑滚一圈的主人公,先带点回去。”
说完,明月坐在牛车里,看见芒大等人呆楞在原地,她还催促一下,就发现芒大朝她虔诚弯腰。
芒大高呼:“兽神在上,您能梦见兽神一定是兽神选中的大使者,是大巫的继承人!”
明月一脸茫然:...是吗?我本人怎么不知道?
其实,明月本意是想借一借兽神的名头,毕竟不借白不借,却没想到会换来这样意想不到的结果。
邢·暗摇头示意明月不用解释,明月了然得点头,芒大三人和浣小小两小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驾着车,三辆崭新出炉的牛车直朝部落的方向走,那汹汹气势碾压一切猛兽。
刚一靠近部落。
几人便嗅到了远处的硝烟战火,芒大如临大敌,他死都不会忘记这些气味源自哪些兽人。
芒大咬牙,脸上爬满恨意:“是那些鬣狗兽人!”
明月站在马车上张望:“这是想搞偷袭咯?抢光他们~”
鬣狗兽人们好不容易顺着蛛丝马迹寻到芒大的部落,他们正要偷摸着打一个措手不及,却被一脸阴狠之色的芒大等人吓到。
不等鬣狗兽人们反应,芒大在邢·暗的提醒下,青木和青林的帮助下,三个回合就把十几个兽人打得屁滚尿流,报了被抢食物无数次的仇。
芒大将这些兽人赶跑后,邢·暗在明月耳边留了句稍等,便消失在明月身边,明月自然知道邢·暗去干什么,她只微笑而不语。
鬣狗兽人的族长恶狠狠道:“总有一天我会再回来,到时候就是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说着,鬣狗族长朝身后啐了一口,他那阴险的目光让空气降了一个度,只顾着谩骂,却没有察觉到四周的温度在逐步下降。
有鬣狗兽人发现远处的一个身影,哆哆嗦嗦道:“族长,那有个人,是,是之前打我们的那人帮手。”
鬣狗族长冷笑:“呵,来的好,趁着他一个人,要了他的命!”
一片黄叶自树梢而落。
邢·暗微微抬头,眼眸的猩红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煞白,长到脚踝的兽皮一角在空中翻飞,那宛如幽魂的身影,游荡在鬣狗兽人之间。
狠戾手段还有些内向,不善于表达直达人心底的可怖。
黄叶此时才幽幽落地。
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那些鬣狗兽人来不及留下遗言,便被某人的利索解决掉。
倘若明月在这,看到被利爪撕碎的几具尸体,一定能感慨出:今日技术指导——Tom猫爪。
为避免影响到明月的心情,邢·暗挥去一身血腥味,回到明月的身边,求安慰求抱抱。
明月捏了捏邢·暗的鼻子:“你把他们解决了?”
邢·暗搂着人:“你既然想要在这个世界多玩一玩,就要不留后患,我不想这些事也要让你分心。”
明月笑着去捡鬣狗兽人留下的工具,看到只是一些石矛,她嫌弃得打算扔掉,被眼尖的芒大一把拦住,心疼得抱在怀里。
浣小小笑道:“这些是好东西,浣熊部落都没有几件石矛。”
明月摸着下巴,寒冬来临之前,他们的食物已经有了着落,如今最为紧要的是安全,山谷部落虽然三面环山,没有别人带领,无法踏入山谷,但部落另一面却环这海。
当寒冬降临,海面一时风平浪静,寒冬过后,无论是猛兽还是海兽,他们终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回到部落后,明月等人被围着转,因为她们带来的东西,明月已经被奉为部落族长之下的第一人。
笑语中。
啸风看了眼浣小小和南南:“你们啊,好在我早知道你这人最喜欢不按套路来,叫人设陷阱时,也在部落内多建了几个大棚。”
明月挑眉:“当你是夸奖。”
啸风看向芒大三人:“辛苦了,歇够了就赶来设陷阱。”
芒大三人齐齐耸肩。
说完,啸风便指挥大家伙把车里的东西卸下来,大家边卸边感慨,这种车真是太神奇了,明月的脑袋瓜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
浣小小和南南很快与部落的小兽们熟络起来,他们奔向部落有趣的地方,明月环视一周没有发现独眼和云嚎,她看了眼邢·暗。
邢·暗半眯眼眸:“他们在海边。”
二人走到海风呼啊呼的地方,站在沙丘坡上。
明月看着远处的小黑点:“怎么有三个?”
邢·暗环上明月的腰:“想看就走近看看。”
二人刚一靠近。
一个骨瘦如柴、蓬头垢面的纯人看着独眼:“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要考虑崽子,你呢,你只顾你自己。”
独眼慌忙解释:“茉茉,你知道,我不是...”
茉茉不去看独眼的眼睛,她把孩子说得就像一件商品:“既然你现在过的很好,他也是异人,给你了。”
说完,茉茉将怀里的幼崽放在独眼的怀里,直接跳入海中。
独眼浑身寂寥,他在出海捕鱼时,遇见了离开他的茉茉,他本以为可以得到一个答案,迎来的却是更狠的抛弃,他抱着孩子一脸无措。
云嚎在不远处站着,一副想说又不能说的样子,直到孩子的哭泣声传来,云嚎才发现身边的好友真的成了孤儿寡男,他张张嘴。
这时。
明月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近。
明月悄悄问:“直接跳进海里,你们口中的茉茉不会是人鱼族的吧?”
云嚎点头:“独眼也是人鱼族的,你不知道吗?”
明月一脸我怎么会知道的样子。
邢·暗看向海面:“你们不如先去救人。”
明月第一个不解:“救谁?独眼要寻死?”
邢·暗朝海面微抬下巴:“他们口中的人。”
独眼猛的扭头,寻找茉茉的气味,在察觉到一丝不妥后,他顾不上悲伤的情绪,他把幼崽放在明月怀里,朝海面噗通一声跳下。
云嚎在岸边站着一动不动:“等等,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有点理不清啊。”
明月低头看向小声抽泣,咬手指头的小娃娃:“你说你阿母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什么原因,让她做出抛下你们、独自死去的举动呢?”
小幼崽瞪着红红的大眼睛,被明月故作高深的样子逗笑了,他伸手啊呜啊呜的天真模样,完全没有被周围的凝重气息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