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晏鸿煊淡淡的应声,“他是师父从外面捡来的,到药王谷那年还不会走路。”
闻言,楚雨凉忍不住生了一把同情。原来是个弃婴啊!
“那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吗?”
“不是。只不过他极少出谷。”
“哦。”楚雨凉点头。难怪他这么害羞,估计是外面的人见得少,加上这个封塞的环境,别说他从小在这里长大了,就算是个嘻嘻哈哈的人成天面对这一望无垠、又没人烟的地方也会变得很内向。
本来她是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会做家务,可这两日吃的都是他做的,而她也亲眼看到他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楚雨凉心里佩服得不行。这也太能干了些,她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自理能力这么强的孩子。
要让她一个人住在这里,估计得疯吧。
晚上,三个人总算坐到了一起吃饭,刚开始小南不愿意上桌,楚雨凉一跟他说话他脸就红,最后还是晏鸿煊把他叫上了桌。
用过晚饭,夫妻俩才离开,小南将两人送到院门外,直到走出很远,楚雨凉都感觉到有双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爷,我有个事想问你。”天上的月光很亮,尽管田埂不宽,可有晏鸿煊牵着她并在前头带路,楚雨凉也不担心滚土里去。
“嗯?”
“你师弟是不是有什么绝技?”几次她见到的都是影子,比刮风还快,这让她不得不好奇。
“嗯。”晏鸿煊应了一声,因为要在前方看路,所以并没有回头,“他练过幻影术,可以急速行走。”
“哦……”楚雨凉拉长了尾音,紧接着赞道,“没想到他年纪小,本事倒不小,难怪他每次出现都那么神秘,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我还真不相信。”
晏鸿煊在前方低低的笑出声。
走了许久,楚雨凉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还没到家门口啊?
“爷,你要带我去哪?”她辨不出方位,但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是往他们住的小土屋去。
“去了就知道。”晏鸿煊依旧没回头,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神秘感。
“……”楚雨凉见问不出什么,只能闭嘴。反正自从她被带到这里来之后,就有一种任他宰割的感觉。
他们也没走多久,直到看到一条溪流,晏鸿煊停了下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这广阔无垠的土地上,像是给大地镀了一层薄薄的纱衣,四处尽管寂静的吓人,但不可否认,这里就像一处天然的瑰宝地,哪里都是优美而神秘的景致。
眼前,细长的溪水在月光镀照下,像一条闪着银光的丝带,缠绕着这片优美而神秘的平原,所见之景,美不胜收。
“明日我们来这里捉鱼。”晏鸿煊突然轻道。
“……”楚雨凉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他,“明日来捉鱼,那我们现在来做什么?喂鱼吗?”
晏鸿煊突然放开她的手,改为搂住她的腰,并往怀中一带,“今晚我们在此办事。”
‘办事’这个词还是楚雨凉先说的。
“……”耳边传来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还有那吹佛在脖子上炙热的呼吸,楚雨凉瞬间觉得浑身都不好了。昨晚才办过,今晚还来?而且在这里?
“爷……”她哭笑不得将他脑袋推开,“你不是同我开玩笑吧?”
晏鸿煊突然不悦起来,将她身子紧紧的压在自己身上,冷声道,“你不是说在野外也可以的?”
“……”楚雨凉顿时有种想跳溪水的冲动,她这是扳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她怎么知道这男人胃口会这么重,而且他还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是无聊呢还是无聊呢还是无聊透顶了?
见她有意不从,晏鸿煊才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速度的将她红唇堵上——
这一晚,寂静了多年的平原突然多了一份热闹,一份无法形容的热闹……
翌日,又是一个睡懒觉的早上。
楚雨凉那真是恨得牙痒痒,难得跑这地方来度假,结果一大半美好的时间要不在办事要不就在床上,对这里的一切,她想了解都没机会。
整整两日,那男人就跟吃了药一样的兴奋,每一次都有不做死不罢休的趋势。
“咳咳咳……”醒来的第一时间她就觉得喉咙干哑难受。
很快,她身子被人捞了起来,嘴角触碰到什么,她缓缓的睁开眼,将杯子里的温水喝了下去。不是感冒了,是昨晚叫的太厉害,把嗓子叫哑了。
不得不承认,打野战很刺激,刺激到她现在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可想而知某个男人昨晚是有多亢奋。
“鱼……我要吃鱼……”靠在熟悉的胸膛上,楚雨凉开始叫嚷。她天天被他这样搞,要再不弄点好吃又有营养的东西下肚补补,她觉得她没那么长的命回京。
“好。”晏鸿煊也没拒绝,许是心虚,所以回答的很干脆。
听着他餍足的嗓音,楚雨凉抬头,看着他神清气爽、就跟做了新郎似的精神劲儿,她暗自磨了磨牙,险些一巴掌给他呼上去,直接把他拍出房顶——
晏鸿煊没骗她,还真的是带她又去了溪边捉鱼,不够他没下溪水,楚雨凉也没下溪水,从抓鱼到抓完鱼都是小南一个人在溪水里蹦跶。
她本来是想去帮忙的,但晏鸿煊说什么也不让她去,说她身子不能受凉,挨不得冷水。
这溪水是从山涧里流淌下来的,其寒性比一般湖水要大。楚雨凉知道这原因后,也没再坚持了。
主要是回想起华太后给她找御医时御医说过的话,为了能早日怀上自己的孩子,她现在能禁的东西都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