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尽管不熟悉,可是楚雨凉就是信得过她,这种感觉让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尽管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顺从的跟着她跑。
两人在一处高墙下才停住,看到前方熟悉的身影,楚雨凉顿时傻眼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放她鸽子的男人会在这里出现!
此刻的他站在高墙之下,一喜红衣同她身上的喜服一样,夺目而又艳丽。阳光初露,洒在他挺拔的身姿上,让他一身眩红像是踱了一层朦胧的金光,许是隔着一段距离,此刻的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庞,所以生出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就像幻影一样,他如神祗一般降临,除了风华绝代的气息,还多了一丝妖娆迷人的感觉。
“你。”楚雨凉是真的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楚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话你们还是回去再说吧。”黄衣女子突然出声提醒道。
楚雨凉看了看她,又朝对面走过来的男人看去,她真的是一头雾水。
“谢姑娘相助。”晏鸿煊在楚雨凉身前站定,朝黄衣女子拱手,神色有些严肃。
“呵呵。”黄衣女子轻笑着,许是她打扮太过妩媚,让人觉得她言语都极为轻佻,“贤王就不必客气了,你只需要记得你欠我们庄主一个人情就行了。”末了,她也不多看晏鸿煊一眼,转而看向楚雨凉,“楚小姐,今日你同贤王大婚,我们庄主要我代她向你们道声贺,愿你们能白首偕老。”
语毕,她脚尖轻点,直接跃上了高墙,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楚雨凉一直都傻愣愣的,总觉得脑子里很混乱。
这到底演得是什么戏?
“走吧。”晏鸿煊握上她的手,低沉的说道。
楚雨凉想都没想的把他手甩开,皱眉瞪着他,“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她面带气性,晏鸿煊抿了抿薄唇,快速的将她抓住并打横抱了起来,绷着俊脸抬脚就走。
靠在他胸膛上,看着他一身和自己同样喜庆的红袍,楚雨凉吸了吸鼻子,低声问道,“不是说要来接我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晏鸿煊垂眸看了她一眼,突然收紧了手臂,“回去再说。”
楚雨凉抬手抱住他脖子,憋着的郁闷一直都无法宣泄,于是对这他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晏鸿煊,你要不给我个解释,我就废了你让你下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不是她要找事,尽管叫芷烟的女子或许是好人,可是她是红庄的人,他跟红庄扯上关系,她怎么想怎么不舒坦。一个正正经经的男人跟一个妓院的老板相熟,那他还能算正经的吗?
感受着她尖牙下传来的痛意,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的威胁,晏鸿煊脚步微微一颤,险些不稳。
稳住身形,他低头在她脖子上同样咬了一口,不过没用什么力,“小悍妇,再敢胡思乱想本王可真不饶你了。”
他反威胁的声音低沉磁性,不像是威胁,反而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楚雨凉咬牙瞪他,“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要是被我发现你背着我有什么猫猫腻腻,看我怎么收拾你!”
晏鸿煊哭笑不得,只能拉长了脸把脚步迈得更快。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回去让你验明正身以洗刷本王清白!”
在回去的路上,楚雨凉就有种直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这男人不会跑到红庄的地盘上来等她。他同红庄的关系她暂时可以放一放,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回去拜堂成亲。
回到贤王府的时候,看着乱糟糟的喜堂以及无数张焦急的脸,楚雨凉才最终确认,果然是出事了!
而且还不是小事——
今日本是她嫁进贤王府的日子,可是除了她这个准新娘以外,贤王府的喜堂里居然多了一名身穿红衣、头盖喜帕的新娘,这难道还是小事?
看着晏鸿煊出现,再看着他抱着的女人,原本热闹的喜堂突然间鸦雀无声,所有的人仿佛在一瞬间同时变成了哑巴似的,一双双目光震惊的看着他们出现,又疑惑不解的看着喜堂之上一直在等新郎出现的女子。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若贤王手中抱着的是新娘,那喜堂里的女子是何人?
难道贤王今日同时娶两妻?
这不可能啊,先不说这另一家小姐是谁,就算贤王真的娶两妻,这也不可能在同一天办婚事,那楚云洲又不是一般人,他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此刻的场面说震惊都不为过。
看着喜堂之中的另一位新娘,若说楚雨凉之前因为晏鸿煊放鸽子是郁闷,可此刻的她简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正准备发飙,就听见晏鸿煊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人,给本王将他们拿下!”
喜堂上,除了盖着喜帕的新娘,还有一名喜娘和几名丫鬟。此刻看不到新娘的神色,但喜娘和丫鬟却是大惊失色,那一张张脸上布满了恐慌。
贤王府的侍卫动作也快,几个人冲到喜堂之上就将人全部控制了起来。
下面的群臣没一个人出声,似乎都在看热闹,都想知道究竟是如何回事。
楚雨凉从晏鸿煊手臂上跳下,冷着脸朝喜堂走去。
在侍卫长矛大刀的控制下,几个女人没一个敢放抗,她走近新娘,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喜帕,对方陌生的面孔暴露在群臣宾客眼中,那打扮得美艳精致的脸上充满了恐慌和不安。
“你们是谁?”看着陌生的女子,楚雨凉咬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