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局,冰稚邪的庄,豪森第一个说话,他没看牌,扔下10张金卷:“加9万。”
格兰登见豪森不看牌,也暗牌道:“我跟。”
下家是个瘦子,他郁闷的将牌扔在弃牌区:“我弃牌。”
“到我了吗?”年轻少妇扔出金卷对下家道:“我开你的牌。”
一番比牌,年轻少妇赢了。接下来轮到望庄家冰稚邪说话。冰稚邪抹开牌看了下,牌面是K75,糟糕透了。他不快的扔下牌道:“我放弃。”
豪森仍没看牌:“10万再加20万”
格兰登打开牌看了眼,扔牌道:“我也放弃。”
“只剩我们两了。”年轻少妇扔钱道:“我跟你60万,再加40万。”
这时豪森也只好看牌了:“好,我跟,再加一百万。”
“跟你200万。”
“跟了。”豪森毫不迟疑的扔下钱,脸上却是一无表情。
这时年轻少妇有些犹豫了,她想了一会儿,拿出400万道:“开你牌,我792”
豪森把牌往桌上一扔:“你拿钱吧。”
年轻少妇嫣然一笑:“谢咯。”
场外顿时一片哗然。
“我靠,9大的牌居然都赢了400多万。”
“我更佩服豪森,连9大的牌都没有也敢跟400万的注,诈赌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少妇将钱一收:“这下我也在3200万了,第一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现在场面上赌金超过3000万的有豪森3400万,冰稚邪是3300万,还有年轻少妇是3200万,差距都不是很大。
第100局,年轻少妇的庄,从她下家开始说话。少妇的下家放弃后,冰稚邪扔了30万跟注。
到豪森,这是最后一局,他也没有再暗牌了,看了下牌道:“嗯,我跟30万。”
“嗯?”年轻少妇心想:“这个豪森怎么搞的,最后一局了居然不开小白发冰稚邪的牌?他的牌很差吗?还是想再看看?”
格兰登心中道:“最后一局居然给我来了一手最小的牌,这下没得玩了。嗯!刚才一局过后,冰稚邪和豪森的差距在一百几十万左右,豪森下了30万,现在还有些差距,我还是再看一下吧。”想完便扔下30万道:“我也跟。”
到格兰登的下家瘦子了,瘦子心里有些挣扎:“最后一局,赌金应该还会再增加,也未必不是没有一点赢第一名的希望。我该加注吗?可是我的牌不好,要赢恐怕有点……哎,赢的希望太小了,干嘛再浪费钱呢。”一番挣扎之后扔下牌道:“我弃牌。”
年轻少妇笑了:“你倒很知趣嘛,这局牌怎么也轮不到你赢。”她翻开牌一看扔下钱道:“我跟。”
再次轮到冰稚邪了,冰稚邪仍然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我再加100万。”
豪森见冰稚邪跟牌,锁起了眉头:“他的牌不错吗?这小子玩了这么多局,分明还是个新手,手里有牌不管是好还是差都会表现在脸上。看他现在的神情,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眼中分明我喜悦的神色。我还是不要意气用事,重蹈之前那大肚子家伙的下场。”扔下牌道:“我弃牌。”
见豪森弃牌,格兰登顿觉机会来了,心道:“冰稚邪啊,这是我能帮你最后的一把了,我这手235最小的牌,你总能大过我吧,你可千万别给我再来个3个K的王者啊。”260万扔出:“小子,我和你比了。”
这260万扔出,豪森的脸色一沉,只能叹息了一声,因为只要冰稚邪能赢得了桌面的钱,就有机会超过他。
牌一比,冰稚邪赢了,压力顿时落在了年轻少妇的身上:“豪森弃牌,格兰登比输了,小鬼头分明是一手好牌。这个小鬼头好牌坏牌全表现在脸上,牌不好从来不会跟到第二轮,牌一般也会急着跟人比,尤其是诈赌的时候他总是突然加上大额筹码,希望吓退对方,豪森应该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弃牌的。这个单纯的小子,要诈他是不可能了,他肯定不会弃牌。算了,还是我放弃吧,就让你这个新来的小子拿个第一名。”
随着年轻少妇的弃牌,本次赌牌竞技的第一名意外的落在了冰稚邪身上,外场的各个赌客更是愕然,想不通这小子是怎么直到第100局,并拿到冠军的。
比赛结束,冰稚邪正要将手里的牌扔进牌堆,忽然豪森道:“等等,赌局结束了,能不能让我看看你最后是什么牌?”
冰稚邪轻轻一笑,翻开三张纸牌,却是一副很小很小的436。
所有人看到这副牌更是哑然。
年轻少妇后悔道:“你居然骗我!”
冰稚邪道:“我怎么骗你了?”
“我还以为你最后一手是……”
冰稚邪笑道:“说起骗,这个游戏本来不就是一个互相欺骗,用尽各种方法恐吓对方弃牌,或者诱骗对方加注的游戏吗?只不过我用来骗你们的方法很简单。”
“什么方法?”
“诚实。”冰稚邪道:“我只知道最诚实的人骗起人来才最有效果,最让人相信。从赌局一开始我就一直很诚实,牌好我就加注,牌不好我就弃牌。正因为有了我99局的诚实,最后一局我骗你们,你们才会相信。否则凭我这个刚刚学会这个游戏的人,又怎么能骗过你们这些赌博高手呢?”
“你……”年轻少妇气得说不出话来。
豪森拍了两下手道:“好一句最诚实的人骗人才最有效,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把别人看得单纯的人,自己才最单纯。最后一局你赢得漂亮。”
冰稚邪微微一笑,对年轻少妇欠身道:“抱歉了夫人。”
“哼!”年轻少妇气呼呼的走了。
最后的颁发奖品和称号的阶段,冰稚邪接受了赌场经理颁发的500万奖金。而一旁,特洛萨的管家道:“这个白头发的小子好厉害呀,居然从一开始就在装模做样,把所有人都给骗了。这么小就有这要深沉的心机,将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特洛萨道:“这个小子叫什么名字?”
“……我给忘了。”
“去问一问。”
“嗯。”
琳达来到冰稚邪身边道:“他们走了。”
“哦?”冰稚邪看着特洛萨两人穿出人群离开赌场。
琳达问:“该怎么办?”
“没关系。”冰稚邪道:“就这么离开的确在我的意料之外,但是对他,我心里已经有了腹案,放心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出了天堂楼,只见满天星斗,琳达提着满满一箱金卷,不禁乐了:“原来赢钱挺容易的嘛,这么一下就赢了4200万。”
冰稚邪笑道:“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这次侥幸成功,下次可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说这话就让我伤心了,这可不止是运气。”格兰登带着费索远远的跑来。
费索看着琳达提的箱子,登时乐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看……我……咳咳……能不能让我看一下里面的钱?”
琳达将箱子扔给了他。
箱子一开,费索两眼瞪时冒出金光,口水都流到领结上了:“妈妈的,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多年啊。”
格兰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这句话我今天已经听你说过很多遍了。”
冰稚邪道:“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没什么,不过你这些钱,是不是该分我一份?”
“喂!”冰稚邪道:“你那里不是还有一两千万吗?”
“那些可是我辛辛苦苦赢的。”
“是吗?赢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得那么别扭。”
“行了,不跟你说这些了。”格兰登问道:“你要求我办的事结束了吧?”
“嗯。”
格兰登又问:“再没有别的要求了?”
“没了”
“那好,再见。不对,应该是再也不见。记得以后有事千万别来找我,跟你打交道我会后怕的。走了!”格兰登背过身影挥了挥手,两人渐渐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冰稚邪拉着琳达的手:“对了琳达,你刚刚怎么不把钱存在银行?”
琳达道:“存起来干嘛?这么多钱摆在家里看看也好啊。”
“呃……呵呵。”
“darling。”
“嗯?”
“你有没有骗过我?”
“嗯……好像没有吧。”
“说的是实话?”
“是。”
“是实话我才担心!”
“……”
“你总是对我说实话,万一哪一天骗了我,我的都不知道。”
“那我下次骗你好了。”
“你敢!”
“那你要我怎样?”
“这个嘛,让我好好想想……”
路灯下,影子被渐渐的拉长,只是这两个人却只有一个影子……
凌晨,四点,一列卫兵押送着一辆囚车行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城让前放岗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干什么的,这么晚了去哪里?”
押囚的领队道:“我们是圣心区看守所的,奉命令押送犯人去铜山监狱服刑,这是通行证。”
“这个时间?”放岗士兵看了通行证,朝城墙上挥手道:“放行吧。”
城门缓缓打开,看守所的卫兵押着囚车驶出了城……