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系统提醒奇遇完成的时候,赵玉一直希望能再得到一个隐形窃听器,他想好好窃听一下唐兆龙,看看这件事到底什么情况?
到底是上级领导派他来消灭证据的?还是真的另有安排?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赵玉的完成度仅为77%,只获得了一个隐形屏蔽仪。
其实,赵玉对这个完成度早有心理准备,今天“震”卦被苗英抢了风头,而“艮”卦亦是没有取得案情重大突破,完成度自然不可能太高。
不过,等到次日一早,当赵玉重新开卦之后,心情却是一片大好,因为他今天开出了一个“兑艮”卦来。
通过以往经验,赵玉知道,每一次只要有连续的“艮”卦开出,就说明他查案查对了方向,离破案已经为期不远,越来越近!
今天似乎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赵玉刚刚到达办公室,就陆续得到了好几个新消息。
第一个自然是关于苗英的,也不知是谁听到了信儿,说刘长虎和毛伟真的没有起诉苗英。
更厉害的是,唐兆龙等人也是再不提苗英打人的事,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唐局长只是按照惯例给刘长虎和毛伟放了几天假,其他的事,全都不了了之。
由此一来,重案组的探员们全都惊诧了,谁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不过,大家都没有往别处想,只以为是刘长虎和毛伟高风亮节,不予追究。
不管怎么说,苗英的事,对于赵玉来说自然是好消息!有苗英在,自己就像多了一份保险。
不过,第二个消息,则称不上是什么好消息了。人们听到风声,说由于换了领导,可能近期会有人事调整。
至于第三个消息,则完全是个坏消息了!
梁欢气恼地跑过来告诉赵玉,说他刚刚听到内部消息,说唐局长已经把棉岭案的奖金暂停了!本来已经造好的奖金分配表,也全都作废。
听到此话,不但赵玉不解,其他探员同样感到蹊跷。
“我听说,小道消息啊可是……”梁欢跟办公室的探员们说,“唐局长建议,不能把奖金全都用于奖励探员,要留一部分用于警队建设,尤其是在防范绑架这方面,应该利用这些钱购买一些新的反绑架设备,这样才能避免再次发生棉岭案那样的案件!”
“我去……”彭欣吐槽,“这么说,奖金没咱们的份了?”
“啧啧……”说到此,大家全都看向了赵玉,刘学山担心地说,“哎呀,小赵啊,我们的奖金无所谓,你可是80多万啊?这要是重新分配奖金,你岂不成了最大受害者了?”
众人看得出来,虽然刘学山说得挺同情的,但他话里明显带着奚落的成分。那意思是,你赵玉不是居功至伟吗?这下连奖金都没了,看你还神气不神气?
“啧啧……”梁欢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忙说,“赵玉啊,我看,这口气咱们不能轻易咽下!虽然他是大局长,但是也不能这么糟蹋咱们啊?要不然,咱们一块儿找找他去?”
梁欢这么说可完全是发自肺腑,因为他直接参与了捉拿郝刚的行动,奖金可是不低,他自然不想也跟着打了水漂。
而且,梁欢算定,赵玉绝对不会吃这种大亏!80多万说没就没了,赵玉肯定会来个怒二代,会带着他们前去找唐兆龙算账的。
然而,这一次梁欢还是低估了赵玉,现在的赵玉可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打打杀杀,动不动就骂奶奶熊的莽夫了。
当梁欢刚刚透露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始终表现得异常冷静,此刻当梁欢撺掇完之后,赵玉更是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微笑。
“老梁!稍安勿躁!”赵玉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也说了,你听来的都是小道消息,还没有下正式的通知了吧?稍安勿躁,等等看再说吧!”
“等等?”梁欢先是看了看大家伙,然后咬着牙冲赵玉说,“秘书小宋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吗?一旦形成正式的通知,那就什么都晚了!”
“呵呵……”谁知,赵玉竟然笑了,拍着梁欢的肩膀说,“放心吧!有我赵玉在,你们的钱一分也不会少的!这样吧,麻烦你跑一趟财务科,把奖金分配表拿来给我一张吧!”
“这……”梁欢眉毛拧成麻花,对赵玉的说话完全不解,“什么……什么意思?”
“呵呵呵……”赵玉却不再理他,而是迈步朝门外走去。
梁欢还以为赵玉是要采取什么非常行动呢!谁知道,赵玉出去之后,不过是去了洗手间而已。
“我靠!这都能忍?”梁欢咬牙带跺脚,“赵玉是不是转了性了?要不行……我找苗英帮忙去吧……我的奖金啊……”
梁欢三两步跑到B组办公室,可是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苗英,有人告诉他,说苗英出外勤去了!
出外勤?
梁欢又纳闷了,现在又没有紧急任务,出什么外勤呢?
……
笃笃笃……
上午11点,棉岭案的受害者家属代表陶先生,忽然来到了唐局长的办公室,并且开门见山地向他索要那笔200万的悬赏金。
这一下,让唐局长大为意外。
不过,这些钱是家属们自愿送与警队,作为警员奖励的。但是因为没有立过正式的文件,这笔钱的所有权还在家属们手中。
只是当初交接的时候,周局长给他们打过一个收据而已。可是,现在周局长不在了,陶先生便以此为由,向警队索要这笔悬赏金。
陶先生的理由也很充分,一来钱并未办理过赠予手续;二来,他们之前和周局长达成过奖金分配的共识,但是周局长不在了,他们担心这笔钱无法发挥原本的奖励用途;第三,他们家属现在悲痛万分,全都在张罗丧事,资金短缺,急需这笔悬赏金以作丧葬费。
陶先生这几点有理有据的说辞下来,唐兆龙彻底没了脾气。这笔钱毕竟是私人悬赏金,如果自己执意阻拦,不合法也不合理,本来就不应该要!
而且,人家说得明白,丧葬费告急,要是谁敢克扣棉岭案受害人的丧葬费,那传出去,可就要臭大街了!
没办法,唐兆龙只好点头答应,将200万悬赏金退还到了陶先生的账户上。
陶先生离开警局的时候,警局也差不多到了下班的点儿。陶先生坐着自己的专车,奔着警局附近的一家高级餐厅而去。
这家餐厅是法国人开的,连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外国人,在秦山属于超高消费的地方,一般人吃不起。
陶先生进入餐厅之后,径直奔向其中一张有着欧洲中世纪风格的餐桌。
此刻,餐桌前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位拄着龙头拐杖的梁万乾梁老爷子,而另一位,则是正在和梁老爷子谈笑风生的——赵玉!
“喏!”陶先生把一张银行卡递给赵玉,这才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说,“赵警官,200万,密码是六个六!现在,都是你的了!”
“呵呵呵……”赵玉把银行卡拿到手里,连忙刚对二位抱拳施礼,“梁先生,陶先生,我代表我们分局的探员们,谢谢你们了!”
“不要客气!”梁万乾笑着说道,“破案的经过,我们这些家属们看得清清楚楚,这些钱本就是慰劳你们的,怎么能挪做他用呢?
“尤其是你啊,赵警官,为了抓住郝刚那个混蛋,你都差点儿被他打死!这份情,我们会记你一辈子的!”
“过奖了!过奖了!”赵玉再度抱拳,“那……我就不打扰两位用餐,先走了啊!”
说着,赵玉起身欲走。
“慢!”谁知,梁万乾却忽然摆手示意,拦住了赵玉。
“哦?”赵玉转回身,好奇地问,“梁先生还有什么指示?”
“赵警官……”说着,梁万乾从怀里掏出另一张金色的银行卡,然后放到了赵玉的眼前,重重地说道,“这里是800万!也是你的!”
“什么?”赵玉万般惊诧,虽然有些惊喜,可是看到老人凝重的表情,他却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不妙。
果然,老人身体颤抖,万般激动地说道:“赵警官,请把郝家骏的位置——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