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谁家的人,总之他们安定候府不欢迎这样的人!
“嘭——”大门重重的被关响。
楚菱香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的扑到门上拍了起来,“开门!你们开门啊——”
大门内,几名侍卫紧紧的盯着被拍响的大门,没有一丝要去打开大门的意思,神色都极为冷肃,似乎怕对方会做出什么举动,所以目光都充满了防备。
“没事了,你们散去吧。”老管家严肃的挥手。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他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去。也不是哪家女子如此任性,不在闺阁中绣花,反而跑别人府中胡闹,真是丢人。
“你们开门啊——开门啊——”许久都没人应声,可楚菱香依旧不死心的怕打着安定候府的大门。眼泪在她美目中打转,整个人被无助的气息包围着,那委屈可怜的摸样惹来不少路人围观。
听着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这才吸了吸鼻子,然后擦了擦眼角,落寞的转身消失在人群视线中。
虽说没见到佟子贡,可楚菱香并没有死心。佟子贡的为人她也清楚,平日他除了忙朝堂上的事,还有好多家铺子的生意需要他打理,见不到他也很正常。平时他们幽会都会提前约定好的,今日她突然跑来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不管如何,她都要见到他!
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了,这件事是绝对不能拖延的。爹为了权势利益根本就不会帮她,在他心中,她就是颗棋子,为他谋取权势利益的棋子。自从娘背叛爹后,爹更是越发无情,不仅把他们兄妹俩关起来,还对他们用刑,试问,天下间怎会有如此心狠的爹?如今他更是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嫁出去,她知道,那是因为爹已经容不下他们兄妹俩了。在他眼中,只有楚雨凉那个贱人才是他的女儿,他们兄妹俩因为被娘的事连累,已经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甚至怀疑,她和太子的婚事是爹亲手安排的!爹已经容不下他们兄妹俩,为今之计他们兄妹俩只剩下这点利用价值了,所以他就迫不及待的请求皇上把她许给太子做侧妃。一来可以打发走她,二来用她去换取太子的信任,以备将来太子登基能让他想尽荣华富贵。
爹太自私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不顾她的感受?
婚姻大事虽说要由爹娘做主,可是为何不问问她的意思?当初要把楚雨凉许给贤王的时候,爹都问过楚雨凉的意思,为何到她这里爹就擅作主张?
他这样做只考虑到他的将来,可有认真想过她这个女儿是否会幸福?
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她要如何接受以后的日子?更何况她已经是安定候的女人,她要如何拿一具不完整的身子去服侍另一个男人?
她不同意!她绝对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如今之计,能救她于水火的人就只有安定候了,她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和他见面。
楚府。
看着花园里对弈的翁婿俩,楚雨凉干坐在一旁,闲得没蛋都疼了。
下棋有什么好玩的?一颗子落下还要想半天,为什么就不能走的干脆利落一点?她在旁边看得都火急火燎的,真恨不得把他们棋盘给掀了。
对于一旁坐冷板凳的女人,对弈中的翁婿俩就似没看到一般,神情严肃,目光专注,明明只是一盘棋局,可两人却犹如遇到强势的对手般,用各自的气息抵御着对方的伏袭,偏偏谁都不示弱,谁都不退步,哪怕每一步前行都艰难无比,可围绕在两人周身的气息也厮杀得相当激烈。
“大小姐,茶水凉了,小的让人给您换壶热茶吧?这冷茶凉心,您要是吃多了容易闹肚子的。”见楚雨凉闷闷不乐的吃茶,张海好心提醒道。
楚雨凉摇了摇头,“不用,这凉茶刚合适给我去去火气,我怕太烫喝下去闹心。”说完,将她倒在杯里已经冷却的凉茶倒入口中,喝得那叫一个豪迈。
张海眼角抽搐着,有些想抹汗的冲动。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大小姐是在置气,谁让老爷和姑爷吧她给冷落在一旁呢。
“哈哈。”棋盘边,楚云洲突然朗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得意,“王爷,你输了。”
晏鸿煊将目光从女人身上收回,冷漠的看着棋局,忽而勾了勾薄唇,“岳父大人布局高深莫测,本王甘愿服输。”
楚云洲笑着摇头,“王爷过谦了。王爷巧局连发、步步为营,老夫也甚是钦佩。”顿了顿,他看了一眼自家女儿的方向,突然意味深长的轻道,“只是王爷心有杂念,无法沉心定气,否则这一局一定是王爷取胜。”
晏鸿煊扫了一眼棋局,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已成家,心中自然多份牵挂,本王如何能做到心无杂念?”
“哈哈……”楚云洲仰头大笑,看着女婿的目光多了一丝赞赏。
“你俩够了没?”楚雨凉终于忍不住怒了。一盘棋下了快一个时辰,动作堪比龟速,现在又跟神经病似的,她是真心眼疼。
气呼呼的走过去,一把抓着晏鸿煊的手,她头也不回的将人往院子外拉,“走,不许再下棋了!”
晏鸿煊含笑的看着她后脑勺,顺从的跟着她回了她出嫁前夕搬进去的新院子。
比起曾经的小院,如今的新院给眼中一亮的优美感,看着各种精心的布置,晏鸿煊心情明显很好,许是再也不用和她挤在小床上了。
一进屋,他反手握住楚雨凉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垂眸认真的问道,“谁让你吃凉茶的?以后不许碰那些冷的东西,知道么?”
楚雨凉撇嘴,满脸不爽,“你管得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