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皇上他们此刻已经回京了是么?”
林云点头示意。
这么说的话,自然是因为吴恒重伤还有人行刺,这朝廷相必又是一场风波了,明日上朝难免太后不会亲政。
果然。
次日上朝和霍珺所想的一模一样,太后亲政,连着裴翊泽也跟着来到了下面站着。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平身吧。”
“谢太后。”
这太后虽然在朝堂上也有一些马首是瞻的人,但是却从来不参与朝政,也是怕自己落的一个参政的名声。
“皇上昨日在去往灵山的路上,被人行刺,虽然未曾受伤但是却收到了惊吓,皇上年幼,诸位自当好好扶持才是。”
“臣,遵旨。”
只是一瞬间太后突然话锋一转,看着下面的诸位武将。
“现在边关只有将军把守,如今也战火稀少,但是偏偏在黄土之上出现了这种事情,你们是不是应该给哀家和皇帝一个交代。”
虽然话里没直接说这件事情的主因在于谁,但是眼睛却在霍将军那里停了下来。
虽然说霍家也是武将出身,但是却一直在边关守卫,一旦有了战火之后自当一马当先,所以这皇城之内的事情与霍家自然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
“霍将军,不如你来告诉哀家,为什么皇城边上还会有如此事情?”
霍珺紧闭双眼,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问到他们头上,父亲的心思一向都是直的哪里拐的过来这其中的道理?
“微臣不知。”
“不知?你身为将军,驻守边关那么多年,边关倒是从来未出现事故,如今到了京城,这可好,偏偏京城边就有了行刺一事,如果霍将军倒是和哀家说你不知?”
霍将军一下子被太后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甚至支支吾吾谈论不清。
父亲在家中和母亲争论口角的时候都未曾赢过一次如今被太后这么审问自然是只有认错的道理。
但是如果今日父亲认错的话,岂不是这件事情的源头就要落在了霍家身上?
霍珺赶忙走到霍将军身边。
“回太后的话,我与父亲长年征战在外您是知道的,对于京城中事一向充耳不闻,毕竟先帝留下的规矩,不可逾越,所以说,臣自当不能插手这京城一事。”
霍珺算是把话已经挑的很明白了,这驻守京城可是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的,常年征战在外没有一点的功劳也就算了,现如今要是有别的事情还夹杂在了他们霍家身上。
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不仅如此还容易被天下的人耻笑。
太后脸色登时大便,都说这霍小姐只知道舞枪弄剑,别的一概不会,但是那日霍夫人生辰却已经出奇的精彩,但是今日又口齿伶俐得很。
和之前那个眼睛里面只是知道吴恒的人简直天差地别。
既然挑不出来他们二人的错,但是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霍家。
“那霍侍郎呢?霍侍郎自从双腿已废之后可是一直都是在京城的,难道霍侍郎也未曾察觉出来这些事情的不对么?”
未等霍锡反驳,裴翊泽倒是笑了起来。
太后见裴翊泽的笑瞬间觉得心里不悦。
“皇帝收到惊吓,恒王又身中重伤,摄政王如今竟然还笑的出来?哀家倒是有些不知如何...”
太后这不是在明里暗里说裴翊泽不顾及兄弟之前的感情,而且还不顾及皇上的安危么?
但是尽管太后这么说,裴翊泽的笑却丝毫没有收敛起开反而更加猖狂了些。
“本王只是觉得太后的话甚是有趣罢了,既然太后您都知道如今皇帝受惊恒王重伤,又为何对着下臣开如此玩笑呢?”
太后强忍着怒火把自己的端庄样子给装了下去。
“摄政王这话哀家倒是不懂了,哀家何时对着下臣说笑了?”
“难不成方才是本王听错了?太后不是问霍侍郎在京城却为何不知道这行刺一事么?霍家世世代代为国尽忠,但是却很少在京城。”
“虽然霍侍郎在京城但是太后是不是忘了?霍侍郎早早就已经弃武从文了,不再是一个武将如何知道这些事情?更加不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
裴翊泽的话算是给了太厚当头一棒,方才只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顺便定罪罢了,但是却把这些事情给忘了。
太后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哀家的头痛最近又犯了。”
下面大臣紧接着回话。
“太后娘娘应到注意凤体啊,皇上年纪尚小不能娶妻这一切的吃穿用度后宫一事都需要太后娘娘打理才是啊。”
“哀家倒是也想过一些安稳的日子,罢了,今日哀家也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哀家也去看看恒王和皇上。”
原来吴恒自从受伤之后就一直留在了皇宫中养伤,怪不得一直的听不到他的伤纠结是什么样子。
“霍小将军,哀家有几句体己话想与你说,不知你可否留下片刻,陪哀家说说话?”
霍珺前脚还没有走出大门就被太后又给喊了回去。
她看了一眼裴翊泽之后回头对着太后行礼。
这太后跟自己从来不算亲厚,就算是有体己话也不至于和自己来说,那施晓欢上辈子最得她的宠爱就算是有事的话也是应该找她儿媳妇,这叫自己过来做什么?
前面的宫女回头看了霍珺一眼。
“霍小将军,您先跟奴婢去换衣服吧,这样样子见太后未免不妥。”
这倒是自然,哪有穿着官服去后宫的道理。
“那就请前面带路吧。”
换好了衣服之后,霍珺跟着她来到了太后的宁安宫,里面还带着花果香气。
太后正躺在床上卸去了一脑袋的珠光宝气。
岁月不败美人。
这太后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也不过和自己母亲一样大的岁数罢了,而且眉目见也是可以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恒王重伤在宫中养病,皇上又不能上早朝,如今只有摄政王在朝堂之上分忧,哀家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