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惊呼,“报仇?我和她有何仇?”她可没明目张胆的虐待那个孽畜,都是韩娇暗中下的手,她只不过视而不见罢了。
王贞的老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咏兰,咱们是亲姐妹,有些话我只说你可别怨我多心。”
“大姐有什么何话直说无妨。”
“我看那楚雨凉定是被她亲娘附身,特意回来找你报仇雪恨的!”
“什么?!”王氏惊得站起了身,一脸的惊骇之色。
“咏兰,你也别激动,我不过就说说而已。”看到王氏反应极大,王贞安慰道,似是怕把她吓坏。
“你叫我如何不激动?”王氏面带怒容,目光凌厉起来,看着前方虚空的地方,恨道,“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就说那孽畜怎么变化如此大,自从那晚被韩娇算计过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连说句话都不敢,可那晚之后不但手脚厉害,对下人动手,就连那嘴巴都变得伶牙俐齿,像长了尖牙一样,见人就咬,跟疯狗似的,特别是对她,不仅目无尊长,而且每次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嘴脸。”
这哪还是曾经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说句话都跟做了亏心事一般的人,分明就是中了邪才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那姓尹的女人死不甘心回来了!
她一定是想利用她的女儿来报复他们楚家,一定是这样的!
自从那孽畜变了性子以后,他们楚家就变得不安宁了,如今儿媳偷人、她的涵儿和香儿被关押,他的儿子伤心痛苦,这些都是因为那个孽畜在才搞成这样的!
王贞见她说得如此气恨,原本只是猜测的,此刻也不由得重视了起来,皱眉看着王氏,道,“咏兰,你先冷静一下,这事我们得好好说说,要是那姓尹的女人真的死不瞑目要回来报仇,那我们可得小心了。”
王氏点头,“那女人真是可恶!死了都还要兴风作浪!”
王贞神情越来越严肃,那凌厉的目光丝毫不输王氏半分,当年的事她也有参与,尹秋萍是如何死的她一清二楚,如今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突然打了个寒颤,明明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可突然就觉得背脊发凉,越想越让她不安,还下意识的朝四处看了看。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也是这般,明明好端端的,可是就在尹秋萍死的那一刻突然狂风大作,还把窗户给吹裂了,最让她无法忘记的是尹秋萍死前说过的话,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错事就是不该对他们这些人客气,等她变成鬼后,一定要找他们算账……
如今想来,楚雨凉那丫头能有如此大的变化,连自己的祖母都敢辱骂,这一定是尹秋萍在作怪。
老姐妹俩坐在一起,一边回忆当年的事,一边谈论楚雨凉如今的转变,王氏跟楚雨凉接触得最多,说得自然就多。姐妹俩越说越心惊,越说越毛骨悚然,就连屋子里气氛随着两人的谈话似乎都变得阴沉了几分。
“大姐,你说该如何做才能收拾那孽畜?总不能一直让她嚣张下去,她若真被尹秋萍附身,那我们楚家可就完了!”王氏担心的问道,似乎没了主见。
“你别急,先听我说。”王贞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你说云洲现在特别宠爱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能明着对付她,万一被云洲知道了,还有损你们母子之间的情分,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云洲插手其中,否则让他发现尹秋萍真正的死因,到时才是真正的麻烦。”
闻言,王氏连连点头,“大姐说的对,绝对不能让云洲知道!”儿子要是知道了真相,依照他对尹秋萍的感情,肯定会加恨于她。
王贞继续道,“我们暂时先不对对付楚雨凉——”
她话还没说,王氏就忍不住打断,“不行,这孽畜被邪灵附身,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再兴风作浪下去的!”
王贞拍她的手,摇头,“不,我不是说不对付她,而是说暂时不对付她,她现在中了邪,加之有云洲宠着,我们就这么对付她,很容易招来云洲的不满和怀疑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先把她背后的那个邪灵给除去,只要尹秋萍的鬼魂一死,就楚雨凉那胆小怕事的性子,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听完她的分析,王氏眼中霍然一亮,老脸上布上了几分得意,“大姐考虑得真周到,还真应该先把尹秋萍的鬼魂驱走,这样就剩下那孽畜一个人,到时候怎么捏拿她都可以。”
王贞眼中露出一丝算计,“嗯,这事就这么办!现在我们好好想想要如何把尹秋萍的鬼魂收了。”
王氏回道,“要不请个法师来府中做法?”
王贞皱眉想了想,然后摇头,“不可,请法师来太招人眼了,万一云洲问起来我们要如何解释?”
闻言,王氏也觉得不妥。儿子平日里都不信那些东西,就算把法师请到府中来,估计也会被他赶走,如此一来,还容易引起儿子怀疑。
王贞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拍脑门,“有了!”
王氏赶紧问道,“大姐,你想到办法了?”
王贞点头,“我明日去寺庙找高僧求几道驱鬼辟邪的灵符,到时候把灵符贴在楚雨凉的院子里,回头我再轧个小人,写上尹秋萍的生辰八字,只要把她的鬼魂从楚雨凉身上引出来,有那些灵符在,定让魂飞湮灭,再不敢害人!”
王氏大喜,“大姐,这可真是个好法子!”
午休后,楚雨凉在自己的小院里见到前来接她回贤王府的程维。
“楚小姐,王爷有事来不了,特命属下前来接您回去。”程维讨好的说道。
楚雨凉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程护卫,你回去跟王爷说,就说婚期快近了,我爹让我在府中安心待嫁,这几日就不去他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