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明月才留意到何红妹还没有离开,她轻轻一笑,决定满足这个寻找存在感的人。
明月很不耐烦的样子:“垃圾天天有,在视线角度上,我也不能每个垃圾都停留一秒钟,那对我的眼球伤害太大,我不忍心。”
何红妹咬牙:“明月,你!”
明月反问:“三斤半的鸭子两斤半的头——就剩嘴,你刚才不还做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不演了?”
听到这话,何红妹莫名缓了下来,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安静得笑了一会儿,她故意装作被祁邢暗非礼,她就是想看到明月的跳脚。
可惜没能如愿。
何红妹整理衣服:“网上的那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想要你不好过的可不止一个人,明月,你以为假装忘记过去,你的过去就真的过去了嘛,告诉你,这不可能!”
闻言,明月走到何红妹身边,用很小的声音道:“非要提醒我你们以前对我的欺凌?我不介意。”
何红妹后退:“你什么意思?!”
明月放开嗓子:“法律设立初衷,就是为了维护人们的合法权益不受到侵害,并让施暴者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以为我为什么报考法学。”
明月说完,拽着何红妹的衣领将人推出了病房,并告诫对方安分守己,在何红妹的震惊之下,同时对护士表明何红妹擅闯病房,企图不轨。
门刚刚被关上。
明月就发现身后的阴影,她刚要解释时,祁邢暗一把抱起人,明月感受到双脚离地,她下意识抬头。
祁邢暗沉着脸:“欺凌,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
感受到来自祁邢暗的危险气息,明月缩了缩脖子,她没敢把原主受欺负的过去告诉祁邢暗,她怕祁邢暗一个不受控制做出点什么事。
明月摇头:“没有啊。”
祁邢暗只道:“你难道想我调查后再来问你嘛,我可以做你的依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一个人扛。”
明月幽幽叹气,她和祁邢暗同坐在病床上,搂着祁邢暗的腰,明月将脸贴在祁邢暗的胸口,她没有将原主的事情告诉对方。
恍惚间,明月想起以前,她也曾经在很小的时候怨过世界。
夜深人静时,明月也曾质问,为什么无数人里只有她最倒霉,活着就是遭罪,她的那些人生经历,已经无法用悲惨来形容,她就像霉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出奇的衰。
荒诞的世界里,沉默二字包装着明月命运上的残缺,她在可叹的原罪里捍卫自己,霉运对她的创伤无法言表,她却只能独自承受。
后来,明月习惯了,她学会自己化解倒霉,甚至可以苦中作乐,直到某一天她死在公共厕所,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来到其他世界。
明月难得正经,她努力遏制眼中的伤痛:“能以某种方式遇见每个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祁邢暗轻轻抬起明月的脸,将吻落在明月眼睑,他无法参与明月的过去,他能做的是给明月美好未来,如果过去是悲伤,他决定不再追问。
听到这里,明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并不痛苦,只是无法释怀,就像那句老话,我理解这件事,但我无法接受,还好如你所愿,因为有你,我的前路一片光明。”
祁邢暗顺着明月脊背安抚,安抚后有些纳闷:“以后我陪着你...我好像没有对你说过这种话。”
明月自然不会告诉祁邢暗,是另一个世界的他说的,她只是笑着将祁邢暗扑倒在床上。
明月式霸道:“我说有就有。”
祁邢暗连忙握住明月那双不安分的手:“嘶...干什么?”
明月挑眉:“嘴的用处有很多,我只是想把你剥干净,啃一啃。”
说着,明月狠狠拉住了祁邢暗的衣领,力气太大,崩坏了衣服其中一粒小扣子,百般隐藏的春光被暴露在外,不禁引人遐想,祁邢暗却任由明月拉扯,他从容不动。
祁邢暗用仅存的理智询问:“这是医院。”
因为明月的撩.拨,祁邢暗耳根蹿红,他嘴上说着拒绝的话,手指却在明月腰.上来回摸索,像是准备提前熟悉一下场地,明月痒得来回躲闪。
躲闪间,明月便没有错过祁邢暗闷哼之中的变化,异样让她的笑声卡在喉咙,明月保持姿势不动。
祁邢暗声音中带着一丝欲色:“怎么不说话了。”
明月努力撑起志气:“你不要那么保守,我已经把门反锁了!”
祁邢暗倒吸一口气,他一个仰卧起坐将人圈在怀里,滚烫的体温传递着他的氤氲之息,无形中透露着一个风雨欲来的讯息。
明月呆傻,祁邢暗拨开了碍事的被子,他轻轻咬住明月的耳朵,在明月的轻喘下,祁邢暗的手缓缓下移,像个成功捕获猎物的猎人。
不知是谁的吞咽口水,明月只能看见祁邢暗很深的眸海,就像是深夜下的暗潮,又像是林中的暗影,偶尔也会露出稀碎的微光。
祁邢暗终于开口,他用沙哑的声音笑道:“保守?”
语罢。
祁邢暗一粒一粒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胸膛,他为明月将枕头垫好后,便少了方才的慢条斯理,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失神中暗藏疯狂。
就在气氛绯红下,病房门被敲响,明月立马软了下来,她麻溜起身颠颠的缩进厕所。
这一系列的流畅,看得祁邢暗哭笑不得,他认命得深吸一大口气,缓了好久之后,才穿好衣服起身打开门,让迫切敲门的陆卫国进来。
“怎么那么慢才开门?”陆卫国拎着果篮和一套西装:“我来市里办事,本想找你一起出任务,就听说你又住院了,额,你脸色为什么那么差,一副我来的不是时候的样子?”
祁邢暗没有解释,他接过果篮,打算待会让明月垫个肚子:“来的正好,你帮我查一下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是谁促成。”
陆卫国气不轻:“你这一副大爷的模样,可真像以前的你,这能是求人帮忙的态度?话说是什么事?”
祁邢暗没有对陆卫国说明他恢复记忆的事情,他沉着脸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陆卫国,然后,祁邢暗掏出手机拨打了几个电话,在陆卫国捋清思路后,祁邢暗将人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