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让他气愤!最后他也懒得再逼她了,她要如何做随她吧。
为了转移女儿注意力,楚云洲赶紧传唤三德,吩咐他下去将晚膳准备丰盛一些,难得亲家母来一趟,他也不能太失礼。
对他逃避的举动,楚雨凉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看来要喝这老头儿的喜酒,还得有耐心才行。
楚雨凉他们离开半个时辰后,华太后就苏醒了。
察觉到自己浑身不再发痒后,她赶紧令人取来铜镜,一边照着镜子一边听宫女禀报之前的事。
如何给华太后医治的晏傅天并没有外传,只是说贤王和贤王妃从宫外带了良药为华太后医治好了怪病,听宫女说完,华太后突然大怒,并将铜镜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怒道,“岂有此理!他们竟敢如此暗算哀家!”
若是到现在都还不能明白自己被怪病折磨的原因,那她就是傻子了!她从贤王府回来就得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怪病,今日贤王夫妇来过之后她就病愈,还是皇上亲自陪同他们来的,这说明了她的怪病就是他们夫妻二人所为!
好个贤王、好个贤王妃,居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她!
看着宫女捡铜镜的身影,华太后眼中翻涌着恨意,仿佛地上的宫女就是她所憎恨的人,恨不得立马将她拖出去斩了。
“来人,给哀家沐浴沐浴更衣,哀家要去见皇上!”
晏傅天自寿安宫离开后就一直在御书房。他亲眼看着太后身上的红斑消失,这就足以证明贤王并未欺骗他。知道太后无事,他也没心情再在寿安宫坐下去。最近发生了太多事,他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对于谁伤谁亡,他现在都有些麻木了。
听闻华太后要见他,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让她进了御书房。
他们母子的关系,从来都是不冷不热。除了因为册立储君的事彼此心中生有间隙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私心作祟。
晏傅天很清楚,自先皇去世后,太后一直以辅佐新帝的名义干涉朝政,也正是因为如此,早些年他处处受制于她,就连他的后宫,也是太后说了算,这也是为何他在位十多年都不曾立后的原因。太后看重珍妃,而他偏爱沁儿,为了立后之事,他们母子的关系就一直恶化。也是在珍妃死后,他才册立宇文娴清为后。
之后又是为了太子之位让他们母子关系继续不合。
如今回想起这些,他除了感到可笑外,心里就只剩下苦涩了。
好在他如今羽翼已丰,也暗中削弱了太后不少的势力,否则今日的他怕只是一个让天下人嘲笑的傀儡皇帝。
对这样的母后,他可以尽人子该有的孝道,比如说救她的命。可要他们母子关系交好,却是彼此都做不到的事。
“皇上,哀家问你,哀家的怪病可是贤王和贤王妃动的手脚?”面对龙椅上的儿子,华太后带着怒气逼问。她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任何人想包庇贤王和贤王妃都不行!
“不是。”看着她苍白尽显病态的脸色,晏傅天冷声回道。
“你可是存心要包庇他们?”华太后眼中布满了厉色。
她的不甘心晏傅天都看在眼中,对她的性子也是再了解不过。收住心中许多沉痛,晏傅天面色如常、威严了起来,“母后,您如今身子已愈,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朕劝您一句,不该问莫要多问。”
华太后大怒,“你这是何意?难道哀家被人暗算还不能讨个说法?别忘了,哀家可是你的母后、也是这大晏国的太后,岂是任人宰割之人?”
晏傅天龙颜一沉,眸光也渐冷,“母后,朕是为您好,您能听进去最好不过,若是还有何不甘心,朕也无法。但朕奉劝您一句,若是不想怪病复发,您大可再去招惹他们试试。不过招惹他们之前,您一定记住,朕牺牲一次已算是对您尽了孝道,若您再执迷不悟、惹祸上身,别说朕不救您,到时是朕救不了您!”
他现在没有任何资格再去同贤王谈条件,如果再发生此刻事件,他可以肯定的说贤王绝对不会再出手相救。
看着他冷肃的脸、听着他如警告一般的话,华太后又恨又怒。果然,沁妃那女人一出现,皇上所有的心思都偏向了他们母子。真是可恨之极!
“母后,顺便再同您说一声,朕已经给了沁妃休书,以后她不再是朕的女人,您没必要再对她心生不满了。”她眼中的恨,晏傅天怎会看不出?
“什么?”对突来的消息,华太后吃惊不已,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你居然舍得休了她?”
“母后,这不是您早就盼着的吗?如今朕终于将她休了,您可高兴了?”晏傅天冷笑。
华太后此刻根本没心情去指责他的冷嘲热讽,只觉得消息来得突来让她脑子都有些不好使了。
休了沁妃……终于把那个女人休了……
呵呵……的确,这是自己盼了多年的……可是现在又能如何?
休了沁妃,难道就能消除她心中的恨?
他们母子加上楚雨凉让她这些日子痛不欲生,这笔账,她早晚都要讨回来的!
今晚,楚府又热闹了。
云娘这是第一次到楚府,为了表示欢迎,楚云洲让人在大厅里摆上了小桌,桌上的菜肴是按照每个人的口味做的。
他这番举动让云娘都显得很不好意思。今日出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宫里。来楚府是临时起意的,就是突然想见到两个孙子,但来了之后才发现两手空空,原本她是想看一眼宝儿和贝儿就走的,结果还不等她打招呼,楚云洲已经吩咐人准备好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