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揉了揉耳朵,鄙夷的看着他,“既然这么在乎她,那你就拿出点诚意来啊?你说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你也不想想,人家小弦看到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摸样心里会如何想?难怪她不想理你。”
佟子贡脸色忽青忽白,目光盯着不远处的女孩,一副又恨又不甘心的样子,“还站着做何?还不赶紧给本候过来!”
他这一嗓子非但没让紫弦走过来,反而转身就往回走。
“你!”佟子贡见状,气呼呼的就追了过去,腿长的他很快将紫弦抓住,脸黑的怒道,“跑什么跑?本候可都是为了你才受这些委屈的!”
“放手!”手腕被他抓着,紫弦冷脸怒道,“你要觉得委屈大可以离开,我又没逼你留下!”
佟子贡脸色依旧很黑很臭,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般,拉着她就往院外走,还边走边说,“本候为了你吃苦受罪,你以后不许给本候摆脸子、更不许同本候耍脾气。别以为本候宠着你你就不把本候放在眼里,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本候的事,本候一定不会放过你!”
看着他抓着人从眼前走过,听着他霸道无理的话,楚雨凉揉了揉心口,只觉得浑身都不好了。她说了那么多,这货到底听进去没有啊?他以前对其他女人不是挺温柔的吗?跟个绝世好男人似的,怎么在小弦身上就一点风度都没有呢?
最终楚雨凉没去中院,有佟子贡在的地方,她现在都不想去,那不是一个眼疼就能形容的。
回到南院,正巧晏鸿煊刚从密室出来正找她。
“爷,五爷怎样了?”
“他身上的余毒已经清了,只不过心脉受损,暂时不能动用内力。”
楚雨凉惊讶,“你的意思是他武功没有了?”
晏鸿煊将她拉近,低声道,“也不是,只是暂时不能勇武。”
楚雨凉揪心,“那要多久才能痊愈?”
晏鸿煊淡淡的叹了口气,“至少还需静养半年。”
对这样的结果,楚雨凉也只有叹气的份。虽说向锦豪没大碍了,但云娘肯定还是放心不下吧?这对苦命鸳鸯,都不知道啥时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说完了向锦豪,晏鸿煊突然问道,“一早去哪了?”
“去北院看小弦了。”楚雨凉这才将北院的事说给了他听,包括某侯爷为奴‘即将开工’的情况。说完,她还忍不住好笑,“爷,你说那家伙能坚持多久啊?”
晏鸿煊鄙夷的撇嘴,“别管他,只要不死就行,磨磨他锐气也是好的。”
楚雨凉失笑,对头,那货脾气太臭,是太磨磨他锐气。
密室里,看着想要起身的男人,云娘轻按着他肩膀,冷脸训道,“让你休养你就好好休养,起来做何?”
向锦豪轻笑,“我就想出去走走。”
云娘想都没想的拒绝,“不许!”
“沁儿……”向锦豪将肩膀的手握在手中,讨好的看着她,“我都好一阵子没出去了,你陪我可好?”
看着他哀求的样子,云娘改了口,“外面下着雨呢,要出去过两日再说。”
向锦豪抽了抽嘴角,她把他当三岁孩童了?行,不出去就不出去吧,不过……
“沁儿,我想换间屋子住。”
“……”云娘愣了愣,脸颊忽的有些发烫,对上他深邃的双眼,她忍不住嗔道,“这里适合你养伤,煊儿说了你需要静养。”
向锦豪拉长了脸,“煊儿说过我已经无大碍了!”他可以适当的走动,只不过暂时不能用内力罢了。
见他不高兴了,云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红着脸轻道,“你先休息,我让芷烟去我房里收拾收拾,晚些你再搬过去。”
向锦豪这才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都打算好了,要是她不同意,今晚爬也要爬到她房里。哪有夫妻这么分开睡的?
东西南北中五个小院都较为安静,唯独后院热闹异常,老远都能听到某个男人愤怒的咆哮声传来——
“该死的!你们竟然让本候挑粪,是想死了不成?”面对着茅坑,佟子贡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地上的粪桶,跳着脚对身旁的人怒吼。
而在他旁边的小厮不以为意的看着他,似乎没听到他的威胁般,“佟公子,这是我们老爷安排的。”
“老混蛋东西!本候要宰了他!”佟子贡铁青着脸,抓狂得就跟要吃人似的。
小厮脸色有些冷,说的话也突然严厉起来,“佟公子,我们老爷说了,挑也得挑、不挑也的挑,半个时辰内不把这些挑到山下,就禁食一日。”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混账东西,你给本候站住——”佟子贡指着他背影大怒。
可人家根本不理会他,很快就没影了。
佟子贡放在鼻子上的手松开,只吸了一口空气,突然就朝地上吐了起来,“呕——”
这里的人都不是人!他们竟然如此折磨他……
蹲在地上,他屏住呼吸,快速的从裤管上撕下一块布,然后撕成两段,在呼吸之前将破布塞进了鼻孔。
忍!
他忍屎忍尿也要把今日忍过去!
等晚上天黑,他绝对要把此仇报回来!
这是他在柏君庄做工第一日,关注的人还真不少。就连山下的人都偷偷的跑到山上来打听,好在楚雨凉将他们拦下了。其实不止是其他人好奇,就连她都好奇佟子贡到底是如何挑粪的。
可是她比谁都清楚,那种场面绝对不能去看,那可是某侯爷的糗样,要是被人看了去,说不定今晚就被某侯爷杀人灭口了。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