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娴清厌恶的瞪了她一眼,朝地上跪着的宫女厉声下令,“来人,太子妃保护公主不利,将她拖出去杖刑二十!”
元雪琪睁大眼,惊恐的望着她,倒在地上的身子突然颤栗起来,“母后……”
可惜宇文娴清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在她眼中,这个儿媳除了家世好一些外,其他一无是处。特别是在刚才,贤王妃那般伶牙俐齿、数次反唇相驳,可身为她的儿媳,这太子妃却傻愣在一旁,不出力就罢了,还形同外人看着她受辱,这让她如何能不怒?
说楚家嫡女是废物,这元家嫡女才是真正的废物!她要有楚雨凉一般伶牙利嘴,她这个皇后也不至于被皇上羞辱得如此彻底!
而就在宫女将元雪琪拉出寝宫,床上晕迷的五公主终于醒了过来。
“母后……”看着华丽的环境,晏欣彤委屈的朝宇文娴清唤道。
“彤儿,你醒了!”听到女儿的声音,宇文娴清这才从地上起身,赶紧走过去坐上床头,又是摸女儿的脸又是不停的哭泣,“彤儿,你受惊了。”
“母后。”晏欣彤这才回忆起发生过的事,莫名的抖了一下身子,然后朝宇文娴清扑去,惊恐的哭诉道,“母后,吓死儿臣了……呜呜呜……好大的蛇……”
宇文娴清将她紧紧抱着,不停的拍着她颤栗的身子,“彤儿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想起那骇人的一幕,晏欣彤还心有余惊,根本就冷静不下来,“母后,儿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母后,儿臣好怕啊……”
宇文娴清心疼得也跟着她掉泪,“不怕不怕……那蛇已经被杀了……以后它再也不会吓我的彤儿了……”
母女抱头痛哭,谁都没法冷静下来。
直到哭累了,晏欣彤的哭声才稍微小了一些,不过抱着宇文娴清不敢松手。
对女儿的遭遇,宇文娴清尽管没亲眼见到,但一想到有碗口那么粗的蛇,她自己都胆颤心惊,自然体会得到女儿的害怕。
差不多哄了两刻钟,晏欣彤的情绪才平静下来。看着寝宫里就她们母女俩,晏欣彤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泣问道,“母后,皇嫂呢?”
宇文娴清突然变了脸,“别提那个废物!”
晏欣彤不解的望着她,“母后,皇嫂怎么了?”
宇文娴清恨道,“那没用的东西,发生了如此大的事,她居然说自己不知情!”
晏欣彤红肿的双眼中也突然带上了几分憎恶,“不知情?她居然说不知情?哼!我看她分明就是在说谎!”
宇文娴清听出一丝端倪,不由得追问道,“彤儿,你是何意?难道太子妃有何问题?”
“哼!”晏欣彤哼道,“母后,你是没看到皇嫂同贤王妃在一起时的摸样,那副讨好的样子,比对你我都好!我让她带我去楚府,她一去就同贤王妃闲话家常,亲热得不得了!”
“还有这样的事?”宇文娴清惊讶不已,同时也气愤不已,“这废物,居然敢吃里扒外?她是想作死么?”
晏欣彤眯起了美目,“我看她是觉得跟着我们无望了,所以才想投靠贤王妃。这女人面上装得无害,这心眼可真不少。堂堂的太子妃居然低三下四的对人说话,要说她心中没鬼,谁信?母后,您是不知道,我今早提议让她带我去楚府,她连想都没多想、问也没多问就同意了,您说,这难道没古怪?我受了如此大的惊吓,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站在我这边替我讨要公道,她居然说不知情,这女人,说不定她同贤王妃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宇文娴清更是又惊又怒,儿媳和女儿之间,她当然相信女儿说的。想到儿媳口口声声说不知情的样子,她也是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觉得女儿说的有些道理。
“这个贱人,要是她真敢背叛我们,我一定亲手杀了她!”
楚雨凉随着晏傅天到了御书房。
看着晏傅天坐上龙椅,她直着腰不卑不吭的站在下方,不知道他把自己带来的目的,只能等着他先开口。
“贤王妃,你欠了朕一个人情。”坐上龙椅的晏傅天严肃的看着她,突然开口。
只不过这一开口说出的话让楚雨凉有掀房顶的冲动,对上那双没有多少温度的眼睛,她佯装不解,“皇上,恕雨凉愚昧,不知道何时欠了您人情?”
晏傅天冷声道,“公主乃千金之躯,即便只是意外受伤,但也是发生在楚府,而你有推卸不了的责任。皇后要治你的罪,你难辞其咎,朕大义不偏袒爱女、怨赦你无罪,难道你不该欠朕一个人情?”
楚雨凉脸色瞬间都变紫了,没有发火的力气,只是严重的鄙视,“皇上,如此强加人情在我身上,不过得太过了吗?”
晏傅天不怒反笑,“你应该谢朕、而不是指责朕。”
看着他唇角得意的笑,楚雨凉眯了眯眼,“皇上有何事需要我去做的尽管开口就是!”
晏傅天眼中露出一抹赞赏,龙颜似乎都没那么严肃冷漠了,“贤王妃果真聪慧,难怪贤王为了你敢同朕翻脸。其实朕也没过分的要求,不过就是希望贤王能带着你和孩子多进宫陪陪朕罢了。”
对他的褒赞,楚雨凉没放在心上,只是对他的要求表示嘲讽,“带着孩子进宫?敢问皇上,您这次准备了多少个弃婴欲换我的两个孩子?”
“你!”晏傅天骤然变脸,看着楚雨凉眼中的嘲讽,他随即怒道,“那都是皇后所为,朕也是事后才知情!”
“皇上,你撇得可真干净。”楚雨凉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无耻也是他们家。这一家人,从老到少,除了她家那个以外,就没一个不无情、无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