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辞别,樊柔以这个世界最巅峰的力量探索北地荒原,但在这个生命世界与虚空交界的黑暗山脉之前她什么也没有发现,随即赶回天门关。
殊不知,在许清许浑跟踪云凌的计划败露之后就向舰队通禀情况,示意舰队退隐于黑暗山脉当中,在侦察任务结束前不要轻易主动出击。
原因很简单,舰队这才刚刚登陆新世界,侦察任务也才刚刚开始,许清许浑这两个任务执行者就遇到了与云凌同行的云白甲。这说明在这片不毛之地也有这个世界的土著活动。
从另一个层面思考问题,这种恶略环境下仍然有土著生存,那么土著的自身力量一定足以适应这里的环境,再由个体去推想这个世界的整体力量,结果对远征舰队来说不容乐观。
几日后,樊柔返回天门关,叮嘱姬麒一定忠于职守,不可掉以轻心,随后便开始这次任务的返程阶段。
樊柔从天门关退走,本想沿着原路返回太安城,不过途径绮峦郡时折了段路程,去古葬山走了一趟,这一去有了非常意外的收获。
那座破木屋和院子被修缮完好,一切布置都和当年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时屋子里多了半张画像,在她手中有另一半画像与之完美契合。
樊柔当即落泪:他回来了。
向当年同村的人们问过,听说时两个怪人做的事情。一个是中年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另外一个是个二十出头有些憨傻的俊俏青年。
村野之人,念过书的少之又少,对两个陌生人的描述十分有限,更加含糊不清,樊柔也没能得知那两人的相貌和年龄,不过从屋里留下的半张画像来看,那两人中一定有一个是她一直寻找那人。
在这两人之外,樊柔还得知了另一个蹊跷事情:他那个三年前因巫病病逝的儿子变成恶鬼在村子里出现过。
她苦苦思索村里人描述的闹鬼事件,若真是鬼,那汉子怎会在半夜里把那张脸看的如此清楚,说服力并不大,但云涛幸存的可能更小。
哪怕知道他还存在,他来过,柔仍然保持镇定,现在就算马上见到他又能如何呢,这个国家也需要她来守护。
心神即定往太安。
距离古葬山几百里的一座城市里,两个姓云的白衣男子正悠闲走在街上。
云凌手上的戒指中藏着针对远征舰队的后手,里面嵌着一枚微芯片,这是云凌无穷智慧的结晶,这个小小的东西集成了一片神经网络,必要时,云凌能够注入自身元素来激活它,以获得破界号母舰的控制权,值得强调的是,只有云凌那种特殊性质的元素才能够激活这枚芯片。
舰队的动力能源在云凌的手段下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母舰无法升空作战,获得控制权也没有用处,但另一个功能却对他很有用,舰队的每一台精密电子设备都能被激活的芯片追从,云凌从而能够以此来掌握舰队动向。不过现在云凌格外关注的倒是许清许浑这两个老家伙。
也算是顺遂心意,负责侦查任务的两个老家伙身上带着联系舰队的通讯器,即使是两人留了心眼把通讯器关闭,也依然无法逃脱云凌那枚集成芯片的定位追踪。这枚芯片的强大功能是云凌不为外人理解的强大智慧的体现。
云凌想尽快解决掉这两个老家伙,否则等他们带着侦察结果回到舰队之时就是战争开始的那一天。
云凌从古葬山旁小山村离去,云白甲问他接下来要去哪里,云凌一阵沉默,稍后才下定决心,沉声道:“接下来要做些我应该做的事情,它们与你无关,所以我不希望你跟我一起做这些事。”
“云凌,我就只认识你了,不跟你一起,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可是,如果你要跟着我的话,一定会受到牵连,敌人不会放过我们。”
云白甲仍是涉事太浅,对这些话难以理解透彻,于是也就没有多想什么,答道:“我必须跟着你,否则我会迷路!”
云凌无可奈何,挥手招呼他继续上路。
远征军历经艰难险阻总算成功登陆新世界,别在云凌手上吃了大亏,损失严重,可他们的剩余兵力和武器可以轻松的以一种令这个世界原住民瞠目结舌的速度摧毁任何一座城市,这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
不说已经无法升空作战的破界母舰和已经被云白甲摧毁的月舰,剩下那艘星舰,和余下几十艘战舰,各种舰炮会是摧城拔寨的最好武器,为数不多的能量武器更是针对强大元素修者的好手段。
所以不管怎么看,这场未来必定要打响的战争,一定是以远征军的胜利为结局,唯一的不定因素就是云凌这个手上掌握着智慧力量和了解远征军的人,所幸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问利害,但无愧于心。
山雨欲来风满楼,却无人可以嗅到这过堂微风之中的压抑,所以这个世界仍然会按照它应有的节奏运行下去。
帝都太安城近段时间总有装束奇怪的年轻人入城,更令内城城门守卫们惊奇无比的是,这些放在人群里格外扎眼的存在竟然是人手一份盖着陛下御印的圣旨。这个月才过去不到十天,他们已经见过了上百份圣旨,年轻的守卫们已经麻木了。
内城东大门有两名年轻人并肩走来,一个是头发乱糟糟背后背着巨大青皮葫芦,模样邋里邋遢的青年,另一个是脖子上挂着菩提珠串的大光头,他那菩提珠串也不一般,中间最大那颗竟然是罕见的红色,像是在血中浸泡了许多年一样。
光头和这个背着大葫芦的年轻人从江南郡而来。他们来自南疆大雨林中的原始部落,在郡城明都相遇后便结伴而行,一直到了太安城。
光头对谁都保持着一种热模样,见到任何人都是笑呵呵的,虽说这样做容易与人新生亲近,但另一个毛病就将这个效果给消减了不少。
这光头不管见着谁都敢上去聊两句,说话更是百无禁忌,有时候戳中别人伤口也无所觉,不记仇的还好,要是碰见小心眼的可就结仇了。所以这家伙朋友不少,不对路的冤家对头也很多。
更他一起的背葫芦是少数不厌烦秃头那张破嘴的人之一,当然这肯恩恶搞是自身修养的作用,此人待人接物俱是温良恭俭让,从不因人而异。
两人并肩行来,打算立刻进城去亲眼目睹这座天下第一城的风采,守卫职业性的拦下两人,说了声户碟。
光头满脸我早就料到了的表情,笑呵呵掏出一卷小心收藏的圣旨,笑道:“守卫老哥,你看,俺有这个。”
这名守卫接过被布头层层包裹的圣旨,打开一看,淡淡扫了一眼,马上平淡说到:“好的,你们能进去了。”
守卫说着也把圣旨还给他们,但光头脸上的常挂的笑意顿时一扫而空,看着守卫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可是圣旨,皇帝陛下亲自手书的东西,你们就这么草率的对待,守卫大兄弟你就不再好好看看,仔细验证一下御印,万一我这圣旨是假的,出了事情肯定也得有你的责任!俺们老族长跟我说这圣旨是天下一等一金贵的东西,到了那儿都要被视为珍宝,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好像在挑白菜一样,而且还没挑中俺这棵,这不对呀,难道老族长说的是假的。徐葫芦你就不觉得奇怪吗,真是奇了怪哉?……”
秃头一旦逮到机会就像个老太婆一样喋喋不休,被称为徐葫芦的青年捂住半张脸,悄悄转过头去,真的无可奈何,只想立刻与这家伙撇清关系。
后面还有大把工作,守卫实在是被纠缠的不耐烦了深呼吸一口,露出怒意道:“这些天圣旨确实见多了,也没见到哪一张是假的,伪造圣旨本就是死罪一条,我相信没人会犯傻,两位要进城还是趁早吧,再纠缠不休下去影响我执行公务,就请两位到刑部坐坐,里面空牢房可还有很多,最近也也有些冷清。”
秃头终于安静了,悻悻然跟着徐葫芦进城去了。
根据圣旨上提供的信息,入内城以后要尽快到户部衙门报到,那时会有专人安排后续行程。
初来乍到太安城的两个南疆年轻人,这座城内雄城一点也不熟悉,瞎逛悠了好长时间才找到户部衙门,交上了圣旨后各自领到一块身份牌,秃头大嘴巴对衙门办事的当值人员和煦笑着,还搓搓手,老神在在的说:“老哥啊,圣旨是不是该还给我们了,那东西是是陛下御赐,我得带回去,这以后就是俺的传家宝了。“
“想什么呢,诏书已下,圣旨只是用作你们在各郡通行的证明,在这儿换了身份牌后就不再有作用,再说了,上头明令还要回收。”
“那不对啊,我就见我们邻村有人家珍藏了一份圣旨,那怎么解释。”
“那时针对个人的圣旨,那家人祖上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得了先代皇帝赏赐,那才算是陛下御赐之物,我们无权收回。”解释到这儿,办事当值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多嘴了,立刻叫道:“来人,快带着两位去山庄冬园。”
内城东北部有那座太安城建城使因开凿护城河儿形成的小山,叫景山。虽无法与巍峨昆仑相提并论,但却是太安城所在的平原地区绝无仅有的一座山。
景山山脚建着一座景色独到的园林,是皇家御用的避暑胜地,不过因为半月前的一道圣旨,这里就被贡献出来,用以接纳那些天下大选的参与者。
园林耗资巨大,景致自然独到,东西南北分春夏秋冬四园,各有各的特色和独到之处。
春天以春园最引人注目,春天本就是万物复苏之时,整个春天园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令人眼花缭乱。
夏景以夏园景致最为独到,奇石莲塘,小桥流水,犹如江南郡的婉约美人儿。
秋季的秋园最值得一看,园内移植了南疆的红枫,由夏入秋,满园赤霞。
冬园相对简单,但就在园内简单的几件事物中,体现了建园者并不简单的心思。园中有一亭,一大片草地,两颗缠绕依偎相生的老梅。
山庄有名:景山四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