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黑衣人猛的回过头,目光骤然一紧,并伸手一把捏紧了她的脖子。
“呃……”王贞呼吸被阻断,张着嘴的她突然失了声。
而就在此时,一股臭味突然从被子下方传来,并快速的在房里里蔓延……
这股突来的恶臭让黑衣人猛着面纱都嗅到了,只见他双眼泛着狠光,捏着王贞脖子的手更是收紧,嘴里低吼道,“老东西,你敢放毒?看我不弄死你!”
“呃……”王贞浑身多处骨折,手脚被布条裹得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挣扎的能力,此刻脖子被掐,没了呼吸,她张着嘴除了把舌头伸得老长外,就只剩翻白眼了。
而前来的黑衣人在嗅到那充满恶臭的‘毒气’时,杀意更浓,就在他刚要拧断王贞脖子的瞬间,突然破空的声音从窗外袭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他掐着王贞脖子的手腕突然传来剧痛。
“唔——”看着刺入自己手腕的飞镖,黑衣人大骇,那痛意让他不得不收手。
一把将飞镖拔去,他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腕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窗户,眼中已是生出慌乱。可他奉命前来,没杀死王贞,现在回去复命也是死。片刻的衡量过后,他快速的弯腰用没受伤的左手捡起地上的匕首,猛的朝着王贞腹部用力插去——
“啊——”王氏一声惨叫过后,双眼一闭、脖子一歪,彻底的人事不省了。
黑衣人总算得逞,连匕首都没拔撒腿就往门外跑——
只不过,突然被门外的一男一女挡住了去路。
眼中带着慌乱,他转身又准备往窗户跑,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岳嬷嬷已经出现在房中并站在窗户边。
“跑啊?怎么不跑了?”看着他在屋中慌乱的样子,楚雨凉笑着挑衅。
“岳嬷嬷,拿下!”晏鸿煊突然一声令下。
“是!”
看着岳嬷嬷身手矫健的袭向黑衣人,那一招一式就跟带风似的,霸气又狠厉,楚雨凉一边乍舌欣赏,一边往晏鸿煊身侧靠。四十多岁的女人还能如此打架,她真是第一次见到。
黑衣人虽说个子高大,腿脚也有力,可灵敏不足,还没过上十招,就被岳嬷嬷手肘击中腹部好几下,加上他手腕受伤,御敌的能力自然就更低了。
很快,他单脚跪在地上,双臂被岳嬷嬷反剪,就连脸上的黑布也被扯掉,整个人被擒,还一脸吃痛的样子面朝着楚雨凉和晏鸿煊。
这人并不是楚府的人!
虽说楚雨凉并不能把府中所有的人都叫出名字,可是在她拿到钥匙第三天正好是发月钱的时候,府中的人去账房领月钱时,她就守在旁边,基本上把每个人的脸都看了。
“你是何人?为何到我府中行凶?”收起挑衅的笑,她严肃的问道。
“哼!”黑衣人面目痛苦狰狞,口气也很恶劣,“别问那么多,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楚雨凉冷笑,“杀你我倒不会……”抬头,她看向岳嬷嬷,“岳嬷嬷,麻烦你将此人送到我爹院中,记得要亲手交给他,告诉他,这事他自己看着办。”
他们不杀王贞,就是想知道王贞到底是自己作案想对付楚家,还是另有合伙人。
这不,他们都还没啥防备呢,就有人前来要王贞的命,可见王贞背后还真有其他人。
原本她还想让王贞躺在这里,让她吃吃苦头,所以特意把这里的下人都撤了,可现在一想,貌似这样不妥,今晚要不是她闹腾得厉害,他们不过来,说不定王贞已经遭人灭口了。
岳嬷嬷用手刀将黑衣人劈晕以后才拖着他脚离开的。
屋子里,楚雨凉看着腹部插着匕首的王贞,有点不敢上前,只能拉身旁的男人,“鸿煊,你去看看她死没有。”
晏鸿煊抿着薄唇走过去,抽出那把匕首,然后掀开被子,这才开始查看王贞的情况。
王贞还没死,只是晕了过去。也亏她之前把腰扭伤了,所以腰间缠了许多布条,那把匕首虽然锋利,下手之人也毫不留情,可匕尖刺入得并不深,也没伤及到要害,估计王贞是被疼晕过去的。
当那被子被掀开的时候,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楚雨凉站得老远都能清晰的闻道,赶忙捂住鼻子。
“娘的,这老东西吃的是啥玩意儿啊,拉的屎臭死了!”让她憋会,她居然拉在裤子里,哦的个天,这吃惯山珍海味的人,果然同一般人不一样,连拉的屎尿都要比平常人臭许多。
晏鸿煊回头看了她一眼,额头忍不住掉黑线。他这个跟屎人接触的人都没嫌弃,她有何嫌弃的?
楚雨凉也并不是没良心,看到他在为王贞止血,她上前,用空闲的手体贴的给晏鸿煊捂了捂鼻子,看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王贞,她干脆道,“要不请大夫来弄吧,你也别管她了。”
晏鸿煊没抬头,怕她举着手太累,还主动的弯了弯腰,嘴里轻道,“本王没打算救她,只不过不替她止血,就凭她现在的身子状况,估计活不过两个时辰。”
闻言,楚雨凉这才没出声了。
两个人从王贞院里出去的时候,三德正好找了过来,说楚云洲已经回来了,要见他们夫妻俩过去。
楚雨凉命三德去安排人手,重新把人添置到王贞院里,并特意交代让他多安排几个侍卫过来。今日一出给他们提了个醒,现在王贞算是砧板上的鱼肉,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人弄死。
他们到了主院的时候,张海已经在院门外等着了。
“张管事,我爹他见过那人了?”楚雨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