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背脊发麻,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抬起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额头,“王爷,你没病吧?”
“……”晏鸿煊脸黑。
楚雨凉斜眼睨着他,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王爷,追女人不是你这样的,你得拿出诚意来,这样阴晴不定的哪个女人敢跟你啊。”
她发誓她是很中肯的在给他提建议,他一会儿黑脸一会儿白脸,一会儿怒发冲冠要吃人,一会儿强吻强摸跟流氓无二,现在又装深情款款,这男人,下一步是不是该使用美男计了?
视线不由自主的往他颀长健硕的身体上瞄,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有一副好身材,估计他要是用美男计,她十有**会考虑中计。
只不过看到他阴晴不定的俊脸时,她整颗心突然就凉了。跟这种男人别说培养感情了,他们就是睡在一张床上都没任何情调,脸蛋长得好、身材长得好有个屁用。
晏鸿煊被她堵得险些又想动怒,“本王要如何做才叫有诚意?”
楚雨凉低头缄默。看吧看吧,又被激怒了。
晏鸿煊放开她,带着气性回到床边,外袍一脱、黑靴一蹬,冷着脸往床上一躺。
“……”楚雨凉无语的淌着黑线。这货是把这里当他家了?
感受到他身上释放着冷气,她也没过去,只是远远的看着他闭眼假寐的样子。
再次相见,她感觉他变化了不少。半年前在贤王府,她一直觉得这男人深沉内敛、不苟言笑,仿若什么东西他都可以不在意。可现在他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个极度不讲理的流氓,他理所当然的呵斥她,肆意妄为的占她便宜,还可以大摇大摆的霸占她的地方。
半年不见,他怎么变得如此不要脸了?
那些优雅、那些淡定、那些冷傲都去哪了?
做人肿么可以这样没原则,既然扔了为何还要去捡起来……
主院里,今日楚云洲不仅闭门谢客,就连府里的人想求见他都被施了禁令。
不过听说楚雨凉要见他,他还是让张海将楚雨凉领进了书房。
“不在你自己房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何?”一见到她楚云洲就严厉的问道。
他那轮廓分明的脸绷得紧紧的,似乎看到谁都不待见,可楚雨凉是真的没别的地儿去,楚云洲的人把大门关得死死的,众多人把守着大门,她出不去,而且出去了也不知道往哪走,今早才遇到暗杀,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人等着取她性命。
大摇大摆的在客椅上坐下,见张海奉上茶,她双手接过,说了声,“谢谢。”这才看向楚云洲,撇嘴道,“我闺房都让一个大男人霸占了,我不到你这里来蹭地方,难道跟他睡一屋?”
楚云洲蹙眉,不过随即反问道,“你们曾经不是住在一起么?”
楚雨凉嘴角抽了抽,“老头,你这算什么意思?我跟他住在一起过难道就应该事事顺从他?”
楚云洲瞪眼,颇有些不满,“他是你未来的夫君,难道你不该顺从他?”
楚雨凉吐血,“我说你这老头有毛病是不是?我凭什么要顺从他?就因为他是你选的女婿?拜托,英明神武的楚将军大人,你选女婿能不能选个靠谱一点的?你瞧瞧他那样子,你确定他会是个好女婿?”
楚云洲浓眉一蹙,“你是何意思?”
楚雨凉抿了抿唇,她本来就是来摊牌的,今日肯定得把一切都解决清楚,要再被他们这样胡搞下去,她一辈子都别想有正常的生活了。沉默片刻,她直视着楚云洲严厉的目光,认真的说道,“那我就说实话了。我跟贤王的亲事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是你定下的,我现在希望你能把这门亲事退掉。”
“胡闹!”闻言,楚云洲猛的拍桌怒喝起来,“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岂能你说退就退的?!”
楚雨凉站起身,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你也知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那你可有问过我的意思?”
楚云洲怒道,“为父当初征求过你的意见难道你忘了?是你说一切尊听为父的意思!”
“……”楚雨凉有些懵。原身的记忆中好像是有那么一副片段……这老头找到女儿说要为女儿选一门亲事,原身当初是没意见。
想到什么,她不甘心的回道,“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说同意就同意了吗?就算我同意你帮我找男人,那你能不能找个靠谱点的?你看看贤王那样子,霸道无理,大男子主义思想,动不动给我脸色看就算了,还把我从他府里扔出去,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信任?”
楚云洲再次拍桌,“荒谬!大丈夫本就该如此,贤王乃堂堂男儿身,理应有此气魄,这般男子你都看不上眼,难道你还想找个像娘们儿似的男人?”
楚雨凉揉了揉胸口,真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她居然忘了眼前这个也是个大男子主义思想的男人!
真是服气死了!
道理说不通,她只能耍横了,“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满意这婚事!”
楚云洲也是一副快要呕血的样子,眼中的厉色都格外渗人,“有何不满的?贤王洁身自好、淡泊名利,能嫁他是你的福气,为父好不容易才向皇上讨到这门亲事,你可别不知好歹!”
楚雨凉不屑,“要嫁你嫁,反正我不嫁!还福气呢,你没看到他把我扔出去时的情景,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这样薄情的男人我才不稀罕。”
楚云洲脸都气黑了,抬手指着她,“我看你这样子才叫薄情!为父不在京城的时候可是他处处维护你,如今你却在这里大吐不满,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