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惊讶的望着她,“真的?”
巧儿忙点头,“千真万确。紫夫人同奴婢一起出去的,她也听到了。”
楚雨凉歪了歪嘴,说同情吧也不是,说幸灾乐祸吧又觉得太缺德了。但五公主小产让她很意外倒是真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驸马爷的还是段横卫的,这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孩子始终无辜,就这么掉了是有些可惜。但话说回来,五公主性子偏激,像那日在宫里大闹灵堂的样子,她要顺利生下孩子恐怕很难。
折腾吧,随她怎么折腾,反正受苦的又不是他们。心都没安好,早晚都得报应。
她现在都敢猜测,五公主小产之后一定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他们夫妻身上。依照她偏激的性子,她一定认为她的不幸是他们夫妻造成的,然后把晏傅天一起恨上,说晏傅天不该包庇了他们夫妻……
反正这些人有个固定的思考模式,不管发生了何种不幸,都会把仇恨转移到他们夫妻身上。
见月儿已经铺好了床,她朝两人摆了摆手,“好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洗洗睡吧,我再等等王爷。”
巧儿道,“王妃,让月儿先下去吧,奴婢陪您。”
见月儿也要说话,楚雨凉赶紧打断,笑道,“不用不用,王爷这么晚回来想必在宫里已经用过晚膳了。你们都早些睡去,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再等等也无妨。”
两丫鬟也没坚持,这才退下并为她关好了房门。
楚雨凉在房里等到差不多子时了晏鸿煊才回府。
今日晏傅天让人把宫里每个地方都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晏子斌的踪影,不用说,他人肯定不在宫里了。
夫妻俩坐在床边讨论着,楚雨凉有点揪心,“爷,你说他会不会被人抓去了?”
晏鸿煊摇头否定,“他一个将死之人,就算巫人抓了他也无用。”
楚雨凉叹气,“你的意思是他自己离开的?那他为何要离开?我看你父皇好像不会再追究他的事了,他若留在宫里,即便做不了皇帝,日子也不会太差。他这么一离开,可是打算去要饭?”
没错,在她脑海里,晏子斌这个时候离开,还什么东西都没带,除了要饭外,他真不知道他会做啥。他心绞痛的病虽然暂时要不了他的命,但病发起来也够他受的。
晏鸿煊一边宽衣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他是去是留都是自愿,无人强迫他,他要饭也好、荣华富贵也罢,都与我们无关。”
楚雨凉抿着唇没接话,她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没啥好多说。她只知道晏子斌是自作自受,这种人没法同情。至于他那个心绞痛的病,她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家爷能否救治,这些事她宁愿避而不提。毕竟救那样一个人首先要有‘找死’的准备,把他救好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反过来恩将仇报?毕竟晏子斌的人品在那摆着的,就算她家爷要插手,她也会阻止他、让他慎重考虑。
更何况他中的是巫人的毒药,就算要医治,医治的方法都和一般的大夫看病不同。上次晏傅天神志错乱差点成行尸走肉,他们是亲眼见证了的,谷医用了四年多时间,还是在几个徒弟配合下才一点点将晏傅天体内的毒给解了。耗时长久不说,需要多人配合,用药上更是讲究,市面上的那些草药根本无用。救治晏傅天,可谓是花了大量的人力、精力、时间。
像晏子斌那种被她家爷判了死的病,恐怕更加难治。
宇文娴清、晏子斌、五公主,他们娘仨都只能叫活该,自己就可劲儿的作吧,作死一个少一个。
晏鸿煊脱完了自己的衣裳,这才发现她还在发呆神游。蹙了蹙浓眉,他俯下身开始为她宽衣解带。这女人,一点都不自觉!
楚雨凉回过神,这才发现他全身光光的,“啊!”
她这下意识的一叫,晏鸿煊瞬间黑了脸。
楚雨凉往床上退,然后抱起被子往他身上一扔,笑骂道,“暴漏狂,你要露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晏鸿煊拉下身上的被子,脸臭得特难看,将被子扔到床尾,他咬着后牙槽走上前。
楚雨凉在床角直跳,“啊!你别过来!”
她半疯半玩的摸样让晏鸿煊才是哭笑不得。这女人是太久没收拾了!
看着他结实有力的身体以及那一块块紧绷的肌肉,楚雨凉就是没敢过去。想吃‘快餐’,门都没有!
“啊!”看着他上了床,她更是又跳又叫。
床就这么点地方,她又不像他们练过那啥幻影术,最终还是被他抱个满怀。
如她所想的那样,晏鸿煊压根就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三两下就将她扒得精光,床幔都未拉,直接将她扑在床上——
五公主小产的事晏傅天也听说了。
尽管对这个女儿失望到了极点,但他还是让宫里的人送了一些补身的东西到公主府。
他回朝之后几乎就没好好合过眼,从宇文娴清的死到晏子斌的失踪再到五公主的小产,可以说接连发生的几件事让他心疲力竭,痛苦中夹杂着心酸,让他无奈、无助,甚至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晏子斌的离开他也没隐瞒,朝中大臣都知道皇上失踪了,各方人马也都帮着寻找,可最终还是无果。对皇上的离去,有些人想得通,只当他是因为太后的去世而备受打击、所以才想逃避现实。当然,还有些人也在猜测别的原因。
从昨日起,不断有大臣觐见,无一不是为了皇上失踪之事,晏傅天本就心烦气躁,现在更是烦不胜烦,午时过后,他下令侍卫把守御书房、不再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