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白眼,有些不爽她的态度,“你这样说就太让我失望了,你把我爹给睡了,你都不想负责任的吗?”
兰姑抬起头,一头黑线的望着她,“负……负责……”不是她要睡老爷的,是老爷睡的她!
可这些话、这些词,她肯定是开不了口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对面的女人一样任何话都敢说。
楚雨凉摸着下巴点头,很正经的道,“嗯啊,肯定要负责的。”
兰姑苦着脸都想哭了,“大小姐……我、我是女人……”女人要如何对男人负责?这种事吃亏的可是她。
楚雨凉板起脸,“女人怎么了?女人就没责任了?我爹虽说算半个老头儿,可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你都把他那啥了,难道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兰姑,你这样做可就不厚道了,要是传出去,我爹面子往哪搁啊?”
兰姑眼眶立马就红了,不仅有许多委屈,还有许多开不了口的无奈,“我……我……”
楚雨凉重重的叹了口气,似是妥协了,“好了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我爹虽然破破旧旧的,可还是能用,你要不嫌弃,就把他收了吧。嫁妆方面不是问题,你要什么我们楚家能给的都可以给。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要好生对待我爹,我允许你可以打他、骂他,但是绝对不能随便抛弃他。”
兰姑就差抓狂了,“大小姐……我……”
楚雨凉起身,作势往外走,“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我爹以后是你的人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婚期的事我也定好了,下个月初二是个好日子,介于我爹是个旧货,就不要大操大办了,把新房准备准备,举办个仪式就成了。”
看着她就这么离开了,兰姑面朝房门口,眼泪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
哪有这样的?这不是在逼她强娶……不不不,是逼她强嫁!
难怪他们都怕大小姐,可不是嘛,比起老爷的霸道,大小姐那才真是坑人没理由的。那样的事都能让她黑白颠倒,她是真服了。
看着这间不属于自己的房间,兰姑是真的无奈又无措。下个月初二……她现在跑来得及吗?
此刻的她压根不知道,介于她跑过一次,楚雨凉早就吩咐过守门的侍卫,近段时间不许放她出府。
有关兰姑和楚云洲的婚期,这也是楚雨凉擅自决定的。原本她是不想管他们两人的事,可这阵子以来,他们除了同居在一起外,对婚事都闭口不谈。楚雨凉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拖拖拉拉的算什么回事?那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更让她无语的就是她那N手货的爹只图霸占别人,人好端端的一清白女子现在居然变成了他侍妾,这不是典型的耍流氓吗?其他人要这样她不会多管,可自己人都这样,她不得不管。今日楚云洲找到她,说让她去安慰安慰兰姑时,她就看出来了,那老头儿对兰姑是上了心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委屈人家了,大大方方的给人家一个名分多好。
她当时是这么对楚云洲说的,“爹,要是兰姑离开你,你愿意吗?”
楚云洲立马对她放眼刀,“她敢跑我就打折她的腿!”
楚雨凉继续道,“可她现在在你身边不过就是个侍寝的,没名没分的早晚也会跑。”
楚云洲黑着脸咬牙,“我没说不给她名分,是她自己不要。”
有了他的这句话,楚雨凉这才决定帮他一把。反正她习惯做坏人,不怕兰姑怨她。早点把他们的婚事解决了,她心里也松坦些。
当天晚上,楚雨凉和晏鸿煊刚要熄火睡下,突然张海匆匆前来,说楚云洲让他们赶紧去主院一趟。
夫妻俩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没迟疑,披上外衣就赶了过去。
结果一去,还真是出大事了,这大事还差点把楚雨凉乐疯。
兰姑居然怀孕了!
楚云洲坐在床头,睁大着双眼,一连问了好几遍自家王爷女婿,“王爷,你确定她真有了?”
晏鸿煊替兰姑把完脉就说了兰姑已有一个月身子,面对楚云洲再三追问,他就跟看神经病似的开完药方直接走人。
楚雨凉都快笑死了,对着楚云洲不断的比大拇指,“爹,你可真是好样的!”
兰姑本来气色不好,被楚雨凉弄得满脸都是红色,脑袋埋在被子里都没敢再看他们父女俩。
楚云洲不仅仅是心里激动,整个人神色都不正常。女婿走了以后,他还不断的瞪着女儿问,“凉儿,你再去问问王爷,看是否有弄错……这才一个月而已。”
楚雨凉都烦他了,直接开喷,“我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觉得王爷他是那种乱说话的人?你现在要关心的应该是兰姑和她的肚子,再磨磨唧唧的信不信我也不理你了!”
楚云洲看着床上那团被子,还是不大放心,“我、我就怕……”
楚雨凉瞪眼,“怕?怕个屁!兰姑的肚子可是你弄大的,难不成你还不想认账?”
闻言,楚云洲脸黑得跟涂了墨似的,赶紧将女儿给推出了房门,“行了,这边没你们的事了,赶紧回去!”
“喂!”楚雨凉拍门,“老头儿,你这是过河拆桥,我还没跟兰姑说上话呢,你凭什么赶人啊!”
房门没打开,楚雨凉一脸的不爽,这老头儿,太小气了,她都还没乐够呢。
“走吧。”晏鸿煊从她身后出现,揽着她腰身往院外走。
夫妻俩路过花园时,听到张海跟三德躲在角落里说话,不止他俩,还有一群下人和侍卫。
“咱们府里要添人了,要是兰姑能生个小少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