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王妃房中没人,又去了其他地方寻了一遍,还是没人,这才出来见你。”
“……”王贞是真要吐血了,整张老脸又脏又狰狞,眼中带着凶光,胆子小的估计能被她鬼魅似的样子给吓死过去,“你、你、你耍我的是不是?!”
岳嬷嬷似是不想看到她的样子,突然拍了怕巴掌,只见两名小厮摸样的男人从花园里跑过来。
岳嬷嬷朝着门外指了指,冷肃的吩咐道,“大姨老夫人摔了跟头,你们把她扶回去。对了,记得要主动向楚大人解释清楚,可别让人误会了,免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们伤了大姨老夫人。你们做了好事得不到感激就算了,可不要被人反咬一口。”
“是。”两人严肃的应道,随即一人抬起王贞一只胳膊,转了个方向就将她往外拖。
“唉哟哟——放——放手——哎哟喂——”王贞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痛苦得直叫唤。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听着王贞尖锐刺耳的痛呼声,岳嬷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走上前将大门关上——
自以为是的老东西!就这点能耐还敢在她面前现,也不去打听打听她以前是做何的。
经大夫诊治,王贞重伤。身上多处骨折不说,从上到下,额头、鼻子、胸口、膝盖,几乎都磨破了皮。
听闻消息时,楚雨凉和楚云洲正在书房里说话。
如王贞担忧的那般,楚雨凉将那两名丫鬟带走之后还真打算对两人威逼利诱,试图从她们嘴里得到点可靠消息。结果还真让她问出了一些事,这不,就赶紧来跟楚云洲说了。
刚准备带楚云洲亲自去审问那两丫鬟,结果就听到三德来报,说王贞摔成了重伤。
听到这消息,楚云洲拍着桌子起身,“摔得好!她要不摔,老夫也会让身不如死!”
见他要出去,很明显是去找王贞算帐,楚雨凉赶紧将他拦下,“爹,你先别冲动。”
楚云洲手指着门外,恨道,“她如此包藏祸心,我岂能饶了她?”
楚雨凉叹气,“我没说不让你对付她,只不过你要想清楚,那两个丫鬟只知道大姨婆要祸害我们楚家,其他的怎么问她们都说不知道。你现在去把大姨婆杀了,你是解了恨,可是你不知道她害我们的目的。到底是她私心所为,还是受他人唆使,你起码要把这些搞清楚才能杀她吧。”
楚云洲背上手,皱眉,“难道就不能逼问她?”
楚雨凉反问,“如果是你,没确凿的证据下光是被人逼问几句你就会老老实实的交代?你以为人人都像那两个丫鬟贪生怕死?大姨婆敢起灭我们楚家的心思,你以为她当真怕死?”
闻言,楚云洲背着手在她面前来回走了两圈。
楚雨凉好笑的看着他,“我说你能不能别转了,现在有眉目总归是好事,你着什么急啊?她现在在我们监视之中,身边的人也已经被我们拿下了,你还怕她继续使坏心?而且你看看,她现在又摔成了重伤,要弄死她根本就不是难事。我觉得吧,对付这种心狠毒辣的人,杀她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不如咱们继续把戏唱下去,你继续安抚她,我这边继续找她麻烦,争取配合好一些,让这种心思歹毒的人慢慢被折磨死,岂不是更解恨?”
楚云洲沉着脸安静的听她把话说完,尽管沉默,可也没反对。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姨娘居然有如此毒辣无情的心思,她不仅把他们骗得团团转,还想对他这个大侄子和自己的亲妹妹下手,他们到底做错了何事,值得她抛弃亲情变得心狠手辣?
对这样的人,他楚云洲绝对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这事关他们楚家的安危,人家都害上门来了,别说她只是姨娘,就算是皇上无缘无故要他的命,他也不会甘心的!
楚云洲去王贞那边的时候,王贞正躺在床上呻唤,不,应该说她痛苦的呻唤声一直都没停过。
大夫已经为她接了骨,也敷了药,只不过一时半会儿疼痛消散不去,对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来说,这次摔倒几乎是要了王贞半条老命。
看到楚云洲出现,王贞一边喊着疼,一边还向楚云洲哭诉,“云洲啊,快让雨凉把我那两个丫鬟放了吧,就是因为她们被雨凉带走,我才变成这般摸样。云洲,姨娘代她们向你求情,放过她们可好?有何错姨娘一定好好教训她们,她们一定会吸取教训不敢再犯错了。”
楚云洲在床边惊讶道,“姨娘,您是说您身边的水清和水瑶被凉儿抓去了?此事我怎的不知道?”
王贞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楚云洲严肃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关切,“姨娘,出了何事?为何凉儿要把水清和水瑶带走?”
王贞嘤嘤的哭了起来,“云洲,你那个好女儿现在得势了处处和我作对。今早她把我身边的水清和水瑶带走,我去找她评理,想让她把人放了,可是她院里的人却欺负姨娘年迈,你看姨娘伤成这样,就是她院中的人做的。”顿了顿,王贞老泪纵横的看着楚云洲,“云洲啊,你这地方姨娘是待不下去了,雨凉那丫头分明就是想撵我走,估计是嫌我年老碍眼吧,你赶紧找几个人把姨娘送回家吧。”
楚云洲朝床边的丫鬟递过一眼,那丫鬟赶紧给王贞拭擦起眼泪来。
王贞现在手脚都被裹着白布,脸上破皮的地方也清晰可见,动弹不了不说,样子也真心凄惨。
楚云洲在丫鬟挡住视线的那一瞬,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待王贞稍微冷静下来后,他一脸诚恳的向王贞说道,“姨娘,您是在我府中受伤的,这事我不能不管,您安心养伤就是,其他事交由我来处理。您放心,不管是何人伤的您,我都不会放过他。您现在什么都别想,身子要紧,我这就下去好好安排,多派些人过来服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