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番大作为,就算有楚云洲鼎力相助,朝中的那些大臣也不会支持他上位。
对于自家男人的毫无作为,某个在家养胎的女人压根就不在乎。自家男人好不好,别人说了不算,她自己清楚就行了,自家男人是强是弱,别人那是猪油蒙蔽了双眼,她自己看得明白就行了。
更何况,她现在正是待产之时,就巴不得自家男人时时刻刻守着她,皇位神马的,比得上她肚子里的孩子?说她自私也罢,说她没安全感也罢,反正她现在最想的就是他能在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陪着、伴着,一起见证孩子的成长、一起等待孩子的诞生。
至于生计问题,她其实也有考虑过,可某爷自己放的话出来,说让她不必担心没银子养孩子,就算她生十个八个,照样能养得起。
有他亲口保证,她还想什么啊?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为重要的。
京城的谣言风波逐渐平静了下来,昭王之死尽管动静很大,可人已经死了,且是他自寻死路的,怨得了何人?如今百姓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至今晕迷不醒的晏傅天身上,继续猜测着皇上何时能醒过来。
对外面的事,楚雨凉现在关注得并不多,在府里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日子平静不说且还带着一种惬意逍遥的感觉。她其实也清楚,如今的太平日子只是暂时的,楚云洲被软禁、数千将士围堵宫门、昭王之死,给了宫里那些人一记警告,太后失去爱孙气焰受损,而太子因为昭王之死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所以现在他们夫妻、甚至是楚府,终于能过上安宁的日子了,尽管这只是暂时的,但起码短时间内她这个孕妇不用再担惊受怕。
小南也从许志家接回来了,考虑到他那美人胚一般的脸爆过光,晏鸿煊亲自给他易了容。如今的他虽然模样不出色,甚至肤色跟许冬一样有些黝黑黝黑的,可那性子还是老样子,做什么事都带着三分小心、七分羞怯。每次楚雨凉都会忍不住调侃他,说他再这样羞羞答答的,以后不好找媳妇。每次小南都会把头埋到胸前,只露出两只红彤彤的耳朵。
楚秀清因为救楚雨凉而被昭王伤到肋骨,尽管没有性命危险,可伤及筋骨也不是小事,哪怕有晏鸿煊亲自医治,但也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楚云洲已经送了书信去她的夫家丁家,将她受伤之事告知了丁家并希望丁家能谅解她的迟归。
这日午后,楚雨凉在晏鸿煊陪同下在花园里晒太阳。
无聊之下,她想到楚云洲的终身大事拖延着还没解决,不禁望天惆怅,“爷,你说要给我爹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才适合啊?那老头儿脾气硬,又性冷淡,如果随便找一个女人吧,估计不是他看不上人家,人家女的恐怕还会嫌弃他。”
府里是还有三个小妾,可那三个女人是王氏给楚云洲找的,楚云洲压根就没把那三个女人当一回事。不是她要管楚云洲的闲事,而是她觉得楚云洲才四十多岁就‘守寡’,有点可怜不说。最主要的是她以后要带孩子,哪有那么多时间再去帮他料理家事?找个女人名正言顺的为他管家,这是很有必要的。
按照习俗,这个家是得有个儿子,只要楚云洲再有儿子,才能彻底的放下那些伤痛。
当然了,她想的这些最终还是要经过楚云洲自的同意才行,他不点头,难不成让女人把他给那啥?
晏鸿煊坐在她身旁,翻书的动作一顿,没好气的斜睨了她一眼,“你把自己身子顾好就行,别成天没事找事。”
这女人,一点都不知道安分!这才消停了几日,就又想整事出来了?
只听说过有些女人给夫君找小妾的,还没听说过女儿要给自己爹找女人的,还是为自己找继母……
楚雨凉从躺椅上撑着要起身,嘴里不赞同的道,“我怎么就成没事找事了?你看那老头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不觉得可怜吗?”
晏鸿煊将手中书本放下,一边小心的扶着她起身,一边冷声训道,“你就不怕继母过门又是另一个韩氏?”
楚雨凉反驳,“哪可能?要是有女人像韩娇那样,我才不让她接近我爹呢。”
晏鸿煊冷哼,“你能看穿别人的心思?”
闻言,楚雨凉突然沉默了。
这好像是有点难度……
谁知道遇到的女人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韩娇,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加上楚云洲身份不凡,想接近他的女人能没有点心思?
见她不说话了,晏鸿煊又怕她郁结在心,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搂着她问道,“饿了吗?”
楚雨凉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点头,“好像有点饿。”她这两天胃口突然变好了,许是太闲的缘故,没事的时候就老想着吃。
晏鸿煊朝一旁递去一眼,“岳嬷嬷,拿些吃食过来。”
岳嬷嬷赶紧应声,“是。”
看着岳嬷嬷快速的往厨房去,楚雨凉想叫住她都晚了一步,于是拉长的脸望着身边男人,“爷,我刚用完午膳还不到一个时辰,你确定不会积食?”
晏鸿煊面无表情的回道,“不是你说饿的?”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我只是觉得饿,可没说还能吃得下啊。”
晏鸿煊颔首,“觉得饿那就一定是饿了。”摸了摸她肚子,他说得更是一本正经,“应该是孩子饿了。”
“……”楚雨凉淌汗。敢情她肚子里的孩子能直接吃东西?抓着他手摇了摇,她皱眉纠结道,“爷,你确定不是把我当猪养?”
晏鸿煊没好气的瞪她,“为夫不会抱着猪睡觉。”
“……”楚雨凉擦汗。想想,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