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打哈哈:“此事朕早有定夺,不必再议。”
太傅弯腰下拜:“请陛下明示。”
闫西使眼色让女官赶紧去扶太傅。
反正这些大臣迟早得知道,闫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通知:“近来边关躁动,朕欲封驸马为武宁将军,平守边关。”
内阁首辅出列:“这……万万不可啊陛下,陛下三思。”
“哦?”闫西看着内阁首辅,“有何不可?”
太傅移开搀她的女官的手:“臣也以为不可,驸马爷的重任在于传嗣,边关躁动,陛下封其他将军就是了,怎么可让驸马去?”
闫西假装愠怒:“在你们心里,我的家事,比国都安稳更重要?!”
“驸马的能力你们也看见了,上次绍元小小瘟疫,先帝派了官员去,结果呢?嗯?”
“后来还不是驸马出手才平息了瘟疫?”
太傅和首辅对视,首辅说:“说不准是巧合,瘟疫此事,时日久了自然就退了。”
闫西冷笑:“巧合?你巧合个给我看看!”
“如此才能之人,若碌碌困于后宫之中岂不埋没了?”
“比起一名有生育能力的男子,国家更需要的是栋梁之才!”
太傅嘴皮颤一下:“那,那……陛下总要有人传嗣,驸马是先帝所选,才貌兼备,这才能育出优秀的继承者啊。”
闫西眯眼:“目光短浅!”
“难不成人的作用就是传嗣?那我们和牲畜又有什么区别?!”
闫西沉声说:“朕从小跟着太傅学礼,敬佩太傅学识,但敬佩的意思不是朕的任何事情太傅都可以插一手。”
她抬手:“好了,此事不必再议,退朝。”
退朝后,闫西又收到了许多诸如此类的奏折。
在朝堂上她看起来再怎么说一不二,其实内心也是憷憷。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正因为身为帝王,更不能寒了这些人的心。
但她答应了江遇的事就要做到,况且派江遇去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闫西明白此事不能再拖,马上拟了旨意,封江遇为武宁将军,不日去往边疆。
大臣们知道旨意一旦下来不会再被修改,便不再执着于这件事。
只是他们又换了目标。
御书房内。
太傅苦口婆心:“陛下决定的事情臣不敢妄议,只是驸马爷去边疆之前,陛下若能怀上太女,岂不双全其美吗?”
“待陛下生下太女,驸马爷又凯旋而归……”
闫西人都要疯了。
她抓了抓头发,哭惨:“太傅啊,这真不是学生不想,你说这是学生能决定的吗?”
“而且母亲逝去后,民间子女都要守孝三年,我虽为帝王以日代月,算出了孝期,但……”
太傅打断闫西:“我相信若太上皇陛下还在,一定不会怪您,还会为您高兴。”
闫西:“……”
“我努力努力!!!”
好说歹说把太傅送走了,闫西看了看奏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户部又来哭穷了……
比如哪个世家女子和谁又打起来了……
比如……
闫西揉了揉鼻梁。
她当的是皇帝还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这些人一定是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