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近乎呆傻的她,晏鸿煊哭笑不得,在她屁股上直接落下一巴掌,示意她回神,“为夫都说想你了,难道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楚雨凉嗔恼的拍他的手,她都浑身僵痛了他还打她!可对上他深邃迷人的眸光,她怨气又只能压下。抬手搂住他脖子,她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印上了他迷人的薄唇。
对她的表现,晏鸿煊尽管不满意,但也乐意接受,扣住她后脑勺,反被动为主动的深吻起她来……
直到气喘吁吁,两人才分开。
“爷,那五个人在何处?你打算如何解决他们?”谈情归谈情,但正事太多,也不能忽视。昨晚她看得出来他是有意‘放水’,明明可以杀掉他们的可是却将他们留了下来,说没有原因她肯定不会信。
“他们还有些用处,所以为夫暂时留他们一命。”晏鸿煊一边抚摸着她后背,一边轻道。
“你要拿他们当人质去警告巫族的人吗?”
“不是。”晏鸿煊低下头,对她勾出一抹笑,“再过一段时日小南要闭关学医了,那些人正好可以做他的药人。”
“……”楚雨凉惊讶得直眨眼。不过对他得决定,她并不反对。从他和巫人的对话就可以得知,巫族的人很卑鄙很无耻,为何钱财什么事都干。这样没有道德观念和是非观念的人,活在世上真的是害人精。
巫族不除,别说不光是他们,天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他们算计、加害。用他们做药人,这手段虽然残忍,但也是他们自找的。
想到昨晚的事,楚雨凉还有一大疑问,“爷,为何他们都中了巫人的迷香,而我和岳嬷嬷却没事呢?”
闻言,晏鸿煊突然低笑起来,笑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得意。
楚雨凉皱眉,不明白笑点在哪里,“到底是为何啊?”
见她追问,晏鸿煊这才搂着她咬耳朵,“岳嬷嬷和程维早年就跟在我身边,我早已暗中让他们服过我的血,虽说他们不像我同师父那般能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药对他们来说也起不了作用。至于你,同他们也是一样的。”
楚雨凉又惊又汗,“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庆贺自己捡到宝了?”
晏鸿煊唇角狠狠一抽,没想到她是如此看待他。是,他是‘宝’,但……也是‘毒’。
马车里,怀中抱着奶娃的男孩不时的望向马车外,看着紧跟着马车一蹦一跳的中年男人,特别是他额头上贴着的符纸,怎么看怎么怪异。
“师父,您让他走着就行,为何要让他跳啊?”实在忍不住好奇,他只有向对面的白发老者寻要答案。
谷医正逗着腿上的小男娃,听到爱徒发问,这才朝马车外看了一眼,随即朝爱徒瞪去,“让你出谷长见识,没想都还是如此笨!”
小南皱眉,被训得有些委屈,“师父,徒儿从来没见过这样行走的人。”
谷医哼道,“你把他当兔子就行了。”
小南再次看向窗外,看着外面一蹦一跳的大晏国皇帝,忍不住又开始擦汗。兔子也不是这般跳法的……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看着一跳一落的中年男子,两位奶娘也是流了一路的冷汗。
也不知道外面那个傻子是从何而来,反正是傻到不行了。那位师父大人让他做何他就做何,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让她们流冷汗的是那位师父大人……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要将他整成一具僵尸摸样?他们这一路就跟赶尸似的,看着那‘尸’白天到晚都在他们面前跳来跳去、额头上还贴着黄符,怎么看怎么让人毛骨悚然。
因为晚起的原因楚雨凉不得不再延迟一晚进山。没有其他人打扰,夫妻俩小别团聚,在房里腻歪了一下午。
天黑的时候,楚雨凉把做好的饭菜端到房中,成亲一年多,这还是她第一次下厨,也打破了曾经不为某人下厨的誓言。在炒菜的时候她就有所怀疑,这根本就是某个男人故意的!
故意将其他人先撵走,故意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故意让她进厨房。里里外外就他们俩,她不做吃的,难道某个男人还会?总不能去村民家里要吃的吧?
三菜一汤,很简单,没有鱼肉,都是青菜萝卜这些小菜。
就在晏鸿煊将要执起筷子时,楚雨凉突然将他手腕抓住。
“嗯?”转头看着身旁女人,晏鸿煊挑眉。
“爷,你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吗?”楚雨凉冷着脸问道。
“为夫说过何话?”晏鸿煊不解。
“哼!”楚雨凉放开他的手腕,指着桌上几样小菜,“你不是说我做的都是猪食吗?”
“……”晏鸿煊脸黑。这女人太记仇了!
想到他曾经那些嫌弃的眼神以及嘲讽的话,楚雨凉是越想越不平衡,现在要吃她做的,凭什么?伸出手,她欲将男人手中的筷子夺走。就不给他吃!
晏鸿煊执筷的手快速的移开,另一只手臂将她抱住,不让她抢。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他也是哭笑不得,可嘴里却说道,“为夫何话都没说过,凉儿做的菜美味可口,为夫可是惦记了许久。”
楚雨凉嘴角狠狠一抽,无比鄙视的瞪着他带笑的俊脸,“爷,说谎鼻子会变长的!”
晏鸿煊将手中筷子放在桌上,然后摸了摸自己俊挺如峰的鼻子,“嗯,没变,足以证明为夫并未说谎。”
楚雨凉吐血,“你装,你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何时?”
晏鸿煊眸中闪过一丝心虚,可他不是傻子,若是承认自己当初有意刁难她,估计今晚房门都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